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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清新好闻的草木香总比殿内堆砌的熏香好闻一些,眉心聚久了的痕迹终是展开。宽袖遮掩着手腕,白布在她的折磨下被血浸湿。前几条伤口尚未痊愈,有的刚刚结痂,有的还在渗血,她的自愈能力太差,药粉上了又上,只能恢复成这样。轮椅渐渐滑出景仪宫,绕过小道停到一处偏僻的莲花池旁。系统:‘这里阴气似乎有点重……’楚纤:‘嗯,死过很多人。’系统:‘!!’怪不得大白天就凉飕飕的!它一个系统都感觉到了!没过多久,撑着一把油纸伞的白衣青年出现。他身姿飘逸,比寻常男子多了几分轻盈。衣摆仍刺了几根翠竹,与他修长单薄的身形倒也相衬。看见白衣国师的那一刻,他并不马上抬腿过来,而是驻足半晌,手指攥紧,重重握着伞柄。伞面挡住大半阳光,令白净的脸染上些许阴沉。莲花池边凉风习习,白衣青年望见那风多次牵起那人衣袖,露出里面包扎的纱布。他大步流星过来,堪称失礼拽起国师的手,惊疑不定看了半晌,最终艰难启唇:“——是皇后?”国师刚要开口,白衣青年却已转过身。垂在身侧的手紧了又松,又紧又松,末了一句微哑的:“我知道了。”便抬腿离开。国师:。系统:‘诶,咋不听人解释呢!’楚纤:‘她脾性如此。’系统:‘像个硬石头!’第50章 裴子衿为人孤傲, 跟谁都一副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模样。但面对国师,她的寡言少语更像被某种情绪堵住了喉咙,每个字都尽心竭力, 轻易不能吐露。池面上只开了几朵莲花,轻灵的白很会躲藏, 时不时隐进碧色看不真切了。那袭转入树后便不见踪迹的白衣,似鬼似魅, 给四周添了几分阴冷。视线收回, 搁置腕上的手该厌恶极了这些刀伤,指尖以一种恨不得叫它们消失的力道碾上去,带着浓浓嫌弃。见这偏深甚至泛黑的血往外冒, 淡漠的眸底像是注入了某种黑暗物质, 翻涌着病态恐怖的满足感。直至另一双柔白冰凉的手凭空出现,慢慢压住被血染污的纱布, 用那清丽温婉的眼静静望着她。这人墨发披散, 穿着极素, 样貌是一种耐看的清秀,毫无攻击性。“……明婳。”国师轻声唤着。被称作明婳的女子微弯眼睛,以半蹲的姿态漂浮在轮椅边。她是一只画中仙, 顾名思义是住在画中的仙人。画卷上有什么, 她们就能出现在哪些地方。比如清微楼的这幅画绘了莲花池,明婳眨眼便能穿梭在各国的莲花池里, 有时还能带些特产回来。画像不会说话,明婳也不喜在旁人面前显形,总安安静静沉在随意哪处莲花池底, 等国师唤她她才起来。今日是国师弄出血腥气叫她察觉了,不待召唤就主动出现。本来也该出现, 她在池底听见了一些事,须得一五一十转告国师——画中仙与主人有特殊的交流方式,只需用手触碰国师即可。“太子请了十几位天师,还让人烧了福明楼?”国师喃喃念了一遍。福明楼明面是某位大臣的产业,实则盈利的钱都流进了太子口袋。他火烧福明楼和自断臂膀没什么分别。明婳担忧地看着自家主人,手轻轻放在她袖子一角,温顺且恭敬。画中仙向来是被当做情报工具存在于世,她们的致命弱点便是本体画卷,被烧毁就会彻底消失,大罗金仙也救不回。偏偏有那么些画中仙不愿臣服,宁可烧成一捧灰,也不要受人驱使。明婳就是其中之一。国师从情报贩子手中将她救下,藏在清微楼中一间地下密室里,除非挖掉整个清微楼,否则这幅画永远没机会面世。为了报恩,明婳在国师身边呆了没多久就想给国师传递情报——却被国师制止。她不愿听完她带来的重要情报,让她不要做这种事。看见这人骤然冷淡的神情,明婳讷讷应了。只是之后仍忍不住告诉她哪里有危险,让她防范。最后更是心甘情愿与国师结成主仆契,想用自己的寿元换她落雨时节不会腿疼。国师在莲花池边待了一会,明婳不想看她受寒连连催她回去,得到这人一个浅淡的笑。“好,听明婳的。”车轮声渐远。喜好清净的画中仙不觉得这声音嘈杂难听,她趴在池边默默注视那人远去,秀气的眉皱到一起。-黑暗中睁开了一双金色的狐狸眼。她跪坐起身,身后未收回去的尾巴晃了晃,无意识就朝身边这人缠去——伸到一半,被她自个儿爪子摁下。今天喝了整整一碗血,心满意足的她连房门都没出,趴在国师躺过的床上想着晚上奖励国师玩尾巴,玩半个时辰那种。她很大方的!不想国师一回来又累又不开心,伤口还严重了,像是被谁给弄的。今酒追问个不停,国师刚抬手摸她耳朵,手指都没碰到耳朵尖尖,忽然晕了过去。那个画面不断在今酒眼前重现。温柔至极的人哄她坐下来慢些说话,推给她一杯茶,漂亮的手指马上就要如往常一般摸摸捏捏竖起来的耳朵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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