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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走进屋里,忽然有位老人被人搀扶着走出来,眼眶中是悬挂不住的泪水。她一眼便看到了江隐,带着哭腔与欣喜问道:“是不是,是不是我的蓁蓁回来了?”江蓁——那个原本属于江隐的名字,现在成为了另一个人。江彧年快步上前扶住老人,低声道:“妈,是小隐,蓁蓁没回来呢。”“噢,噢……小隐,”薛华擦了擦眼泪,冲江隐招手,“你瞧,我都老糊涂了,小隐,快过来让奶奶看看。”江隐走上前,挽住薛华的胳膊,乖巧地喊了一声“奶奶”。薛华同秦珠一样,因为这一声久别的称呼而泪流满面,在众人的安慰下才渐渐止住了哭泣。**进屋后,等待佣人布菜的间隙,薛华扭头看向秦珠问:“蓁蓁呢?”“她说今天在外地拍戏,实在赶不回来,”说着,秦珠略带歉意地看了一眼江隐,“等明天蓁蓁回来,一定让她和小隐赔礼。”“不用的,”江隐急忙摆了摆手,“不用道歉的,她……姐姐忙工作就好。”江蓁只比她大了一个月,加上江隐当时也才刚刚出生,小孩子的面容大多相差不大,这才被李秀宁轻而易举地掉了包。听到她喊江蓁“姐姐”,周围的几个人都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薛华点点头道:“蓁蓁工作忙,便随她去吧。”说话间,家里的阿姨徐妈走过来,请众人去餐厅吃饭。**看似其乐融融地吃过晚饭后,在秦珠与江泠的盛情邀请下,江隐硬着头皮答应今晚住在这里。属于她的房间显然已经被人提前收拾了出来,就这么一间卧室都比李秀宁与江隐从前居住的一室一厅要大。不夸张地说,江隐甚至能叫上林纾一起在卧室里打羽毛球。纵使“家人”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甚至给了她无微不至的关怀,但江隐始终无法在这里找到“归属感”。她仰面躺在床上,试图劝说自己接受现状。辗转反侧了很久,江隐还是难以入睡。好在明天是周末不用早起,她长叹了一口气坐起来,准备去楼下的花园里坐一会透透气。“吱嘎——”江隐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到楼梯旁。正准备下楼时,她猛然发现有人正在上楼。黑暗中,偷偷溜回家的江蓁借着并不明朗的月色,与江隐对视。第2章 冬夜2气氛一时间凝固起来,两人一上一下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寂静的屋内,只有窗外的几声蝉鸣飘了进来,让此时的氛围更添一丝微妙。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有三五分钟,又或许一分钟不到,江蓁硬着头皮开口,小声问道:“是阿隐吧。”江隐从喉间轻轻挤出了一声“嗯”。黑暗中,江蓁无声地干笑了两声:“是不是我回来动静太大,把你吵醒了?”“没有。”江隐想克制住自己的语气,好让声音听上去不那么冷淡,但脱口而出的话语又像裹挟着腊月的寒冰,让她自己也觉得生硬。于是她又补充了一句来缓和气氛:“我睡不着,出来走走。”江蓁点了点头,又想到江隐似乎看不清自己的动作,于是她又接了一句:“外面是挺凉快的。”尴尬、僵硬、不知所措。楼梯前与楼梯上的两人皆是如此。“你要下来吗?”话出口后江蓁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答案有多么的显而易见。于是说完后,她立即微微侧身,为江隐让出一条路来。见她动作,江隐没有回答,而是径直走下了楼梯。江蓁没有动,似乎是打算等她下去之后,自己再上楼。擦肩的一瞬,黑暗中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抱歉”。江隐的脚步一顿,她的心脏重重一跳,像被什么人猛地攥紧一般,让她一瞬间竟然有些喘不上气。她停在了江蓁身侧,沉默了许久后,才轻声回答道:“这不是你的错。”而后不等江蓁再说话,她飞快地下楼,消失在了一片沉沉夜色中。随着一声轻微的开关门声响起后,这栋偌大的别墅里重新恢复了寂静。只有墙上的复古挂钟声,“滴答滴答”,敲在江蓁的心脏上。她侧头,借着月光将视线落在窗外——穿着常服的江隐坐在了花园里,仰头似乎在望向天空,不知是在看月亮,还是在数那些怎么也数不清的星星。江蓁收回视线,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一丝难言的落寞。她在楼梯上叹了口气,转身回房。**其实今日没有拍戏行程,江蓁不过是不想与江隐见面,这才找了个借口逃了今日的家宴。然而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自己与她的第一面会是在如此情形下。对于江隐,她的情感十分复杂。有几分细微的愧疚,更多的是江蓁自己无法言说的讨好——希望她不要记恨自己,如此一来,自己在江家尚且能有一席之地。不仅是江隐无法接受巨大的落差,这场荒谬戏码中的另一人——江蓁,同样也无法承受身份上的巨大转变。她在江家当了十九年众星捧月的幺女,享受着江家带来的身份红利。然而如今却被人告知自己不过是保姆的女儿,换谁恐怕都得消化一段时间。她的确占了江隐的身份,但这也并非她的本愿。当初李秀宁做出调换婴儿这件事情时,她也才四个月大而已。也正因如此,江彧年与秦珠都不曾记恨她,甚至还保留她江家女儿的身份,可江蓁始终觉得自己失去了什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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