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说自己出岛后遇难被一位渔女所救,成为渔女的家人,现实中却因嫉妒渔女还有其他朋友……甚至要结婚了,它杀了渔女与那位公子,被公子家里追杀,它又被卖烧饼的老板娘所救,发现老板娘与公子家里有牵扯后掐断老板娘喉咙……还抱走了人家女儿,养到成年,不料养女想杀它,它只好将养女割了舌头打断四肢送进窑子……
从头到尾,它觉得自己一直被辜负。
它是看渔女穿白衣有点像楚纤才会跟她走,又看老板娘像楚纤一样会种花才会信了她,她们却都让它失望了。
夕若回岛没多久,鲛人也回来了。它是回来要蝴蝶毒的。
鲛人好算计,用楚纤的蝴蝶毒谋财害命,又用楚纤给的药方冒充神医解毒——
它以为岛上的友人会日复一日等待它,等它的信,等它的回音,它带回好多东西,一箱一箱往岛上运,就是想让从未出岛的友人好好享受。
谁知道楚纤身边多了个长相好看的女人,她整日缠着楚纤,跟楚纤好像有说不完的话。
每当鲛人想开口与楚纤独处,这女人都会满脸笑容地拐走楚纤,导致楚纤对它一日比一日淡漠。
鲛人动了杀心。
它自然不能当着楚纤的面杀人,它想将那个蠢女人引到蝴蝶洞穴。幼虫只要一饿肚子就会吃同类,还会吃破茧的蝴蝶。
来人却是楚纤。
它先发制人,问:“是不是她长得比我好看,脸上不会出现鳞片,所以你更愿意同她亲近?”
“她来了多久?是从我离开那年开始吗?”它哀怨地望着楚纤,鱼尾艰难支撑着身体,整个鱼有些摇摇欲坠,“你从未在信中提过,而我什么都在信里给你说了……”
“还有,我约的明明是她,为什么是你来了?你觉得我要害她?我只是想让她看看你养的蝴蝶,我会保护她的。”
“什么都在信中说了。”
楚纤轻轻将这句重复了一遍。
鲛人看着这张没有疤痕也没有情绪的脸,眼眸微闪,但表情一丝也不出错,像一个无比完美的、被误解后暗暗委屈的面具:“对啊,我吃过的东西,见过的风景,认识的人……嗯,你记得无忧城里的小叶吗?她真的好好笑,我回来她还不舍得,她……”
“她的坟头草都不矮了吧。”它的友人淡淡说,“或者你连坟墓都没给她建,曝尸荒野?”
“……你怎么可以诅咒我的朋友呢。”鲛人语气也冷了下来,“我可没一见到你的朋友就诅咒她哦?”
它笃定楚纤没办法一下出现在无忧城,没办法回到过去看一城人血流成河的惨状,它坦然得好像楚纤才是那个善妒恶劣、不允许朋友有朋友的人。
它是要杀跟在楚纤身边的女人,但它杀了吗?什么证据也没有,它认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