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冬不是在生谁的气,而是还在犯迷糊,甚至觉得有点没脸面对程有麒,总之就是自己在和自己闹别扭。 “你指一下,喷哪里?” “冬哥,不用太多,喷两三次就可以 ” 白忍冬的拇指刚按下喷头,就喷出来一片片湿湿的黄色水雾,他马上闻到了一股好重的药味从空气中弥漫开来。 就被程有麒从身后拽住了手胳膊,程有麒起身走近白忍冬,笑着晃着手里的药瓶子说,“冬哥,我给你也喷一点吧!” “冬哥,不用客气,你不是闪了腰吗?只要是腰疼,估计都能喷喷止痛。” 两个人拉拉扯扯了一阵,白忍冬才说出来他不想喷的真正原因是嫌臭。 程有麒一直拽着白忍冬的手胳膊不放,还不让他去洗手间,眼珠子一转,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马上又说道。 “哪有什么灵丹妙药。” 本以为可以摆脱他了,但是洗完手回来,他还一动不动地坐在白忍冬的床上,很较真地和白忍冬“讨价还价”。 “五块不行的话,我加价到十块。” 白忍冬觉得他好烦。不仅管得太宽,也太无理取闹,简直不想理他了。 “大晚上的别闹,我要睡了。” 程有麒看到白忍冬躺倒不理他了,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顺手关了灯,然后爬到了上铺,准备睡觉。 “冬哥。别生气,我是关心你。” “别生气嘛冬哥。” 白忍冬说,“我没生气。你很好。” “嗯。对!那冬哥你明天能去吗?” 程有麒“哦”了一声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白忍冬觉得觉得这小子对自己,似乎过于“热心”了,不,只是自作多情! 是青海,不是青岛 他去洗手间洗漱时,隐约听到客厅里有男人在背书的声音,模模糊糊的跟念经似的,听不清楚在背些什么内容。 何敬书站在墙边,扶着自己的腰,笑着问他,“冬哥,你腰好点了吗?” 何敬书继续说,“小麒早上跟我说,你不让他给你喷药,还说他的药臭。” 何敬书笑着说,“哈哈哈。冬哥。亏你没喷他给你的药,我跟你说。” 何敬书说,“我估计就是喷了他给的药才不得不去的医院,喷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还泛红,大概是过敏。” 何敬书说,“之前我也不确定,所以就没跟小麒说。但今早上他跟我讲,你没用他的药的事,我就跟他说了,那药可能会过敏,让他以后也小心使用。” “小麒说,那药是治跌打肿痛的,是他老家那边的一位草药先生,调制的祖传秘方,他小时候皮实得很,哪摔了碰了,喷一喷,两三天就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