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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两人目前的‘结盟关系’长公主冷冷说了句:“明日帮我送东西给太子,他五日内必到应苍山。”“好哦。”玄月甜甜应声。长公主实在恶心得紧, 又想到这人闻血的不正常模样,当即一刻不等, 抬腿就走。…人走后很久,在应苍山山顶——小祭司噗嗤一下破功, 接着笑得一发不可收拾。地上支起前半身的蛇们不明所以, 用一双双红眼睛盯着好像很开心的主人。笑了足足一刻钟,总算笑够的玄月擦擦眼角的泪,招呼蛇们下山。下山途中边走边哼着南族小曲, 缥缈轻灵的歌声令那些蔫头蔫脑、长得横七竖八的杂草无声直了起来, 连叶尖的黄都缓缓消退。两侧自由摇摆的手轻轻打过锋利叶尖,偶尔在手指上留下淡淡血痕。她毫不在意。第一次有人这样相信她的承诺呢?还是相互看不顺眼的半个敌人。说出去的话为何必须作数呢?明明在京城都当乱臣贼子了, 居然相信她随口两个字?难道京城的人在言语上都如此天真吗?包括景淮?想到景淮, 小祭司眼眸弯得深了些。好久没见景淮了, 长公主若真能把景淮叫到应苍山——嗯,会死得更快哦。想当初她将应苍山描述得那么好,提到能助景淮的毒草毒药, 她看出景淮动心。结果仍是为了别的东西留在京城, 不肯跟她回来。长公主却能比她更亲近景淮、更了解景淮、更知道景淮需要什么东西——连人都不必出现在景淮面前,单凭一包东西就能将景淮千里迢迢叫过来, 还许诺五天之内?长公主手上有景淮的把柄?玄月只能想到这种可能。她们姑侄两个早已撕得一丝情面也不留了。-长公主在走廊中碰见摸着墙壁艰难前行的扶瑛。“……”眉心轻折,长公主微微止步看她一会,忽而重重撞了上去。“!”受惊的扶瑛根本来不及扶稳墙壁, 以一种极其笨拙的姿态摔倒,头差点磕到墙上。她以前武功尚在的时候, 别说撞上来的人了,就是刺过来的快剑她都能完美避开,倒下一定是因身受重伤,哪会是这样可笑的缘由?她比久病在身的长公主都要不如了。长公主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扶瑛没力气归没力气,她自个儿也不是硬朗身体,虽不至于狼狈到地上去,但也退了两步捂着肩膀面色发白。要不是扶瑛看不见,她绝不会抬手捂痛处,怎么着也要强忍着走回房间。“……”分明是她自己自作孽不可活,在原地缓过那阵痛,又要上前扇人巴掌踩人鞋子了。扬起的手被快步过来的人抓住,并在下一秒狠狠甩开。——这力道可比长公主刚刚撞扶瑛重得多,整个人几乎被掀飞出去,好在有栏杆‘接’住了身体,不至于直接掉下二楼。腹部被狠狠撞到的长公主蜷缩着身子软到地上,垂下的黑发遮住面容,只看见那细细颤抖的脊背。来人正是那日拖长公主游行一圈的千重。她不认识扶瑛,但见不得长公主在祭司的地盘充当主人去欺负别人。这里又不是京城,况且你都被祭司罚得那样狼狈——这手怎么敢举起来?怎么配举起来?任何一个没遭受过这种屈辱的族人都比你高贵。从好事的雁娘那得知你是京城里的长公主后,亏我还曾想过身为长公主的你是否无法接受那日众人欺辱而生出自.裁的想法,你倒好,过了几日就跟没事人似的,丁点不在意公主尊严!简直……简直无耻。扶起地上双目不能视物的人,千重嘴上问了句‘没事吧’,眼眸却不由自主侧到一旁没有动静的长公主身上。一边恶意揣测对方捂着的肚子里又在冒坏水,一边略略畅快地想这回该吃苦头了吧。她没在意怀中人为什么不说话,只在扶着这人路过长公主身边时鞋尖一歪,眼瞧着要踩上长公主好不容易干净起来的外衣——背后传来的人声吓得她一激灵:“别走错道噢,千重~”抬起的鞋就这样僵在空中。怀中人被粗鲁扯走,再是小祭司刻意柔和的声音:“别怕,是我。没人敢伤害你了。”意识到祭司没看着自己,千重小心翼翼地站直了,低眉顺眼转过身,让出一条道。想不到祭司木楼中还有被祭司在意的人存在,那她刚刚解救这人免遭长公主毒手,应当没错?谁知玄月安抚好这人后,又慢步走到长公主面前,嘻嘻笑着蹲下来——就如那日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开口却是说:“推一下不会让你病发吧?也不会影响你明日要做的事吧?”“既然如此,就别在地上装死啦,都吓到我的族人了,以后她不敢独自来我的木楼可怎么办才好呀?”千重:“!!”祭司这话与直接怪罪她有什么区别?!就是在警告她不准来木楼啊……!说不定是看在救了这人的份上,否则祭司一定会处决她,让她遭受比长公主还狠的刑罚!她不该,不该怀疑长公主是否健在而冒险来木楼……千重不敢请罪,不敢吭声,她现在不说话还好,要是一说话让小祭司注意到她、顺理成章给她安个罪名,她还如何在族内立足?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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