('不知道为什么,江蓁忽然有些郁闷——这次综艺录制过后,下一次和江隐见面,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了。心情突然沉了下来,江蓁莫名地烦躁起来,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剧本翻了两页,发现什么也看不下去。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只有江隐。她这是怎么了?江蓁用手背贴了贴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决定去冲个澡降降温。**山园县,一间人声嘈杂的饭馆二楼,有七八个赤着上身抽着烟的男人,正聚在一起打牌。地面上七零八落地倒着许多绿色的空啤酒瓶,还有满地的烟头。屋子里烟味与酒味还有男人不洗澡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多闻一口都让人作呕。除了打牌的男人,还有几个小孩子坐在一起,仰头望着墙上挂着的电视机——上面播放的不是动画片,而是他们妈妈爱看的综艺节目。“呸!老子不打了!今天手气不好!*的,你们是不是出老千了?”李伟龙骂骂咧咧地扔掉手里的牌,猛地一拍桌子。在他对面,坐着的是一个身材精瘦尖嘴猴腮的男人,那人嗤笑了一声,偏头往地上吐了一口痰。“输不起就输不起,干嘛污蔑人呢?小龙啊,怎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个急脾气?”“行了行了,老子懒得和你废话,这次和上次一共多少钱?我一起给你!”“十万,”精瘦的男人名叫钱家宝,他伸出手,眯着眼嘿嘿笑了一声,“你给不给得起?”“屁话!老子当然能给!”李伟龙说着,就从怀里摸出一张银行卡,“现金给你两万,剩下的八万在这张卡里。”王家宝示意身后的小弟上去收钱。拿到银行卡后,小弟在pos上刷了一下,不满道:“你这卡里钱不够八万,还差三万,等会再走!”“*的,等着!”他往地上随口淬了一口痰,接着打开手机打了个电话。“李秀宁!”他扯着嗓子喊了一声,“给老子那张卡里打上三万块钱,废话那么多干什么?你不是才从你女儿那拿了钱吗?闭嘴,死婆娘你哪么多屁话?赶紧打钱!”“你那个外甥女现在可发达了。”屋子里有人酸溜溜地说。“发达?再发达能把她老娘忘了?”李伟龙回头扫了一眼,没找到说话的人,反而主意到了电视上的画面。他不怀好意地“嘿嘿”笑了一声,指着电视说:“看看,那个人,就是我那出息的攀了高枝的外甥女!她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赔钱货,到头来还要给老子送钱!”钱家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电视画面上,正是江隐的脸。第22章 春雨11进入六月中旬, 期末考试的压力如山崩般倒向了江隐她们。宿舍里常常空空如也,直到晚上十一点半图书馆闭馆时,才会稍有人气。平时除了在图书馆复习之外, 江隐还会帮唐云何做一些简单的数据搜集与整理,这些工作很容易上手, 并不会占用她多少时间。这天, 江隐刚结束了一天的复习,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宿舍里。她算是回来早的了,这会儿只有徐瑶一个人在, 见了面之后也是颓懒地打了声招呼,显然都提不起多大的力气。洗漱过后, 江隐直接上了床。她打开手机,本着放松一会儿的心态, 刷了会最近的新闻。娱乐新闻无非还是那些东西,今天又有狗仔放出预告说什么要爆料某个小花的恋情,引起了一波讨论后又销声匿迹。看着花花绿绿的新闻图片, 江隐忽然发起了呆。她在想江蓁——自上次拍摄结束后, 她们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 甚至连手机上的交流都少得可怜。一边忙着期末复习, 一边要跑各种通告,能说上话见上面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想到此, 江隐忽然有些郁闷。她打开手机里的日历算了算日子,发现下周三就是江泠与她约好的要参加家里晚宴的日子。到时候……是不是就能见到她了?江隐在脑海中勾勒出江蓁的轮廓,心情忽然好了不少。**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不止江隐一个人,还有江蓁。这几天她有想过分享些有趣的东西给江隐, 但想到那人临近期末考试,于是又不好意思再打扰她了。作为姐妹, 江蓁虽然觉得拉近和妹妹的关系十分有必要,但某些时候却又十分胆小,连发个简单问候的消息都不敢。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长叹一口气之后,江蓁拿起床头柜上的剧本,继续研究起了自己的角色——这是一部剧,女主与男主在大学里相识相爱,是部没什么营养的小甜剧。其实江蓁更想拍摄一些有深度的剧本——但她目前出色的作品不多,没什么大导演愿意与她合作,只能先拍一些简单的偶像剧来拓宽知名度。她翻了两页剧本,做了些自己的理解笔记之后,又闷闷不乐地放下了笔。斟酌很久后,她终于鼓起勇气从床上拿起了手机,打开了聊天软件。**晚上十一点半,是江隐惯常的入睡时刻。她正在定闹钟时,忽然手机屏幕上方弹出来了一条消息——她将消息设置成了不显示发信人与内容,因此点进去时才发现是来自江蓁的消息。芝士猫:阿隐,你睡了吗?芝士猫:好吧,时间太晚了,我还是不打扰你了,不管你睡没睡,都先别回复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