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孩子,你是信外面的疯狗还是信你亲妈!我不是你亲妈谁是?!” 听到白忍冬说,爸爸被炸弹炸死了,而妈妈又经常半夜,还在看炮火连天的叙利亚新闻联播,妹妹也开始嚎啕大哭。 这群狗东西,是看你爸爸常年在国外出差,就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呢! 明天!明天就搬家!妈妈给你们转学。 但是从白忍冬念初中起,他和妹妹就再也没有一起上过学了。 妹妹的成绩没有白忍冬好,白忍冬初中和高中都在家门口的区一中读书。 也可能是之前的求学之路,走得太过于顺畅,以至于毕业后,他开始不安于现状,决定出去闯闯,而走了几年弯路。 因为妹妹读的民中离家有点远。 但没想到她毕业后,就考回来了。 白忍冬记得小时候,妹妹把小学通识课本上北京故宫的图片剪了下来,把她的一张小照片,贴到了故宫旁边,然后把“故宫”装进了相框里。 变成了一只衔着绿色柳枝的白色和平鸽,身轻如燕地从天安门上飞过。 妹妹说,到高尔夫俱乐部跳过一次舞,就明白为什么没有留在北京的必要了。 妹妹也问过白忍冬,哥你从小那么喜欢在家门口读书,为什么现在要去外地? 工作上还挺忙碌的,白忍冬一整天都在挂念着妹妹的事,连程有麒从下午起就没和他讲过一句话,也被他忽略了。 晚上下班之后,白忍冬还在工位上收拾东西,从窗户看出去,看到穿着连帽卫衣的程有麒,已经走到了球场上。 这小子为何今天完全不理我了? 难道是因为赌气才不理我的吗? 洗手间里传来唰唰唰的水声,白忍冬问何敬书,“程有麒是不是在里面?” 白忍冬问,“敬书,你今天理疗回来之后,去公司上班了吗?” 白忍冬说,“难怪在公司没看见你。对了,有麒说你下星期离职是真的吗?” 何敬书放下了手里的书说,“我上个月就交了辞职信,今天刚订了机票,下个月也就是下星期一,我就走。” 何敬书说,“对。还有六天,我得抓紧时间看书,刚回去就有一场考试!” “我预祝你早日上岸!” 何敬书和白忍冬挥了挥手,半开玩笑地说,“冬哥,小心滑倒!” 白忍冬刚转回去,就差点撞到身后正在揉头发的程有麒,程有麒有些不耐烦地说了他一句,“你慢点,看看路!” 程有麒没理白忍冬,一声不吭地就转身回了房间,白忍冬越发觉得他奇怪。 白忍冬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哪得罪程有麒这小子了?本来还以为他人挺好相处的,没想到脾气竟然这么怪! 仿佛那只黏黏腻腻的追着自己喊“冬哥”的小狗狗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白忍冬虽然觉得不太习惯,但是又实在是摸不清楚他的脾气,所以也不敢和他说话。 反正给他看一下肚子又不会死,反正不和他说话又不会死,反正不会死。白忍冬的想法就是这样具有妥协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