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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残忍,结局未必美好,但楚纤依旧做成了绝大部分人眼中最接近神祇的样子。学武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再说扶月岁数偏大,从头学起难度也高。好就好在扶月平日活泼好动,力气倒是比其他公主大些,也肯吃苦。小公主不想让药罐子看轻,咬着牙、面目狰狞也得把马步蹲下来。小身板颤颤巍巍,嘴里还要逞强能不能在腿上绑点石头、手上放两个茶杯什么的。国师就着‘公主嘴硬图’愉悦地喝了两杯茶,唇边弧度没消散过。天色暗沉,一缕风不经意地夹了几根雨丝,接着便朦朦胧胧下起雨来。沙棠适时撑起伞,低下腰轻声道:“外面冷,进去吧。”国师用袖子盖住膝上乖得像玩偶的红狐:“说好半个时辰,不能少。”扶月听了,一抬下巴,神色倨傲:“大不了派两个人盯着我就是了,你进去避雨,免得淋坏了母后又要找我麻烦哼。”国师淡笑:“多谢小殿下关心,这点雨不碍事。”扶月急急反驳:“谁关心你了!我就是——本公主命令你快进去!不许淋雨,不许在外面待着!”沙棠的伞哪里会让雨水淋到国师呢?只是外面潮气重,对国师膝盖不好罢了。国师摸着红狐,干脆不答话。扶月放狠话:“你,你怎么好赖话都不听呢!我不学了!”国师神色微冷:“臣说出去的话不会收回,扶月公主金口玉言更不该儿戏。兰枻,不准她走。”被点名的黑衣女侍眨巴着眼过来,一下摁在扶月肩上,逼她继续蹲马步。扶月又恼怒又委屈。我是怕你生病才不坚持了的呀!区区半个时辰,我身体好着呢!你这个人,你……见雨水无悲无喜地落到国师身边,扶月僵硬片刻,重新蹲好。-往常扶月只觉半个时辰太短怎么玩也玩不够,今日的半个时辰却长得要命,盼得她心都要疼了。哪怕有伞有厚披风,那人苍白面色也未好转,成了块看起来就很冰冷的白玉。怀中红狐倒是睡得安安稳稳,连尾巴也不动一下,想来那人怀抱是温暖的。时辰一到,一心只有国师的沙棠忙推了轮椅往屋内走。兰枻倒是多看了扶月一眼,她不忍地停下脚,关切道:“您快进去暖暖身子呀。”雨不大,扶月也就湿了层外衫,不痛不痒。扶月撑着树干站直身子,抿抿唇:“她、她生我气啦?”兰枻:“没有,大人没有生您气。”扶月想说‘可她不喊我小殿下’,到嘴边就成了:“可她刚刚都没回头看我。”兰枻指指宫殿,友好建议:“您亲自去问大人嘛。”“……”扶月憋闷道,“我不问。”-半月转眼就过。这天国师身子不好,关在屋子里养病,扶月在门口踱来踱去好半晌,也没敢推门进去。国师待她非常有耐心,无论她偷懒不学或是应付作业都能心平气和引她入正途,从不跟皇后告状,也从不与她动怒,还总买好吃的好玩的哄她。扶月以为学习是件枯燥至极的事,学那些自己不懂也没必要懂的东西更是在磋磨时间。直到现在,扶月隐隐约约感觉——国师真的不认为她和太子有区别。在国师口中,朝局变化、百姓民生不再是一团乌七八糟的废纸,而是使她置身其中的日常。国师亲自为她编了个小册子,上卷记录其他国家历代帝王值得称赞的行为,下卷记载为祸苍生的昏君举止,最令扶月吃惊的是,自己的父皇——安帝赫然在列。若是她将这小册子交给太子哥哥,哪怕有皇后庇佑,国师前些年的军功都得一笔勾销。也是从这时起,扶月开始在国师面前不用‘本公主’这一自称,有事没事就缠到国师身边,时不时还嫌弃那狐狸待在国师腿上时间太长。只要她听话,黑衣女侍能陪她爬树、爬墙,甚至能护送她明目张胆出入宫门,去见从前没有留意的皇城一角。扶月看着门板,唇几乎要咬出血。她怕看见国师虚弱的样子,更怕国师一见到她又费神关心她的功课,这才心生胆怯。突然,门开了。出来的人是兰枻。兰枻与扶月性情相投,两人经常在练功时打嘴炮逗国师开心。扶月顾不得旁的,忙拉着兰枻问她国师情况。兰枻:“都是前几年留下的旧伤,仔细养着不会有问题。”见小公主依旧闷闷不乐,兰枻笑着拉她去远处。扶月小声问:“国师在你们眼中是不是……嗯,很厉害?”兰枻:“大人的确很厉害呀。”扶月不喜欢将国师神化,她一字一顿:“再厉害也是人,也有做不到的事。”兰枻愣了下,点头:“这话没错,不过目前谁也没发现大人有什么做不到。我希望大人一辈子也别有。”扶月:“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兰枻大大方方承认:“嗯!我们这些跟着大人上过战场的女侍都以大人为榜样。”“……战场,是什么样的?”扶月想起昨日学的一首边塞诗,摇头晃脑地念了出来,问,“真是如此?”她此刻无比庆幸功课没有偷懒,不然连诗也念不出来,一点与国师的关联都扯不上。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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