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极近的距离之下,几乎是能接吻的距离。
摇动的灯影之下,男人气息清和,一绺湿发落在眉骨下方,水珠沿着发梢滴落,带着雨水的潮意。
他手掌托起她小巧的下颌,温和而不容拒绝地吻了上来。含化的热气从薄唇中传递过来。
虞鲤陷进副队的气息里,手指攥着他肩膀的衬衫,舒服得眼睛微热,连脚趾都泛出了淡淡的粉色。
亚瑟跪坐在地上,扬起修长的脖颈,是近乎仰视的姿态。
他膝盖微微岔开,平整的长裤服帖地包裹住两条长腿,腰带那一圈布料被打湿,白衬衫透出紧实深色的人鱼线。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轻轻喘息,沉迷而灼人。
虞鲤听着他微哑的喘声,耳垂发烫,他的反应总是很好,并想要虞鲤也一样快乐。
“……别这样看我,副队。”虞鲤迷迷糊糊地抱怨。
亚瑟手掌贴着她的腰侧,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腿面,虚揽着犬科组的主人,身上的雨水同样打湿了她。
虞鲤觉得身上有些凉,脸庞和耳朵却烫得惊人,一丝期待的颤栗在骨血里蔓延。
不知不觉,她和亚瑟亲密程度已然突破到了她从未想象过的阶段。
门后的那个人,他在看吗,表情是愤怒还是谴责?
亦或者直勾勾地盯着她近在咫尺却又遥远的脸,幻想陪伴着向导主人的男性是他自己。
“嗯,十分抱歉。”亚瑟喉结滚动,眸色微微加深,“请让我为您擦拭干净吧,虞向导。”
“冒犯了,是这里么?”
亚瑟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下颌,温热粗糙的触感带着令人安心的气质,呼吸却比平常略重。
虞鲤手臂艰难攀着他清瘦的肩背,眼眸失焦地望着诸泽房门的方向。
亚瑟慢条斯理地拿手帕清理干净,嗓音柔和:“好了,请您忍耐些,我还要检查别处。”
“您在分神吗,虞向导?”
他顿了顿,垂落目光。
“等一下……”虞鲤的拒绝破碎。
亚瑟睫毛低垂,覆下看不清的阴影,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此时微微嵌入脸颊肉之中,像是以下位者掌控她的姿势。
空气凝滞,连窗外的雨声都变得遥远,只剩下彼此交错的吐息,和胸腔下越来越清晰的鼓动。
虞鲤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亚瑟。
她的膝盖微微并拢,甚至感受到哨兵掌心粗茧里所持有的力道。
亚瑟观察片刻,随后闭上眼,像是特意要让她看清楚似的,男人打湿的碎发垂落,深深嗅闻,缓慢细致地将这些样本舔舐干净。
虞鲤鼻尖通红,呼吸促热。
温和守礼的男人,透出几分沉醉她味道的兽性,让虞鲤飘飘欲仙。
“……虞向导,这些不是雨水。”
湿热覆上了她的眼睫,细密舔舐过之后,亚瑟抬眸,平静地告知道。
虞鲤指尖忍不住抓紧他柔顺的金发。
她嗓音甜软,脚尖轻踢了踢他的腿面:“你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吗,副队?”
亚瑟:“我让您不愉快了吗?那么,我愿意接受惩罚。”
虞鲤脸颊微醺地轻笑起来,明明已经被副队喂得神志不清了,她却还是想要更贪心些。
狼王和亚瑟的纵容,养得虞鲤有些娇蛮,不过,她偶尔的坏心思只会针对犬科组,某条假正经的狼犬——
“我要和队长打电话,向他告状。”虞鲤尾音拉长,手指摸索到沙发上光脑,拿起来。
亚瑟无奈轻笑:“好。”
“可您这里,还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
“请您一边考验您最忠诚的护卫犬,一边朝队长汇报我今日的错误,好吗?”
亚瑟黑眸温润,虹膜在灯下泛着琥珀色的纹路。
虞鲤鼻音微哼,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拨通光脑里的一个号码。
诸泽门内蓦然响起一阵铃声,仿佛紧贴着门后传来,连虞鲤也听得到。
室内陷入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