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那么这里面是否存在一定的逻辑或者顺序性呢?还是说完全没有先后之分,可以随心所欲地去触碰线索来引发不同的情节展开呢?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故事岂不是乱套了?”李予恩适时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他们没有办法去判断事件发生的先后。“不一定”,周韵之提出了反对意见:“既然是情景再现,那就一定有先后顺序,且是与时间相关的,我们六个人第一次一起在一个房间里的时候,先是发现了那幅署名涂着胭脂的画,我意外找到和画作相关的东西,故事就开始了,那接下来,我们又看到以及发现了什么?”大家开始默默回想起先前经历过的每一个步骤,并试图寻找到下一个线索。“奇怪的花?”枝茎是莲花,却开出梅花的怪东西。“那我们找找看这个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莲花或者梅花样式的东西?”“好!”随着这声回应落下,众人便四散开来,各自开始了一番仔细地搜寻,但经过长时间努力后却仍然毫无所获。另一个木柜也被打开,还是一柜子的字画,不过没到溢出来的夸张程度。于扬蹲得腰累,起身打算休息的时候,眼神随意一扫,瞧见了摆在一旁的花瓶。那花瓶里插的花,不就是门口花圃里种的吗?他心中一动,顺手将其拿了起来,拔出内里的鲜花,眼睛瞟向瓶里,发现空空如后便把它重新放了回去。真搞笑,养花不添水。可就是这一刻,另一侧的灯光亮起,他们这边陷入了熟悉的黑暗。“谁找到什么了?”正埋头苦寻的周世杰发来疑问。“是...我吗?我刚就发现了一个没水的花瓶。”沾沾自喜的于扬才笑了两声,便被隔壁房间的交谈声打断。“你说这是什么?”“怀梦花的汁液,老爷让我掺到作画的颜料之中。夫人,这下他定不会再愿意放我走,我们说过的办法,不会奏效了。”胭脂那稚嫩的脸庞此刻却充满了无尽的绝望,如同一朵被暴风雨摧残过的花朵般憔悴不堪。她那双原本明亮有神的眼睛早已被泪水淹没,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脸颊不断滑落,仿佛永远也流不尽似的。每一滴泪都饱含着深深的痛苦和哀伤,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坐在对面的朱玉芝不安地站起,来回踱步。“怀梦花闻多最易致幻,弊大于利,朝廷已经下令清除此花,一律不许再种植,老爷这是......”,见胭脂实在悲伤,朱玉芝走近拉住她的双手,安慰道:“你放心,我会想新办法。这阵子,我让秋桐先去你那里。”“他不会让我走的……画坊那些人相互勾结……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啊……”女子满脸惊恐地颤抖着说道。然而,正所谓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利可图自然就会有人甘愿冒险去做一些事情。“别怕,我会保护你、帮助你的。”朱玉芝蹲低身子,并将其紧紧地护卫在怀中。“你……你为什么要帮我呢?”感受到对方传递过来的温暖和力量后,原本惶恐不安的女子逐渐恢复了些许镇定,但还是有些疑惑不解地问道。“我也有女儿,只比你大了两岁。”天晓得,这些女子的遭遇,有多令人心疼。没有什么明嘲暗讽,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更多的是她们能够有尊严地为自己而活下去。房间里的灯再度亮起,达成默契的几人迅速进入状态,查找着所有可能引发下一个场景的关键线索。许一诺找来工具翻找床边那盆绿植里的土壤。附近的唐甜仔细翻找床上的枕头和被褥,周韵之从书桌旁赶来帮她抱住被子一角,任她继续翻找。就在唐甜察觉到有人帮忙的时候,她下意识地回了一下身,但由于动作幅度较大,使得她整个人向后倒去。眼看着就要撞到对方身上时,唐甜心中一紧,急忙伸手想要抓住床边稳住身体,然而这一切都发生得太过迅速,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幸运的是,对方似乎早有预料,迅速伸出双手扶住了唐甜的肩膀,避免了一场尴尬的碰撞。唐甜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对方交汇。她有一瞬恍然觉得自己仍是在那棵山楂树下,同她对视。可惜.....唐甜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背脊,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谢谢。”声音轻微得如同蚊蝇振翅,却又带着一种坚定和决绝。自小便要察言观色的周韵之,不会不明白唐甜一系列的肢体动作与神情变化代表着什么,她在尝试与她拉远距离。“我......”“找到了!”许一诺面带欣喜地展示她刚从那盆栽里挖出的布料,激动的声音也一并打断了周韵之想说的话。好奇的于扬、周世杰都凑了过来。“一诺姐,什么啊?”床边一下子挤了五个人,另外还有一个望向这里的李予恩。她小心翼翼地将那块沾满泥土的布料轻轻揭开,随着布料被慢慢掀开,一个隐藏其中的东西逐渐展现在眼前——原来是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许一诺在众人的满心期待下地将这张纸缓缓展开,但当看到纸上竟然空无一字时,不禁大失所望,拉长声音道:“这不对吧?怎么什么都没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