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鲤向陆吾询问了单兵队宿舍的坐标,第一次来到大猫宿舍参观。
跟犬科组的公寓双人间不同,单兵队的成员习惯单刷污染区,财大气粗,每人都住着一栋独立的小别墅。
比起宿舍,更像是猫猫豪华园区。
虞鲤来到他们的小区大门前,陆吾披着黑金军服,内搭西装三件套,懒洋洋地咬着烟等她。
他一向不修边幅,然而脸长得好,眉骨冷硬,吊梢的绿瞳悍野如刀,周身沉淀出一种游刃有余的熟男气场。
陆吾撩起薄薄的眼皮,对虞鲤招了招手,像是猫老大唤咪崽那样,虞鲤走到他身边,与他自觉保持了一段距离。
“离那么远,我怎么汇报工作,长官?”
虞鲤:“我过去可没有好事,你接受吗?”
陆吾唇角勾起,手掌弯了弯,虞鲤走到他身前,踮脚跳起来,一把抢过他的烟,就在虞鲤想逃跑时,陆吾大掌扣押了她的肩膀。
“我哪里得罪您了,虞小姐。”他沙哑语气含笑,手指捏着她细腻的后颈皮,揉了揉,有种微妙的暧昧。
“别抽烟了,”虞鲤吐槽,“灰鸦都没你抽得多。”
虞鲤见过灰鸦抽烟,他负责空战部的外交,思考或者压力过大时,会背着人抽烟,男人修长冷感的手指夹着明灭的猩红火光,薄唇吐出烟圈,细长的眼半阖,说不出的韵味。
他的烟草十分昂贵,气味不刺鼻,有种檀木的香气。
灰鸦是为了工作,抽烟的次数不多,但虞鲤想让陆吾把这个坏毛病改改。
虽然,她明白陆吾抽烟,也是从前线带下来的后遗症。
高压,鲜血,战友同伴的逝去,总是需要一些不健康的东西麻痹自己。
“那怎么办?”陆吾嗓音里带着笑,“……不抽烟,半夜身体疼,眼眶发涩。”
虞鲤说:“我回头给你投喂点小零食,有什么吃什么,实在不行再抽烟。”
陆吾挑眉评价:“听上去像在喂狗。”
虞鲤抬头看他:“你不就是我的狗吗,叔叔?”
陆吾竖瞳捕获她的面容,深邃沉暗,他突然低笑一声,俯身,薄唇重重吮吸了一下她细白的颈,咬下鲜红的牙印。
虞鲤痛得泪眼汪汪,在他怀里挣扎:“你疯了啊!”
陆吾耷着眼皮,有种淡淡的厌世感:“那我就是您的疯狗,汪。”
……神经病,猫学什么狗叫!
以撒果然是陆吾调教出来的好学生。
陆吾搂着她抗拒扭动的肩,胸膛紧贴她的背后,粗糙的舌尖舔着她脖颈处的红印,热气洒在她的耳根:
“我当初教您训狗,结果我自己成了您忠诚的工具。”
“就这么拴着我,管教我,”陆吾吐息粗重,唇角扯出享受的,却又显现出几分不安定感的笑意,“如果敢抛下我,我会追咬您到天涯海角……把您毁得面目全非,再叼回我的巢穴。”
“我们生和死都要绑定在一起了,虞小姐。”
他的手滑在她的腰间,牢牢握住。
虞鲤想到什么,抿唇:“我把你当狗,你其实很爽吧,说这话是在吓唬我?”
陆吾顿了顿,“呵呵”一声,亲了下她脖颈的咬痕。
虞鲤突然想起,陆吾最初找她谈话,他对哨兵们为了她打起来乐见其成,但笑容之下又有着毫不遮掩的俯视感。
他从贫民窟坐到这个位置,一路都是依靠着自己的实力,鄙夷年轻哨兵对于向导的渴望。
但轮到他当狗时……他明明沦陷得比谁都快,却自己在那较劲,最后还是让季随云转述给她。
陆吾这人野性又有点神经质,像是用脚踹翻桌面物品的猫,他只会用异常的方式表达舒服和自在,享受着和她的这段关系。
陆吾咬了她一口,随后便温情起来了,搂着她的腰,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像是只合格的老猫沙包。
虞鲤一路和他推搡着来到单兵队的宿舍。
陆吾回到单兵队的这几天,暴力制服了几只大猫,统一放在赛共的公寓里,当然,赛共也被绑起来了。
虞鲤进入别墅,看到大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散落的碎片,血迹,吊顶砸在地面上,摔得支离破碎,连天花板上都印着梅花形状的脚印。
不难想象这里曾发生过多少次打斗,大猫们真的不会应激吗?
客厅绑着五个男人——赛共,白虎,猞猁都在其中,还有两人的精神体是狞猫和兔狲。
虞鲤走到沙发前蹲下,黑发绿眸的青年裸着上半身,眼睫颤抖。
他胸膛,双腕,被绳索紧紧拴着,晶莹的汗珠沿着腹肌纹路,滴进人鱼线隐没的皮带中,散放着荷尔蒙气息。
青年身材清瘦却不失爆发力,是清爽的薄肌身材,陆吾的手法娴熟残忍,绳索深深陷进他的胸肌里,勒出红痕,连那里都充血得鼓胀起来。
虞鲤伸手,戳了戳他热气腾腾的胸肌。
赛共警觉睁开潮湿的绿眸,嗓音发狠,带着无力的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