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完了……!
更糟糕的是,精神不稳定的孽舌被这敲门声惊醒,双臂撑在张开的膝盖前,冲着门外龇出犬牙,喉间滚出低沉的“呜呜”声。
以撒指节屈起,不紧不慢地敲着房门,似乎捕捉到她房内有不和谐的音符,停了半秒。
虞鲤大脑疯狂拉起警报,脸色煞白,她慌忙摇醒吹笛人。
德米安被绸带束起的微卷发凌乱,眯开红眸,睡意未消地看着她。
休憩时的小乌鸦褪去了阴鸷狠毒的外壳,男人手指捏着她的下巴,轻吻了吻她的唇角。
虞鲤屏住呼吸,猝然被他近距离地美颜暴击。
好甜……不对,不要这个时候媚她呀!
他亲了虞鲤一口,耳羽抖了抖,同样听见那扰人的敲门声,伏在她耳畔,气息冷沉:“是那只猫?”
虞鲤颤抖地“嗯”了一声,求救般地看着他,同时又指了指自己房间另外两只恶魔。
“扰人清梦。”他烦躁地呼出一口气,耷着耳羽起床,系上凌乱的衬衫纽扣,随后拿起长笛,前半截笛身没入展开的小型黑洞,隔空重重敲打孽舌的脑袋。
孽舌:“嗷!谁锤老子!”
孽舌大耳朵趴下,狠狠扭头怒视吹笛人。没等他继续发疯,吹笛人便懒散地按住笛孔,将他传送到隔壁房间。
“瞒得了一时,也总要向你的男人们坦白。”
吹笛人红眼睛注视着她,薄唇微启:“我是第一个被你标记的恶魔,我要你亲口向他们承认,你对我做了什么。”
门外听不到声音了,虞鲤心扑通扑通地跳,觉得下一刻以撒就会翻窗进来抓情夫。
“我标记了你,会对高层解释你的身份。”她声音渐渐低微下去。
“只有这个么。”
吹笛人眸光微沉,反问道。
“算了,给你时间。”吹笛人执笛敲了敲她的额头,没用力,“别想装傻蒙混过去。”
下一刻,吹笛人和角落的囚徒消失在骤然浮现的黑洞中。
三楼的落地窗突然洞开,清晨凉爽的气流涌入,窗帘掀卷纷飞,一道热烈的红发身影跃进她的眼中。
其实从以撒敲门到现在也才过去了不到半分钟,但他连这几十秒都不想等。就像是他下飞艇的第一秒,其他同事还在和中央塔的高层寒暄,以撒从小鱼发来的照片中定位了她的宿舍位置,一路叼着项圈飞奔过来。
猫的眼里只有他的主人。
晨光耀目,虞鲤的感官里只剩一道熟悉至极的、太阳晒过野兽皮毛般的气味。
男人呼吸粗重急促,跪坐下来,张开结实的双臂,胸怀炙热地将小鱼拥进怀中。
滚烫的体温透过衣料熨帖她的肤肉,提供给她温暖可靠的栖身之所,仿佛连灵魂都找到了归处。
虞鲤心中的不安与慌乱瞬间平息,在信任的人面前,独自在外面受的委屈突然有爆发的迹象。她眼眶发热,指尖拽紧以撒的红发,用力回抱向他。
言语无法表述这一刻如山洪倾泻般爆发的情感,思念和爱都藏在两个人变得同样凌乱狼狈的吐息间,他们紧紧相拥,用疯狂的触碰和抚摸确认彼此的温度。唇舌纠缠,搅动出“咕啾”的水声,粘稠的雨丝沿着下巴打湿肩带。
以撒指侧的粗茧爱怜地抚弄她微红的膝头。
等等,这个不行……!
虞鲤突然惊醒,喘了一声,眼角挂着泪珠,无力伸手,按下他。
吹笛人是恋巢的性格,肯定没传送远,说不定就在她的隔壁偷听。
以撒红发蹭着她的脸颊,有些刺痒,埋在她的锁骨处一拱一拱,微厚的唇不间断地给她烙下标记。
“好想你,老婆。”他嗓音沙哑,几乎是喟叹地说。
虞鲤缓缓平复着呼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打滚躲开大咪黏糊的揉捏,“我也想你……好啦,不要闹。”
她避开以撒,以撒便膝行着追上来抱紧她。虞鲤被他压倒在床上,水眸明亮,抬手摸他的发丝,问:“沃因希和枭队他们都来了吗?”
闻言,以撒表情阴沉下来,报复性地吮吻她的脖颈,“嗯,全员到齐。”
想到大家一起来中央塔的画面,虞鲤心跳加快,迫不及待地想要赶到他们身边。
“别在意没用的男人了,老婆,”以撒的恶魔瞳锁住她的侧脸,握着她的指尖,触到自己的腹肌,“旷了半个月,想不想吃肉?”
虞鲤脸红地缩回手,“大早上的,别说那么荤的话。”
以撒笑着看她,恶魔瞳温和。虞鲤有些受不了他这么纯爱的神情,犹豫地侧过身,开始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