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吕尚又横鞭,将这铜人槊架住,火光迸射。钵鲁浑的独脚铜人极其厉害,挥舞时声势更是惊人,仅真力外泄的一点余力,就压的周身三丈,地面塌陷,沙浪席卷,狂风呼啸。
只是,这股凶悍狂暴的真劲儿,在砸到吕尚的钢鞭上时,却仿佛泥牛入海,不见丝毫波澜,甚至不能让吕尚挪动半步。见第二槊仍不能建功,钵鲁浑愣了一下。
“还有最后一槊,”迎着钵鲁浑惊愕的目光,吕尚冷冷道。
“啊啊啊!”似是被吕尚言语刺痛,钵鲁浑怒吼,双臂青筋暴起,如虬龙盘柱,铜人槊在半空划出暗红残影。
这第三槊竟不是直劈而下,而是将独脚铜人如流星锤般,抡圆了横贯而出。铜人独足擦过地面时,草皮如浪分卷,犁出三尺深的沟壑。
面对狂怒一击,吕尚抬手,铛的一声巨响,钢鞭稳稳的挡在身前,钢鞭与铜人槊交击,震得周围突厥将士耳鼓生疼,不少将士一脸痛苦,半蹲捂耳,只觉耳鸣不止,头痛欲裂。
与此同时,两人之间,爆发出一股强烈的气浪,如同一股飓风席卷,将周围的沙石、枯草卷向半空。
“三槊了,我已经让了你三槊了,该我出招了,”
硬接了钵鲁浑,自身纹丝不动的吕尚,大笑道:“钵鲁浑将军,我让了你三招了,接下来,请你千万,千万要小心,不要被我,打死啊!”
在说到最后时,吕尚的钢鞭已然举起,三光紫文竹节鞭向钵鲁浑重重挥下。只是,吕尚的这一鞭,全然没有钵鲁浑那种狂暴凶狠,霸道蛮横的气势。
而与旁观者不同,真正面对吕尚这一鞭的钵鲁浑,才终于知道吕尚的可怕。就在吕尚抬手之际,钵鲁浑周身的空气,突然异常粘稠,仿佛凝固了一般,他的感知也在不断下沉。
“喀啦啦——“
在钢鞭与铜人槊交击后,劲力自上而下,铜人脖颈处,突然迸裂数道细纹,钵鲁浑只觉右臂,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发出悲鸣。
“这个怪物,”
钵鲁浑心底狂吼,他的眼眶因恐惧,瞪得近乎爆裂。
他猛地咬紧牙关,拼尽全身力气,试图将那独脚铜人槊扭转,以卸去吕尚这看似轻柔,却重逾千钧万钧的钢鞭。然而,那股粘稠的空气仿若无形的囚牢,令他的动作迟缓至极。
砰!
最后,钵鲁浑被压的单膝跪地,膝盖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迎着吕尚冰冷的眸光,钵鲁浑的胆气也在这一刻,被彻底的镇压了下去。
“吕将军,鞭下留人,”
见到钵鲁浑被压的以膝跪地后,沙钵略大步上前,神色间带着几分急切。这钵鲁浑虽然莽撞,却是沙钵略的一条忠狗,沙钵略也很器重这个莽夫,自然不能坐视钵鲁浑被镇杀。
“吕将军武力无敌,我突厥上下,今日终是见识到了将军的风采。只是钵鲁浑乃我麾下猛将,对我忠心耿耿。今日若因这场比试而折损,实在是我突厥的一大损失。”
“如今达头兴大兵,进犯白道川,牙帐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吕将军念在他愚莽无知,并无恶意的份上,鞭下留人啊!”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