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左毅恒。霍南寻明面上的丈夫,两人没见过几次,见了也是她发疯把人赶走。霍南寻给自己倒了杯茶,平静的说:“老太太,您别打趣我,这场婚事我不说您心里也清楚,两家强买强卖的戏码,我嫁过来没跑,也算是给两家面子了。”“你呀,伶牙俐齿的。”左老太太说她,有意没提这胡闹的婚事。那份结婚协议书,指印虽然是真的,但签字却是假的,并不具备什么法律效应,所以两家的婚事,从头到尾论起来,都是一场为了各自最大利益的笑话。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老太太心里也门清,只是她年纪大了,不爱管。再者,有利于左家的事,老太太怎么会拒绝。霍南寻也心里门清,只是在找机会。老太太咬了口玫瑰酥,酸甜酥脆,香而不腻。她惊讶的嗯了声,忍不住夸道:“果然啊,这吃糕点,还是得吃宋记的。”霍南寻附和,“您喜欢就好。”老太太又咬了口,渣子往下掉着,还招呼霍南寻说:“你尝尝,这玫瑰酥真不错。”“好啊。”霍南寻拿起一块玫瑰酥,她刚递到嘴边,身后突然响起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这玫瑰酥,是你能吃的吗?”那人说着,已经走到了跟前。霍南寻愣了下,把玫瑰酥放回去,起身对来人打招呼,“左夫人,早上好。”张静萍看到霍南寻那张讨人厌的小白脸,气就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嫌弃说:“这是我妈喜欢吃的糕点,你怎么敢吃的?”“不好意思,是我贪嘴。”霍南寻低头恭敬的道歉,不多言一句。老太太在她们说话中吃完了一个玫瑰酥,然后摆了摆手说:“我让她吃的,哎,静萍啊,你也尝尝,这玫瑰酥味道挺不错。”张静萍神情变戏法似的挂上笑,“谢谢妈,这东西甜,您老少吃点。”左老太太刚吃完准备伸手去拿,这一听,委屈的把手收了回来,望眼欲穿的说:“好,听你的,这不吃了,不吃了。”张静萍满意的笑着:“哎,咱下次再吃,不贪这一次,以后吃的多着呢。”糕点吃不了了,左老太太问起左家最近的大事。“静萍啊,毅恒他爸五十岁生辰你们打算怎么办的?关于这事,我得说两句。那庆寿的地点,咱得选最好的,宾客呢,咱谁都不能落下,像那曹家、李家,这都不能落请的。尤其是谢家,一定要邀请,我听说谢家的二女儿也从国外回来了,你记得请上。”张静萍笑呵呵的,“妈,您放心,我们心里有数。地址呢,订的是谢家酒店,邀请函呢,早在一个星期前都送出去了,您说的这几家啊,都有,谢家二女儿也请了。”左老太太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张静萍给老太太倒了一杯茶水,说道:“妈,我是真服了您了,您天天在家坐着,都知道那谢家二女儿回来了,您这消息可够灵通的,以后我们可得多问问您。”老太太哈哈笑着,指着自己的耳朵说:“你妈我啊,有个顺风耳。”“是,是,哈哈。”张静萍笑着应和。婆媳二人说的开心,霍南寻坐在一旁只当自己是空气,默默喝茶,鲜茶,味道不错。晚上,天空飘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这座城市各个角落,街道和胡同从浅色到深色,像是被画家加重色彩的油彩画。夜色中,刺眼的红灯变绿,一排车子从马路上呼啸而过,溅起数道雨痕。半个小时后,谢氏大厦门口,三辆高级商务车和一辆黑色宾利停下。车子的灯打的锃亮,密集雨水穿过灯光白茫茫的落在地上,形成了无数个小水坑。几个身着黑西装的保镖从副驾驶下车,陆陆续续站在车门口撑起雨伞,电动车门自动打开,从商务车上下来几位身着高定西服的中年男人,气势威严。他们一言不发的走进雨伞里,单手扣着西服扣子,神情严肃的往宾利方向走,最终停在车门两侧等着车里的人,哪怕在大雨中,他们也没催促。宾利车的后座坐着两个人,头顶的灯在中间,照射下来刚好映出他们一半的脸庞,另一半淹没在黑暗里,看不清彼此的神情。外面的人还在雨中等着,坐在左侧的男人却不慌不忙的温声说道:“柠安,今天辛苦了,之后的工作你来收尾。”“我知道了。”右侧坐着的女人柔声说道。男人低头从包里拿出一个红色请帖,偏头看向她,眼睛里闪着盈盈的光。“左董事长后天要在们酒店举办五十岁寿辰宴,邀请帖前几天已经发了过来,你去看看,认识认识,也算是一个机会。”谢磊说着,把红色的邀请函递过去。第3章 谢柠安伸手接过,手指纤长。“那你去忙吧,注意身体,不要熬的太晚。”谢磊关心她。“嗯。”谢柠安下车。谢柠安刚打开车门,一把黑色的雨伞立刻打了过来。“谢总。”外面的人齐声喊着,浑厚的声音在初夏雷声密布的雨夜,也让人听的格外清楚。地上铺着提前准备好的红地毯,但因为被雨水淋湿变成了深色。谢柠安握着邀请函踩上红地毯,高跟鞋走一步压出一道水痕,走到红地毯的尽头,旋转门缓缓启动,高跟鞋和皮鞋踩在大理石地板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在大堂响起。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