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香将妖狐整个身体都浸软了、浸透了,像一颗熟透的朱果, 用手一戳便露出糜烂鲜红的果肉。或许金眸上一秒还凶悍地要变作兽瞳, 却又在下一秒被强行拖进情.欲深渊中沉沦。那双手卑鄙招引她压沉到灵魂深处的欲.望,又故意克制着动作不让她立刻解脱——道人手冷,唇冷, 似是在她滚烫的躯体上落了数枚晶莹剔透的冰块, 不为她驱散无名且汹涌的热.潮,只是饮鸩止渴刺探出这具躯壳更多更深的敏.感处。时间流逝成黏腻暧昧的水声, 在金殿中瑟瑟回荡。妖狐已经忘却推拒, 狐尾上沾了不知名液体紧紧勾缠至道人腰际, 用绵软又不容抗拒的力道不断拉着拽着道人靠近。唇上艳色香甜的口脂晕开,糊成乱七八糟的形状,眉心那抹贴上去的梅花花钿因受热掉到发间, 留下淡淡痕迹。就在此时。殿中乱飞失控的红绸子一个转弯刺了回来, 将压在妖狐身上的道人狠狠刺穿击飞到金柱上!身上忽然一空,道人袖袍带起的风卷着最后几声口申口今带走逼仄可怕的炙热, 妖狐双目无神凝在虚空一点,半晌,慢慢起身。红纱褪至臂弯, 沾了潮气的长发顺回胸前,勉强遮住躯体。指尖轻点眼尾, 黏了一抹热热水渍。她唇瓣微颤,胸口起伏——狠狠一甩袖!凭空出现的红绸子自道人刺了个对穿,将其钉死在金柱上。潺潺流下的血染红半截金柱,轻柔拂过那些凸起的雕画,令原本华美高贵的凤凰生出不尽邪气。林栖进来就看见——只凭两段残破红纱蔽体、乌发垂落至小腿的妖狐踱步到不断流血的金柱前,她仰着头去看表情掩在阴影中的道人,开口仍有些娇柔余韵:“从今日起,你不准再抬头看本宫,否则挖了你的眼。”只是挖眼么?上回不是说要拆她骨头?换了身黑袍的道人身形越发单薄,金柱上仿佛只挂了件衣裳,几乎看不出人样、也看不出有骨头。她低垂着脑袋,似是陷入昏迷,下方的妖狐继续道:“没有金令,你更不准进白露宫一步。”后面应该跟着句‘否则断了你的腿’。不过不说也无伤大雅,道人若是醒着也只会火上浇油说一句‘您现在弄死我好么’或‘断了骨头我也能拼好爬上您的床’……之类。听起来很像挑衅,可对造出许多奇迹的道人来说没什么不可能的。倒是妖狐每次将道人弄得血淋淋,最后还不是没拆骨头、没撕皮?给道人留的每一口气,最终都会变成妖狐身上一个又一个绯红暧昧的红印。察觉有人进殿,妖狐阴冷一侧眼,林栖双膝一软,立马跪地。不待林栖开口求饶,耳边刮去一阵森寒的轻风,殿中那股强大的压迫感瞬间消失。林栖呆了两秒,难以置信贵妃娘娘就这样放过她——妖狐离去,红绸子随之消散,悬在半空的道人如断了线的风筝一头往下扎,看得林栖心惊肉跳,连滚带爬伸手往前一伸。臂弯重了重,她接住了道人。-鱼肠久久盯着榻上昏迷不醒的道人,包扎好的地方源源不断往外渗血,很快一件干净的衣裳再度报废。血的颜色很浅,与道人身中各种奇毒的体质一点也不匹配——很正常。鱼肠想,道人浑身都是矛盾点,生与死,爱与恨,仿佛所有虚妄在一刹那凝成实质停在这人身体里。她疯也正常,冷漠也正常,存不存在都正常,没人能定义她。白影立在鱼肠身后五步开外,轻声开口:“你不必管她,她永远死不了。”熟悉的语调带着陆婵式嘲讽,她并不针对某一个人,除自己之外所有人都下等。饶是如此,她不得不承认——道人的底牌永远在下一张,没人能摸透。谁也不知道此刻的道人究竟是求生还是求死,或者两者皆有,她将选择权大方交给天道。鱼肠的眼神看起来很想上前,但她的双腿死死钉在原地,甚至在几个吐息后转身离开。白影为她让出一条道,看也不看床上那人,连点杀机都懒得生出,跟在鱼肠身后走了。出门前,一道沙哑虚弱的声音响起:“半个时辰后启程去林国。”落在后方的陆婵身形狠狠一滞。她忍了忍,仍是没能忍住咬牙的冲动,大力关上门。就知道这家伙死不了!只会让别人为她担心!——很有理由怀疑,所谓的‘别人’特指鱼肠。房间安静下来,道人眼也不睁开,习以为常从枕下挖出两指甲宽的小药瓶,往嘴里塞了枚毒丸。系统:‘妈耶,我以为妖狐要杀了你……’一边等待毒发,一边与系统聊天的楚纤:‘诡香未解,新品她也没尝够。’系统一愣:‘哎?宿主怎么不觉得是她喜欢,咳咳,在意您呢?’楚纤:‘让自己变得有利用价值比讨喜容易。’系统想了想,赞同道:‘宿主说得对!!’等等!系统:‘妖狐不是不让你出去咩!’楚纤:‘若真如此,只好将先前的事再重演一遍了。’系统:‘什……卧槽?!!’楚纤:笑。有宿主隐.私保护程序在,系统自然看不清金殿中发生的一切。它只知道自家宿主与妖狐做了……奇怪的事,作为惩罚,自家宿主被捅了两个血窟窿,这会仍在哗哗流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