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唇边还挂着得逞的淡笑,真容易被骗过去。她的所有示弱皆是幻境, 所谓一碰就碎的水色不过一场美丽的镜花水月,碎掉之后的真实冷酷得能冻住心跳。她不该看她的眼睛,她早就对其中裹挟的绵绵情意免疫,且十分清楚她的无畏与无情。这双眼的底色是无欲的纯白,似一扇通往她灵魂深处的任意门——与她对视,仿佛用眸光轻轻叩响这扇虚掩的门,在某一瞬间被吸入门内带到真实的她面前,在她的世界迎接她的审判。恍惚间能感受她落在鼻尖如蜻蜓点水的一吻,像神明对她可有可无的信徒——接下来呢?该至高无尚地念着神谕早就写过千遍百遍的内容,但来自神的真诚与温柔总会令这段敷衍的文字变得生动起来,组合成难以替代的情话。这只是一双凡人的眼,这只是一个无声无息、短到只有两秒的对视。却直接跨越肉.体的重重阻碍抵达另一个更为真实的世界,精神交融。它比揉进身体深处的情.欲还暧昧。在尼弥西斯晃神的瞬息里,勾缠在她脖颈的手腕轻轻压低她的后颈,让那不肯泄露一分的晚香玉靠近些。被血染红染热的唇极轻极轻贴上alpha颈侧,惹来这具身体的僵硬——她并非故意触及她的敏感点,只是在刚才的对视之后想做点什么。腿弯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勾住她侧腰,压下的小腿正好叠在她腿根,宛若一只身娇体软的妖精在努力吞噬自己看中的猎物。可是落在alpha颈侧的吻浅淡得很,那几乎不能称作吻,单纯地用唇贴了一下,分开,再贴了两下,仅此而已。“亲一下,好么?”身下的omega可能连扬起头亲她的力气也没有,喘着气倒下去后再没能起来,只能用话音祈求。血眸中两道六芒星印记亮了又暗,暗了又亮,两个人格在争执——最终女人狠狠一闭眼,俯身用力咬上不知死活的唇,霎时尝到熟悉的血味。拉扯项圈的白手套终于松了,强势又霸道摸去omega敏感柔软的腰,似是不满omega轻轻浅浅的哼吟,想让她再叫得大声点。察觉到身上人的需求,omega如她愿地闷哼出声,或许是唇舌勾缠的愉悦,或许是迟来的痛苦,或许对腰间作乱的那只手不满——她天生偏冷的音色却能叫得如此柔媚婉转、爱意绵绵,整间审讯室都回荡着她不知羞耻的呻.吟。-女人双眸悄无声息睁开,直勾勾盯着身下面色潮.红的omega。“你……”“哼得不好听么?你不满意么?”她望着脖颈浮红一片的女人,似是玩笑般舔上最红的地方,感受着alpha浑身骤然一缩。她眼眸微眯,在alpha的手再度摸上她腰时——手腕翻转。如尼弥西斯一开始设想的那样,缠在脖颈的锁链终究以一种要她命的狠劲猛地交缠。勾在她后腰的腿突然用力,带着这具深陷情.欲深渊的身体滚到地上。-“……咳。”楚纤嘴里咳出的血滴到了尼弥西斯脸颊。手腕能用的力越来越小,可尼弥西斯除了最初两秒的怒火与仇恨以外,竟顺势躺在不太干净的地砖上,任由身上的omega跨坐自己腰间、徒劳地使用这条勒不死她的铁链。楚纤瞳孔涣散,也许脑中紧绷的弦早就断裂,仅凭最后一点本能进行着动作。在她昏迷前一秒,尼弥西斯听见她用很轻的声音说:“手铐应该在你手上。”尼弥西斯:。-那可以算是唯一的机会,也是最后一次机会。从此之后,尼弥西斯常年给楚纤喂手脚无力的药,此药的副作用也很明显,仅两个月楚纤就到了不吃止痛药根本睡不着的地步。尼弥西斯太喜欢看黑发omega疼了。她喜欢忍痛,疼起来便自动找个角落蜷缩,若有人强行掰开她的身体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她会为了遮掩眼中含了许久的水流下而去亲吻那人的手。软绵绵的、带有讨好性质的吻,尼弥西斯很喜欢,所以经常克扣她的止痛药,让这具没有丝毫侵.略性的身体压在自己身上进行一些亲密动作。从起初的一月来一次到半月一次到一星期……甚至隔两天就来一次,有时左眼的六芒星印记比右眼还亮,显然是主人格也对这种感觉食髓知味。楚纤再一次咬到alpha的腺体进行临时标记时,被盛怒的主人格打伤到床上躺了半个月。审讯室设备简陋、空气污浊,对养伤十分不好,更何况伤重状态下的她也没被允许解开腕上手铐。她想用异能‘安神’让自己入睡,腺体传来的剧痛拒绝了这个请求。系统:‘任务一的进度值又涨了点!临时标记不算上床次数吗?任务二进度居然还是0!’看着宿主常年维持在30%的生命值,系统颓丧地说:‘这可咋办呀,我怎么感觉剩下一个任务也完不成了?’楚纤:‘唔。’空荡荡的审讯室灯光昏暗、没有生活气,送来的食物也都是冷冰冰的低级营养剂,勉强维持身体运转。被整个世界放逐抛弃也不过如此,死在这没人遗憾、没人察觉,只有罪魁祸首知道她灵魂的归处迫不及待杀去进行下一步折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