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链声骤然响起,清冽、迅猛,那张单薄可怜的照片被丢弃, 幽幽飘在半空中, 被不知名力量分割成无数碎片。这是一张暧昧至极的合照。昏暗混乱的卧室里,两条不属于同一人的腿勾在皱着的床单上, 其中一条腿根处有一枚血色的痣。它圆圆的、小小的,该是这具身体最亲密的人才能拥有的秘密,可爱又性感。“……怎么气成这样?”身上压了个不好相与的审判者, 着实不是一件容易事。特别是审判者的手还很不规矩地往她大腿摸去,仗着这间密室不会被直播间捕捉, 粗鲁极了,根本不顾忌被摸的这条腿是不是会痛。疼痛让她的眼变得朦胧迟钝,迟钝到对身上人没有反应,被束缚的细白手臂轻轻缠住身上人的肩颈——像一只收网的蜘蛛。她身下的锁链就是那张虚伪的网,看似囚断了她的自由,实则在等一个自以为是的猎手,她有足够的自信能让这位猎手在网中停留足够时间,直到网收紧、再无逃脱可能。唇瓣的轻触像目光纠缠后的余温。她睫羽半垂,眸光专注在比血眸柔软的唇上,被里面的冷白吸引,不住靠近,又点到即止。在审判者带着浓浓不甘、极度不满狠狠扑咬过来时,身下人顺从地微仰起头,露出脆弱又漂亮的一截白软。事实证明,跟审判者靠得越近,疼痛越明显。喘息使她的笑断断续续,话音似是隐忍——但虚伪至极。落在审判者后颈处的那只手不断用力,分明在怂恿她的尖齿更凶更狠地咬上去,咬出鲜艳的血色才算完成任务。“唔……别那么用力,等会你亲亲它不就好了?为什么要挖下它?”另一只手慢慢抚上腿间的手,楚纤笑得漫不经心:“在你找到这里之前,玩得并不是很开心。”“你知道你才是这个游戏的关键人物呢。”身上人的动作停滞。那只手毫不意外地摸到审判者腰间,嗓音轻柔,带着关切:“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与面上陷于情事的温柔不同,她的手慢慢用力,指尖透过薄薄一层布料陷入软烂湿润的伤口处。身上人吃痛地闷哼一声,彻底软倒在她怀中。得逞后,沾着血的指尖缓缓点在女人滚烫的唇瓣上,睫羽垂落的阴影静谧无害,然而她口中说的话却——“我们像不像偷.情?”孟秋白:。“……你有病?!!”孟秋白真想拆开这几个字让她一笔一划吞下去,最好缝上这张嘴再不让她开口。“不是么?”这人语速不急不缓,每当孟秋白想起身捂住她嘴时又被神出鬼没的手指弄疼了伤处,不得不软在她怀中——“这张床既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她只允许她跟我躺在这里,可没让你躺上来,还抱着她的爱人。”“你……”“你看,你流出的血还弄脏了床单。”这人叹息着,“我该怎么跟她交代呢?”“……”“你同我发生了亲密关系,你必须得带我走了,而且得快些,否则她回来看见我们两个这样,会发疯撕了你的。”故意似的,这人褪下她衣物的前一句是:“就跟你撕了那张照片一样。”…刚刚在床上能言善辩的人将她弄得一塌糊涂,真的弄脏了床单。到她弄断锁链准备离开时,这人却是一副柔弱模样靠在床头,不着寸缕的双腿没骨头似的垂在床沿——她点点那个被她亲红的小痣,无辜道:“我很久没走路了,再加上你亲得我腿软,所以,你得抱我。”衣着齐整的女人冷冷盯着她,满脸写着:你爱走不走。楚纤看懂了她面上含义,只好重新将腿盖进乱糟糟的被子里:“那我就在这等死吧,衣服也被你撕坏了,正好方便她对……”“闭嘴。”孟秋白根本不想听她说后面的话,冷着脸过来,用自己的黑袍裹住她,又极其不耐地扶她起来。难为审判者大人努力将不适的双腿走出平时的韵律感,腰侧上过药后更诡异的疼痛感也被强忍下去。楚纤目光一一扫过这些地方,唇角微微翘起。只是当她们开启通道时,里面不知站了多久的黑色身影带着杀伐气直接抓了过来。“……”孟秋白一句废话没有,抱紧楚纤重新返回密室里。那人面无表情看着她的动作,低哑的嗓音慢慢响起:“为什么。”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孟秋白的血眸中有显而易见的嘲讽。“……因为我不肯让你碰吗?所以你找了……”那人见到这张一模一样的脸,眸色一点点变红,“所以你找了这么个替代品?”替代品。楚纤感觉到女人力气大了些,她想拂开孟秋白抱着她的手,却被更重的力道狠狠抱了回去,那力道甚至让她觉得痛了。觉察到爱人脸上的痛意,那人眸色彻底红了——是一种比孟秋白的血眸还深还沉的红。只见黑袍一闪,楚纤蓦地被松开软倒在床边,两个黑影眨眼间破坏了密室中的灯、三分之二床……都很默契地给楚纤留了一块能休息的地方。她看着两道极快的、几乎在空中飞来飞去的身影,清润漂亮的眸许久都没眨一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