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琼斯不置可否的对于真笑笑,然后说:“能不能占用一下您的时间?我的当事人想让我和您谈谈,事情的内容,我保证不会让你失去兴趣的。” 雷递给了她自己的一张名片,然后扶了一下眼镜说:“去我的办公室吧,你可以从名片上看,距离这里并不远。” 雷听见这个,突然转身,然后挤出一个笑容,努力带着一点玩笑的口吻解释说:“于小姐,请不要质疑我的学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学校也是罗素集团之一,为什么到了南边,伦敦之后总是受到质疑” 雷的办公室在一栋很高的大楼的里面,但是电梯仍旧是仿19世纪古典款式的,需要人手动的去合上电梯的门,但是电梯内却有一个有些大的屏幕,在播放广告或者一些企业的宣传片。在等待电梯爬升的期间,于真一直听着那个屏幕里面传来的“为了您的未来,尊重法律,按照程序正义进行判决……” 啊,原来搞半天这个宣传片是kasia她们律师事务所的宣传片啊,真是倒胃口。于真直视着那个天真无邪,充满向往的小女孩,心里默默的说:“等你知道你口中的kasiaewojcike在教堂里面对我干了什么,你绝对不会想成为她的……” 出了电梯,就是雷办公室豪华的接待处,雷询问于真是否需要茶和点心,于真对她扬了扬手里买的甜点说:“琼斯先生,我自己带得有,我们快一点进入正题吧。” 进入房间之后,雷有些严肃的对于真开口:“不知道您清楚afraewallenste和她母亲的关系吗?” “对,的确是这样。”e雷肯定了于真的想法,“不仅如此,wallenstee小姐还拒绝履行赡养的义务,她拒绝对我的当事人进行一些基本的经济上,情感上的支持……” “很遗憾的是,我们迫于客观条件还不能够起诉她,起诉她会有损公司利益的,这并不好……” “不是。”e雷摸了一下自己额头上的头发,有点隐晦的看了一眼于真,“我的当事人也持有一些wallenstee小姐公司的股份……” 雷擦了擦汗,他觉得自己今天好像说话的方式不太对,应该不从这里开头的:“哎…我的当事人在中美洲有一些高昂的消费,产生了一些账单,希望能够让wallenstee小姐进行支付。” 雷的身体微微后仰,他说:“不知道您是否关注了美国大选,今年有许多偏左的候选人出来,一些人的主张更是惊世骇俗……这对于共和党来说也并不是一个好的消息,所以许多候选人纷纷从深红颜色逐渐变浅……” 雷拿出手帕擦了擦汗,他笑了一下,终于说:“就是共和党对于lgbt这一块也没有那么的忌讳了,如您所见,wallenste先生一直是共和党主要候选人的重要捐赠人,他同时也是一位,嗯,深柜的男同志…但是既然共和党这一块放开了,他最近又跟一个法国的脱衣舞男在巴黎一起过得很潇洒,他觉得没有必要继续支付wallenste夫人较为高昂的账单了……” 雷的身体向前倾,说:“我知道您是afra的…朋友,那种意义上的朋友,她很痴迷于您。她的那架宝贝的飞机她谁也不想给人坐,却三番五次的来接送您……但是您好像有些意义上的不是很满意现在的生活,我在想,您是否愿意与我们合作,我们有可能能够补足您生活中缺少的地方…” 雷的手指轻轻的敲着桌面,这个动作让于真想到了afra,她不自觉的皱眉。雷措辞了一下对她说:“我们希望您能够偷出一部分公司的文件,就是带军方的文件……wallenste小姐的一个子公司最近接了一笔五角大楼的订单,很春风得意,这批文件本来是应该有着很高的安保措施的。但是她却自己打印了出来带在自己的随身的公文包上……不得不说,这本身就做得非常不对,万一被泄露了呢?她几乎都没怎么用什么安保设施,所以以你目前跟她的关系想要拿到简直非常简单,你拿到之后再将这个交给我们……” 于真听完之后觉得很困惑,她皱着眉问雷:“但是这样的话,afra的公司的名誉仍旧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啊…这不跟刚刚一样吗?”“哦,我懂了!你们想要敲诈她?”e于真这才想了过来,她有些惊讶的喊出声来。 于真迟疑了……她的确有很大的困扰,那就是afra一直以来对她的侵害和威胁,她希望能够将她绳之以法,但是如果她告诉了他们,wallenstee夫人最大的目的就是想从afra这里要到钱,她可能反倒用自己的现成的“证据”e让afra给她打钱,一旦afra真的愿意用钱来封wallenstee夫人的口,那wallenstee夫人以及面前这个雷琼斯,绝对不会站在自己一边的,甚至有可能帮着afra更加压制和束缚自己,让自己更听话的做afra的羔羊…… 但是,但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自己就认输了吗?afra和kasia也没有受到相应的惩罚,她们仍旧好好的活着,当然,当然自己是可以先逃开再进行指控之类的……但是,但是,于真在心里轻声问自己,那个时候我真的还会有继续前进的动力吗? 于真想到这里,觉得很失望…… f……于真在心里轻轻的骂出了那个f开头的单词,怎么感觉什么都派不上用场呢? 于真回过神来,她的口气难掩失望,她捂着脸,对雷说:“我不知道…e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怎么选,afra这个人太难了……” 于真将手从脸上放下,她满眼都是失望和忧虑的看着雷,问:“她有什么弱点吗?” “牺牲?”e于真重复了一遍这个单词的音节,她并不是很明白这个词语的意思。 于真咬唇,她问:“我怎么能够判定你说的是不是有价值的呢?既然她有这个弱点,那你们为什么不直接用了呢,还需要这样大费周章的来找我呢?” 于真听她这么讲,有些脸红,她心想,我又不是自愿跟她上床的… 于真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雷看见于真准备否定他这一点,夸他聪明,他心里觉得有点好玩,但是摆摆手,示意于真不用客套:“我不是很聪明,这是别人为什么怀疑我的学历的原因…e他们不是怀疑我的学校,其实就是怀疑我怎么拿到这个学位罢了……我说话,总是不知道先说什么后说什么,常常就把底牌亮给别人…… 雷停了下来,他棕色的眼珠一眨不眨的看着于真,问她:“你知道接下来那个老师做了什么吗?她为了不让afra被学校,以及她的家庭除名和孤立,说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用她教师和成年人的身份,蛊惑了afra,和她上床,让她去做了这一切。当然,以那个时候afra的年龄,即使她是自愿的,那个老师都会被指控为/强/奸的罪名的……” “哦,那都是后话了。”e雷有些怀念的回忆着,“那个老师,当然毫无疑问断送了一切保全了afra……而afra后面就越来越…e哎,我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了,总之她就越来越……以前她母亲的音乐节派对,我曾经看到过她在后院看洛丽塔这本书,她当时就对我说什么,她讨厌别人超脱她的掌控去做什么愚蠢的事情,她要像那些19世纪自大的英格兰贵族那样,打造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完美的,能够掌控的另一半……” 雷换了一下气,继续说:“所以,你能够明白,她喜欢完全的操控和掌握别人,她不希望别人做出她意料之外的事情……其中的尤甚,就是牺牲。因为那是那个老师为她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