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鲤的理智破碎。
就在阿斯蒙说出请求的话语的那刻,以撒忽然跪了下来。
以撒将虞鲤压在地上,双手撑在她肩边,俯身与她接吻,随后,男人将快晕过去的小鱼抱在被褥上,为她盖好被子,仔细掖好被角,转身来到门边,打开房门。
他脸色阴沉地出现在阿斯蒙面前,一拳揍向自己的队员。
“半夜来找她要标记?还有什么心思,贱人。”
阿斯蒙敏锐后跳,他听到了门内传来的动静,此时队长又从向导小姐的房间出来,他朦胧地意识到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还贴着门,这么大胆吗?
……不过,向导小姐的声音很好听。
阿斯蒙轻巧无声地空翻落地,如同脚底长着肉垫的大猫,以撒到底是单兵队长,没给他喘息的机会,攻击接踵而至,阿斯蒙后仰,本想躲开,以撒抓住他的狼尾发,扯着他撞向墙角。
阿斯蒙闷哼,额角霎时头破血流。
就算被以撒发现,雪豹哨兵心中没有丝毫悔意,他只是觉得自己不够熟练,以后再找向导小姐前,记得先观察队长的动向。
“为什么不向我报备?”以撒扯出嗜血的笑,“砰”的一声,再次按着他的头撞向墙壁,血花飞溅。
“你才是后来者吧,队长。”阿斯蒙眼睫饱蘸血液,轻声有礼地提醒,“我很早以前就认识向导小姐,同为第三者,我的排位比你靠前。”
恶鬼,尤修亚,阿斯蒙,是虞鲤还是c级向导时,最初接诊的三名高级哨兵,那时候阿斯蒙脑域污染浓度高,产生了抑郁倾向,本能依恋着虞向导,将她当做信仰和支撑。
她身上有种治愈、柔和的气质,像光源般吸引着被联邦当做耗材的哨兵们。
阿斯蒙那段时间浑浑噩噩,数次萌生自毁的念头,偶然遇见虞鲤小姐后,他几乎天天来她的静音室报道,就算不是他的疏导预约时间,阿斯蒙也要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背影,神经质地防守着周围一切可能伤害她的家伙。
是的,保护。
阿斯蒙不认为当时他的所作所为,是他人所说的监视和尾随——
哨兵群体素质参差不齐,为了杜绝她受到伤害的可能,阿斯蒙一一去解决了那些在疏导时,用恋慕眼神看向虞鲤小姐的同事;当她下班后,阿斯蒙跟着她回到宿舍,蹲在她的窗台,看她熟睡之后才离去。
阿斯蒙并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在她洗浴时,雪豹哨兵会主动避开视线,只满足地倾听着她的动静。
偶尔,阿斯蒙会在窗台给她留下小礼物,鲜花,鱼干,工资卡等。
他出任务获得的工资和猎物都可以上交给向导小姐。大尾巴无条件献给她撸毛。
他想要靠近向导小姐,和她玩耍,每夜抱着她睡觉,两人紧紧融为一体。
因为对虞鲤的执念,阿斯蒙的畸变加深,差点伤害了她。
又因为想要再次感受到向导小姐的气息,他从地狱般的监禁室逃脱,努力恢复正常,再次见到她。
他是最初遇到虞鲤的哨兵,凭什么以撒队长趁虚而入,反而理直气壮?
以撒嗤笑:“我怎么带了你这种不要脸的猫,你在小鱼心里挂上号了吗?会舔么?有什么资格说先来后到。”
阿斯蒙头破血流,发尾狼狈地散在肩颈,微笑抬眸:“队长,当初你是靠什么理由接近她,一次次无耻地黏着她讨要奖励,我心里有数。”
“我们都是一路货色,谁比谁高贵?”
阿斯蒙说:“当初你要挽回她的好感,打算把我和赛共献给向导小姐,我全盘接受,现在我仍然是这么想的。
她的目光永远不会落在一名哨兵身上,也不会只和少数人确定关系,但愿队长你不要痴心妄想,早做打算。”
……
虞鲤不知道外面两头猫在商量什么,她在乌鸦怒火中烧的注视下晕了过去,一觉睡到日上三竿。
“小鱼。”
虞鲤起来之后,首先迎接的就是以撒呼吸粗重的吻,他压了过来,手指锁在她的腰际,比正常人高出许多的体温毫无阻碍地传来。
虞鲤被吻得迷糊,仰起头,轻轻从鼻息间哼了几声。
她朦朦胧胧地眯着眼,看着以撒的吻沿着颈线落在锁骨下方,他的犬齿反复叼磨她的肌肤,留下痕迹。
她抬起虚软的手指,戳戳他的额头,让清早就缠人的大咪收敛一些。
“……别馋了,让我起床。”
等到以撒终于放开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虞鲤在床头发现了几根白色的猫毛,看上去不像以撒掉的。
不平静的一夜过去,第二天早上,一切看上去都恢复了平静。
虞鲤洗漱下楼,这时候过了饭点,亚瑟为她留好了早饭,加热后端给虞鲤。
虞鲤道谢,幸福地喝了口温热的甜牛奶。
流浪野外这么多天,总算吃了顿热乎饭,就算明天要迎来一场大战也值了!
虞鲤吃着早饭,听亚瑟为她报告今天大家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