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差点要笑出声来,他居然被她教育了!
他也不卖关子了,直接道:
“我说的就是暴风雨。
暴风雨有长有短,但终将过去。如果跟我去首都,对你不好。”
杨丽坤面色严肃道:“知道了。
那王团长,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王援朝还能说什么?道:
“嗯。”
杨丽坤一步三疑的离开了。
她以为这个年轻的团长,要么跟她表白,要么跟她说些流氓话,这些,她走到如今的地步,都经历过,当然,都被她严词拒绝了。
结果,这位王团长跟她说了一通天气……然后还拒绝了她,不会是因为昨晚没让他占到便宜,或者刚刚义正严词的拒绝了他,他才……
杨丽坤不得不浮想联翩,王团长前后变化,太大了。
——
罗委员看到王援朝的名单,大惊:
“王团长,怎么没有杨丽坤同志的名字?”
王援朝跟录用的舞蹈演员们都做了沟通,人要离开滇省歌舞团,先得进铁路系统。
他王援朝不可能随身带着调令,所以要地区铁路局先把人录用进来。然后系统内,一纸调令,就可以自由流动了。
而地区铁路局招录的这批人员名单,则需要文工团来提供。
所以罗委员一看这名单,顿时眼睛瞪得像铜铃:
“是不是王万那老货最后反悔,舍不得了?娘的,两面三刀的老小子,看我不好好拾掇他……”
王援朝心想,王委员那是巴不得把这个炸雷送走呢,又大又炸!便连忙问道:
“罗委员,您知道,被批判的大毒草电影么?”
罗委员看了一眼王援朝,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还是点点头:
“这事儿还是知道的,《早春二月》当时大公映,大皮判,还是很轰轰烈烈的。
怎么,跟这有关系?
我看里面没有杨丽坤啊?”
王援朝道:
“还有一部《阿诗玛》,她主演的,没有上映,私下皮判学习的,有颜毒草。”
罗委员很是诧异:
“阿诗玛是彝族故事吧?以前滇省军区剧院的同志们,把它搬上了舞台,我是看过的,哪里有颜色了?”
王援朝也觉得没有颜色,奈何他说了不算啊。
他有点尴尬道:
“我也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爱情就变成了颜色。不过咱们还是跟着上面的风向来,不要冒险……”
王援朝又将他猜测的滇省文工团的想法,和杨丽坤的个人观点,原原委委也说了说,毕竟他和罗委员,是一个系统内的同志,而且罗委员对他也不错,还是要开诚布公一点。
这些地方大佬,都要处好关系的嘛,细微之处见真诚。
当然,他表达的主要意思就是,不值得为那个顽固的姑娘冒险啊,你做了好事,人家都不感激伱呢!
罗委员很奇怪,皱了皱眉头道:
“不对啊,阿诗玛是兄妹啊,兄妹之间哪里来的爱情?……啊,他们改了这个故事?嘿!”
王援朝对此一无所知,他哪里知道这些故事是啥?但电影么,总要改编的更有故事性。
看着他的表情,罗委员恨恨道:
“难怪要皮斗。
他们硬生生的把兄妹感情,偷天换日,变成男女爱情,这,这让人怎么说嘛!
这不是造谣么?拍个电影就能造谣了?
哎!
不过小杨同志的观点也不全错,她是按照别人的要求来演的嘛,她又做不了什么决定!不过,教育一番就好了啊。”
罗委员还是很看好这个小瓜娘的。
王援朝也无从查证这个兄妹情还是男女情,只跟着罗委员叹了会气,道:
“罗委员,要不,咱先把流程,走了?”
罗委员却不依了,想了想,道:
“这样,王团长,您看这样行不行。
算我欠你个人情。
既然滇省歌舞团愿意放人,我们这边,就把杨丽坤同志先招进来嘛,然后你找个理由,不带去首都。
那人家王委员那边,肯定不要我们退回去的,我就给这姑娘给个岗,哪怕列车员也行啊!
我们春城路局,也要有自己的文艺力量嘛。
我是真觉得这个姑娘是个人才啊!
”
这下轮到王援朝惊呆了:
“罗委员,这,这……”
罗委员道:
“前几年,王委员带着108个舞蹈演员,给咱铁路兵表演了个把月,大受士兵们的欢迎。
说明什么?
精神力量,不可或缺!
我们春城铁路局,马上就要跟国内的路网连通起来了,精神文明建设,也是迫在眉睫的。
反正你都说了,小杨同志在滇省歌舞团那边都没机会上台表演,我这边让她在列车上,站台上,工地上表演,她要不要?
当然,如果她不要,当我没说。”
不过想到小杨同志那纯真的是非对错观,而罗委员又是老红军出身,或许能兜得住呢?
反正,掏心窝子的话,他都说透了。
那就,帮一把?!
于是王援朝在名单上加上了杨丽坤的名字。
罗委员就开开心心的拿去安排人走程序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