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 阿尔法大部队到来前,虞鲤先去看被关在地牢的黑山羊有没有作妖。

虞鲤身边陪着红龙,走进潮湿阴暗的地下。黑山羊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一路走来,虞鲤见到了不少被拷问到奄奄一息的深渊系。

男女皆有,长着形态不一的恶魔角,穿着残破血污的军装制服。

这些应该都是恶魔七处的员工吧?

萨尔坎长靴踏着阴潮的回廊,冷嗤道:“这些囚犯,一半是未经高层想对你出手的垃圾,另一半,是计划怎么吸干你的精气的魅魔。”

……怪不得,虞鲤就说她除了遭遇过几次高管的追杀,在中央塔的日子算得上安逸,原来是杂碎都被红龙处决了。

虞鲤望向萨尔坎,红龙将领穿着黑红的军礼装,一头烈焰般的长发垂落肩背,夹杂几缕金黄的穗络,威严非凡。

君主察觉她的视线,低头,和小鱼对视,莫名的,他抬手用黑色的指甲擦了下鼻尖。

“怕黑?”他皱眉,粗声询问。

“不,我只是好奇。”虞鲤无奈地笑了笑,水蓝色的眼眸继续打量着他,“你跟我相处时,跟外界的你好像不太一样。”

“夸奖,还是嘲讽?”

“暴怒的原罪加诸我身,你有时候说的话,我不能理解,”萨尔坎注视着她,平静地道,“无论是厌烦还是喜爱,你要对我说得明白一些。”

红龙拥有恶魔高管里最强的武力,相应的是,他时常被怒火驱使,心中破坏的欲望无法平息,遇到虞鲤之前,他从没冷静下来思考过细腻的感情问题,也懒得去想。

黑山羊当初嘲讽炎龙的力量是靠智商换取的……虽然损,但对了一半。

听到红龙的话语,虞鲤惊奇地睁圆蓝眸,再次仔仔细细地观察他,直到他咳嗽一声,龙尾略显急促地拍打着地面,强忍焦躁的模样。

虞鲤问:“如果我说,我不喜欢你粗暴的一面,你会发怒吗?”

“……不,我会抑制下来,去学习。”

红龙的鼻息粗重,胸膛只沉沉起伏了片刻便缓复下来,“学习怎么变成你喜欢的类型。”

身为毁灭的龙种,萨尔坎说是无数负面情绪的集合体也不为过,他出生以来的使命,就是在人间散布地狱的死火,如若试图让他去理解柔情和爱,那恐怕是最为荒谬可笑的!

萨尔坎吐出的这句心声,尽管不算动听,但他的确迈出了共情的第一步。

虞鲤笑了起来:“是夸奖,我很惊喜哦!”

“谢谢你愿意对我说出你的想法,萨尔坎。”

“哦,”萨尔坎斜睨她一眼,又快速直视前方,如同随口一问道,“你要牵着我的手么?”

“这里很黑,你的身体也弱得不行,回头摔残比不了赛,别怪我头上。”

虞鲤笑盈盈地听着:“嗯,好吧。”

他们来到地牢的最深处,黑山羊被关在单人牢房,裸着上半身,盘旋的魔羊角低垂。

银发血迹斑斑,乌黑色泽的健美身躯紧绷,蜿蜒的伤口如同地脉的河流,饱满的血珠沿着明显的腹肌沟壑滑落,涂抹出受难的银纹。

地板上结着一层暗红色的血痂,粘稠的新血不时滴落,层层覆盖。

虽然都是绑在刑架上,但加百列看起来就是高洁而具有残缺美的圣人,黑山羊即便不能活动,仍散发出一股令人血脉偾张的魔力。

恶魔自愈力极强,黑山羊这副惨状,可见红龙没有留手。

……虞鲤记得萨尔坎和黑山羊没有仇怨,硬要说的话,红龙和吹笛人之间在飞艇有过冲突,不至于吧?

黑山羊长发轻轻晃动,沙哑软绵地哼出鼻音,睁开眼眸,看向面前的两人。

黏湿的额发下,血红的纹路蔓延到太阳穴,勾勒出繁复而又绮丽的额心纹。

“呀……”他轻柔地说,“真是稀客。”

“这次是您来惩罚我吗?向导主人。”

“看来伤得不重,你还有力气开玩笑。”虞鲤松开萨尔坎的手,走到他身前。锁链响动,黑山羊痴迷地垂首,似是想嗅到她的香气。

结果涌进鼻腔的全是野猫发情的气味,黑山羊“嘶”了一声,咬着唇笑,英俊的面庞一时扭曲。

“这可真是意外,”黑山羊沙哑道,“我还以为经过我的调教,贪婪和暴怒会开窍,没想到还是输给了人类男性。”

虞鲤伸出双手,用力拍向他的脸颊,嫌恶地说,“别教坏我的恶魔,你对他们说什么了?”

黑山羊伸出长舌,着迷地舔了舔虞鲤的指尖,虞鲤避之不及地松开手,改为握住他的羊角,恶狠狠强迫他低头。

“我可是他们的关门老师,”黑山羊笑道,“当然是教一些他们缺少的知识了。”

“哈哈,一百八十岁的红龙,以为接吻就能让人类女性怀上龙蛋。同样几百岁的堕天使,接吻了四个小时都不懂伸舌头,还被我们的主人骗取宝石,包养其他男人。”

“何等天真啊,您说是吗?”

“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地下,是有些无聊,但两位审讯官的往事,也足够我消遣了。”

……关门老师,被关起来拷打的搞簧老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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