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凡见公孙越这么兴奋,笑了笑,点头道:“他们本就不擅长种地,全靠牲畜为生,若是牲畜死了,无异于断了他们的活路。” 甘梵仁听了,点了点头:“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 李志怯怯的举起了手:“俺是本人,俺有一点想不通。” 甘梵仁忍不住敲了敲李志的脑袋:“笨,草药无法打动他们,就用粮食,用火锅,用火炕,实在不行我们还有自行车呢,这么多东西,就不信他们一点都不心动。” 他们明知前面三关都已被占领,却无法向朝廷传递消息,只能龟缩在关中。 他们不敢硬闯,也不敢做任何激怒甘梵仁的事,只能寄希望于朝廷能早点发现其他三关的异常。 许多羊都得了瘟病,若是及时治疗这倒也不算什么,问题是他们关内没有相应的药物。 平吉关内的百姓全靠这些牲畜活着,如今牲畜得了病,比用刀子割他们的肉还要疼。 平吉关守将与关内的官员坐在一起,整日商议此事。 “我想他不会为难我们。” “往日这个时候,是清台关最为萧条的时候,冬雪化尽,到处都是裸露在外的尸骨,可如今他们却十分热闹,站在高处可以清晰的看见清台关有人走动。” 有些人看好甘梵仁,有些人却对甘梵仁嗤之以鼻:“再厉害又怎么样,其心不正,有这样的本事不为朝廷效力,反而想着与朝廷作对,这样的小人我是万万不能与他为伍的。” 嘴上说的轻巧,若是无钱无权,毫无根基之人,就连一个九品的小官都做不得。 若是不造反,这辈子也只能做一个庸庸碌碌的凡人。 一个没什么根基的小官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反驳。 室内一片寂静。 大家齐齐的看向守城的亓豫将军:“亓将军您倒是说个话啊。” “身为朝廷守将,我应当对朝廷尽忠职守,虽死无悔,可我时常在想,我身为武将是何目的?” “可某思索良久,也无答案,今日倒是想要问问诸位,百姓安宁否?和乐否?” 这里一半风沙,一半草原。 可朝廷的生意是最难做的。 平吉关本就是以牲畜为生,如此这般简直就是断了百姓的生路。 是以,平吉关的百姓活的很是艰难困苦,一件羊皮做的衣服,只是简单缝了缝就穿十几年,脸被晒得黝黑,双手上都是茧子和泥土,脸上的沟壑写满了一生的苦难。 亓豫撂下了一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众人也没考虑太久,亓豫派人去清台关给甘梵仁送了信。 亓豫征集了人手,征集了一支与甘梵仁会面的队伍。 表达了对甘梵仁的崇拜与友好,并未兽瘟之事,只是表达了有拜访的意思。 众人逐字逐句的分析,最终的结论都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