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儿都则跟在拔山都后面,有样学样,五人一伍,三伍一小队,三小队一大队,刀盾枪弩也互相配合。
斩杀拔山都刀下的漏网之鱼……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城中的大火渐渐停歇,惨叫声也消退了。
黎明的一缕晨曦驱散黑夜。
街面上已经没有一个站着的贼人,还活着的贼人跪在血泊中瑟瑟发抖。
不过战斗依旧没有停息。
数百贼人精锐聚集在光州府衙前负隅顽抗。
刀矛交错,拔山都的包围圈越来越小。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一个满脸赘肉的胖子在府衙中歇斯底里的呼喊着,一身臃肿的明光甲看起来异常滑稽。
“你便是李罕之?”陈玄烈提刀上前,透过互相攒刺挥砍的刀矛,冷冷望着他。
“你是何人?”李罕之睁大眼睛,喘着粗气。
“忠武,陈玄烈!”
李罕之脸上肥肉颤了颤,“我与你们忠武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如此残暴!”
这厮丧尽天良,也好意思说别人残暴?
陈玄烈有些想笑,不过眼下气氛似乎有些不合时宜,
转念一想,他的残暴,只是针对手无寸铁的百姓,在拔山都将士面前,他也只是一群贼而已。
“李副……”
陈玄烈话还没说完,李师泰就习惯性的大吼一声,“杀!”
提着长剑一跃而起,劈翻一名贼人。
田师侃见状,带着甲士紧随其后。
以前只知道李师泰擅是使陌刀,今日一见,剑术竟然也如此了得。
一柄重剑大开大合,竟无一合之敌。
贼人早已被惨烈的厮杀吓破了胆,面对扑上来的甲士,连连后退。
但越是后退,往往死的越快。
这么大的城池都攻进来了,更不用说一座府衙。
府衙前血肉横飞,很快就倒下了一片,李罕之连连后退,这厮被逼到了绝境,提着两柄短斧,疯狂乱砍,蛮力惊人,一斧头下去,能直接拍飞一名甲士。
周围石柱、树干被砍的灰屑乱飞。
李师泰提着大剑上去,竟然一时片刻奈何不了他。
几斧头下来,火星四溅,手中大剑竟然被砍断了。
田师侃见状,提着铁挝加入厮杀之中。
两员忠武猛将,也只是斗了个平手。
也不是真打不赢,而是李罕之亡命乱砍一通,全无章法,不小心就中招了。
不过眼下形势,即便他是吕布复生,也难逃一死。
乱砍了一阵,李罕之力竭,斧头也没力了,被田师侃一铁挝砸中膝盖,摔倒在地。
甲士立即围了过去。
其他贼人见状,扔下手中兵器,双膝跪地。
“且……慢……足下英雄盖世,我李罕之心服口服,饶我一命,愿效犬马之劳!”李罕之挣扎起来,单膝跪在地上,疼的满头冷汗。
“攻城之前,某已经下令要将你碎尸万段,人无信不立!”陈玄烈挥了挥手。
士卒手中刀剑枪斧疯狂劈下,眨眼间变成了一滩烂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