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禾瞬间半张脸都肿起来,一颗牙都被打的从他嘴里,和着血吐了出来。 “萧元禾,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打完人,凌少爷才开始说话,“你被丁佩送人,韩家夫妻对你不好吗?他们倾注在你身上的父爱母爱不比任何一个亲生的少!” “贪得无厌,只知道索取对自己有利的东西,得不到就毁掉,你怎么有脸说出他不要你的?” 凌绍冷笑,“他从8岁开始就担起了一个男人的责任,8岁,他要体谅年迈的外婆,要安慰绝望中的母亲,还要照顾你一个连屎尿都控制不住的垃圾。你他妈8岁会做什么?” “他原本很期待见你,但你给了他什么,利用?还是伤害!你以为萧影洲是什么?一个可以控制的玩具,还是可以为你所用的人偶?是他不要你,还是你从头到尾就没想要这个与你想象不符的亲哥?” 萧影洲从来不会因为谁就不要谁,他的“不要”只是失望累积到最后的决绝。 “你如果心里真有他这个哥,就不会用他的生命来要挟,对他开枪,你连畜生都不如。”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恐吓威胁,凌小少爷一套流程走下来,不再理会萧元禾,回了萧影洲那边。 在瀑布发生的事竟然没有上新闻,但安妮副部长下台的事倒是报道了不少。 至于她那深爱的丈夫则因检举有功,在提出了离婚诉求后,带着小情人也走了。 “去警告萧元禾了。”凌绍过来,径直上床,挨着萧影洲坐在床上,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晚点回去找安德烈,要他解除我们的限制,然后包架飞机,我们回国。” 那么今天的事情过后,他和萧元禾最好的状态就是老死不相往来。 但凌绍还没去找安德烈,保镖就已经把发生的事告诉了安德烈。 凌绍抱着萧影洲正迷迷糊糊睡的正香,就听见门响。 凌绍猛地惊醒,“妈咪?” 他只觉得脸上臊的慌,虽然没有衣衫不整,没有干什么,但是相拥而眠的画面再一次被家长抓现行,萧总是真的有点无言以对。 “玉姐。”萧影洲坐起来,叫对方在公司里就叫过的称呼。 萧影洲尴尬得大气都不敢喘。 凌绍倒是很坦然,“你什么时候来的?你别动萧哥,你手里没轻没重的,一会儿再伤到他。” “你这孩子叫我大叔就算了,怎么还给我起外号呢。”安德烈无语。 “凑合?”安德烈委屈起来,“你刚才在家里不是这么说的,你说可以试试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安德烈又改口,“凑合也行,凑合个六七十年也够了。” 凌玉不干涉儿子的恋爱,作为儿子的凌绍也不干涉自己妈咪的感情生活,反正他知道他妈咪吃不了亏。 至于安德烈,他二十一年都没有叫过一声爸爸,只要他妈咪不强迫,要他现在就改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