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午眨眼便至。
季清这几日在衙门跟户部、兵部的官员加班干活,已经有好几日都没回家,要不会因为端午将至,他怕不是过两日大朝会的时候只能穿着一身馊了的官服去面见圣上。
“唉~”
走在热闹的集市上,季清都没有什么心思东张西望感受着集市的热闹气氛,最终想起自己的一双儿女,他在回去之前还是去了点心铺子买了一包麻油绿豆糕。
那麻油的香味连油纸都包不住,季清闻着味道,免不得想象着两位年岁不大的孩子吃点心露出的可爱模样。
走进自家所在的巷子中,身后的热闹便彻底屏蔽在了巷子外面,阴凉的巷中飘散着栀子花的清香。
回到家中,妻子王氏开门惊喜地看向季清,转而又看向季清有些削瘦憔悴的面庞,连忙将人拉回屋子里,准备烧水让他好生清洗一番。
“月姐儿前两日着了凉,大夫开了药这几日在喝着,这时候怕是又困了在睡着。安哥儿正在小书房里念书,等官人得空了正好考校一番他最近的念书情况。”
王氏用着宽大的棉麻粗布将季清的头发擦干,絮絮叨叨地说着近日发生的事情,一听见女儿着凉生病,季清不由得紧张又是询问了一番。
在得知已经没什么大碍之后,季清这才微微放下心来,转而却又道:“回头等过几日再去找大夫给月姐儿看看,开一些补身子的药,我们这里还有些先前人家送的一些药材,回头你问问大夫能不能用上……”
小儿难养,季清是他娘亲唯一养大的孩儿,小时候一些兄弟姐妹一场病没了的不在少数。
“这里的银子你先拿着。”
季清从怀里掏了几张面值五十两的银票给王氏吓了一跳。
“官人?”
“无事,莫要与旁人说。”
季清将银票放在王氏手中,又道:“安哥儿的夫子也是个有能耐的,当初拜师的时候咱家初来乍到也没什么凑手的拜师礼,趁着这次过节的时候,你到时候好生买些东西补给夫子。”
“好……”
王氏将手中的银票攥紧了,这姚临处处都要花钱,连倒个夜香也要收费,从自己相公手中得到的银票,她实在舍不得丢弃。
如今她相公也不知道从哪得来的银子,但是她知道自己相公的谨慎性子,便也不再多问。
“前些日子,之前和您交好的陈侍郎家派了人过来给咱们家送了些节礼。
那位管事问咱们要不要买地,说是他们陈家在城外收了些地,只是因为有些分散,一些地不能归拢在一块做庄子,问咱们家要不要买一些,说便宜点卖。”
本来要是没有季清忽然给的这些银子,王氏可能并不会考虑这事,但是既然有了多余的银钱,况且,这里可是姚临啊,能在这里就近置办产业,傻子才不干呢!
季清没有听清自己妻子的盘算,只是听见了陈侍郎,又听见妻子话里说的陈家,他便知道了这是陈家想要给自己好处了。
“好,这几日我正好休沐,买地这事我陪着娘子你一块。”
···
“咳咳咳咳咳!”
刚刚忙活完事情的梅浅往回走,没等她到家便看见自己所在山洞“冒烟”了。
“啊啊啊啊!我的家!”
梅浅立刻大叫一声,冲过去还没看见火光,倒是被这飘得远的白烟冲了一脸,害得她咳了半天。
“唔?”
这白烟吸了一口,梅浅忽然感觉味道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