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别随便拉我呀, 我要是伤到你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养好久?”肉.身撞到大床那样大声的动静,妖狐却连个眼神也欠奉, 长腿一弯跪坐在白衣国师腰腿间,叽叽歪歪要去掀她的衣袖看有没有伤到。“给我瞧瞧、给我瞧瞧,肯定伤到了,你这么弱……”“没事。”白衣国师从容拉住妖狐乱动的手,一根一根掰开她攥着衣带的拳头,力道温和到妖狐忍不住配合。见妖狐面含幽怨,她淡淡一笑,先偏头掩唇咳了几声,再用那哑得没有一点攻击性的嗓音道:“今酒担心我,我很高兴。”金色兽瞳微微转动,转到轻弯的手指间。——刚刚就是这只手拉住我么?幸好我早早收了力,否则不得都断啦?哼,还好你知道我是为了你。不知第几次夸国师的手好看,长而白,无论何时碰上去都是冰冰凉凉的,贴在脸上特别舒服。此刻为了褒奖‘适可而止’的小狐狸,这只宜弹琴宜写字的手沿着那段一揉就软的腰肢轻抚。该是在碰最喜欢的琴身,顺着琴弦小心又爱怜地抚摸,时而指尖一动拨出醉人音色,弹演一曲身临其境。九条蓬松漂亮的尾巴齐齐变出来,疯狂地动着,缠着黏着要她碰。双手一上一下极有占有欲地搂抱国师,媚眼如丝,喝出的气也变得甜腻。——挂在大人身上的妖孽偏偏得了大人许可,肆意在那片清冷颜色上着重留下艳浓痕迹。妖狐并不将在场二人当做威胁,舒服了便哼叫,双眸带泪,呜呜咽咽着好不快活。而大人目光清亮柔和,似是包容地望着妖狐,轻易制造了一场迷梦幻境,疏离理智退却到危险线之外,堪称冷漠地纵容妖狐沉溺。兰枻移不开眼神,莫名被这种不该存于国师身上的残忍吸引。呼吸交替间,国师温温柔柔地问她:“她比我伤得重多了,你何必出杀招?”问完也不急着得到回答,俯身咬上妖狐早已润红的唇瓣。屋内喘出的这声痛吟尖锐暧昧,听得兰枻不自在地偏过头,握紧了刀柄。怪得很,深陷情.欲的妖狐美得连女子都会动心,她脑子里只有国师那张不曾被欲.望沾染的脸。妖狐双臂要搂不住国师了,她音色仿佛都荡着水声:“你在怪我?”金眸死死盯住眼前人,大有你敢答应我就——“嗯,在怪你。”白衣国师亲了亲她的侧脸。这吻又轻又柔,颇有珍视之意,妖狐倒是受用,她软绵绵地威胁:“你不许怪我!你现在就给我道歉!!”国师:“我,为何要给你道歉?”妖狐拉住国师的发,不准她离自己太远,嘴上挺有道理:“你说喜欢我,你就不该为了旁人凶我!”“我凶你了吗?”“凶了!你刚刚绝对在想不给我血喝!我看你表情就知道!”白衣国师叹息一声:“原来早被你看穿了。”“道歉,道歉……”妖狐恢复了气力,黏黏糊糊勾搂上来,贴在她耳边像念咒语一样。“我要怎样道歉呢?这样够不够?”一触即分的吻像刻意撩拨,比方才少了好些激烈,却又更符合国师的性子。妖狐:“唔。”“若没有沙棠,我的血早在路上或是什么时候就被贼人放尽了。”国师轻抚她的额角,“我让她以后不拦着你,前提你不要伤她,她可以在你注意不到的时候保护我。”这话是实情,听进妖狐耳朵里却是拿她与沙棠做对比,而且这女侍还赢了!妖狐张嘴就要反驳:“我保护——”“你不能时时护着我,因我不愿关着你。我身边太无趣,你待不长的。”这不是国师第一次说这话,妖狐听得出这话中某种不祥意味很浓,但条件反射地不想顺着她说下去。红.肿的唇瓣动了动,妖狐不言。“我向你道歉,你向她道歉,好不好?”“唔……”“再送一点我的血给她,让她快些好起来。”“血?!不……”“乖。”-兰枻扶着沙棠出来。路上无话,直到回了房间,沙棠用力攥住掌心里的小瓷瓶,嗓音暗哑:“妖狐绝不能在大人身边待……”“你傻啦?”兰枻站着灌了好几杯水,一擦嘴说,“你可不是大人,小狐狸不会在意你是生是死,杀你都不带眨眼的!”情势危急之中,大人亦能让小狐狸对沙棠道歉,小狐狸真正学懂人性想必也就几年的事,兰枻看得比沙棠乐观。“杀又杀不死,打又打不过,她唯有大人才制得住,且让她在大人身边待着。”“你也看到了,大人声音哑成那样都不得不哄她,她毫无觉察,分明对大人……”后面的话气到说不出来,沙棠又是一股血堵到了口里,喷出好些。兰枻忙上前点住她几处穴位:“你别急呀!就信大人不好么?!这血你快快服下,先把伤养好了再说!”沙棠咬紧牙关:“我不会喝大人的血。”“你平日最沉得住气了,怎么一遇上大人的事就易燥易怒、六神无主?哎,你这样真不行啊!大人都说了让你喝血疗伤,你不听大人的话是不是?”“……”“我去告诉大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