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车回家的过程里，小姑娘很懂事地自己收拾好自己，把已经残破的礼服重新穿上，因为车里没有别的可以给她穿的衣服。 顾承晗时不时地从后视镜里看着她忙碌的样子，她永远都很懂事，从来不让人操心。 他没阻拦她，因为反正也拦不住，但是他得告诉她，以后这种事后收拾的事情不用她来做。 做爱之后收拾残局的事情她从很小就懂了，这样能让男人觉得你不麻烦、很会伺候人。 两人沉默很久，他猜她大概是累了，或许已经睡着了。 顾承晗接起电话，是他姐打来的。他的手机连了免提蓝牙，所以顾若晗的声音公放在车里，后排的黎倾冉也能听得清楚。 顾若晗听起来颇为不满。 电话那头还是很嘈杂，只听顾若晗笑道：“你带倾倾一起走的？我还想找她说句话来着，结果人也不见了。” 男人也没否认，语气温和。 他姐姐管她叫倾倾诶，看起来，还挺喜欢她的？ “你等下啊，妈找你。”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黎倾冉很快把这个声音和今天在台上开场致词的女人的模样联系起来。 “儿子，我跟你爸今天看见你女朋友了诶！”顾母听起来很激动，声音带着笑意：“她好漂亮啊，全场那么多人就数她最好看了。” 黎倾冉呆呆地听着，几乎有些难以置信。 “谈差不多了就结婚吧，你也老大不小的了，赶紧结婚，给安安生个弟弟妹妹。” 顾承晗笑了，他从后视镜里看到身后小姑娘红彤彤的眼眶和耳尖，问她：“你要不要打个招呼？” “哎呀，是倾倾在旁边吗？” 顾母好像也有点紧张局促，她也是第一次面对自己孩子的伴侣，总是担心表现不好让人家有压力，于是赶紧开口解释：“阿姨刚刚乱说的，什么时候结婚生孩子你俩自己定，不着急的啊！” 顾母又跟她聊了些有的没的，无非是叫她有空来家里坐坐，说她太瘦了要多吃一点，说如果被顾承晗欺负了记得找她撑腰 黎倾冉也再没说话，就那么呆呆地拖着脸蛋放空着。 车子停在红灯的路口，他回过头，伸出手。 “嗯。”他当然早就知道了。 “啧，”顾承晗不满地撤回手，不轻不重地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烂什么烂，喜欢你当然是因为你招人喜欢。” 没有人喜欢她的，所有她爱的人，都很讨厌她 “我觉得你很好，宝贝，我们都知道你很好。” 可是没关系，他想。他会在以后的很多时候，一次次地告诉她，她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那你说我哪里好？” 顾承晗身上还残留着她的气味，手上好像还是女孩身上柔嫩的触感，再想想不过片刻之前她在自己身下呻吟哭泣的模样，习惯性地想说些荤话逗逗她。 “你是我见过最漂亮也最善良的人。” “真的么？”黎倾冉的声音有些抖，她实在是太少听到他的赞美了。 其实让他说更多她的好，他也能说得出来，但是后座上的小姑娘已然泣不成声。 “我就是，挺感动的。” 北庭壹号的大门近在咫尺，他把车开进停车场，停车熄火。 腰更酸了，腿也软得几乎走不动路。 黎倾冉累坏了，到家洗了个澡就上床睡了。 结束时是一个多小时之后，他走出书房，正好碰上从主卧里出来的小姑娘。 顾承晗提前预判了她的下一步行动。 “老公”她还没完全清醒，身子软趴趴地赖在他怀里，浑身都香香软软的，像块可口的奶油小蛋糕。的肩带推到肩膀以下，睡裙很宽松，顺着她洁白的身体滑落到地上。 “刚洗过呢。”洁癖很重的女孩有点不开心了。 她浑身上下的每一处都是他的。 “老公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