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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医院的百叶窗斜斜的洒进来，在乔汐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这一夜，杨佩云没有什么事情，乔汐直到凌晨才睡着。
她蜷缩在病床上，睡的并不安稳，眉心紧紧皱在了一起。
季宴川的外套，披在了乔汐的身上。
“咔嚓。”
浅浅的一声开门声，虽然季宴川已经尽量的压低了声音，但是乔汐还是醒了。
季宴川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轻轻放在她手边的桌子上。
“你再睡一会吧，时间还早。”
乔汐拿起手机看了下时间，七点钟，已经不算早了。
今天可以去探视杨佩云了，她要收拾一下就去ICU。
“不睡了。”
"那喝点牛奶吧。"
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你这一整夜都没怎么合眼。"
乔汐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
她接过牛奶，指尖触到杯壁的温度，心里却依旧冰凉。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季宴川的温柔，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内心的动摇。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唐月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她穿着一件休闲的卫衣，头发随意地扎成一个丸子头，脸上还带着匆忙赶来的疲惫。
"乔汐！"
“你怎么不告诉我阿姨做手术的事情？”
唐月的声音带着责备，还有些担忧。
"要不是我给林姨打电话，我都不知道你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
乔汐愣了一下，随即站起来："唐月，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
唐月瞪大眼睛看着乔汐。
"你妈妈做这么大的手术，我怎么能不来？"
她快步走到乔汐身边，一把抱住她。
"你傻啊，这种事怎么能一个人扛？"
乔汐的眼眶瞬间红了，她靠在唐月肩膀上，声音哽咽："我...我不想麻烦你。我知道你最近状态也不好..."
"什么还不好的，再不好能有阿姨的事情重要吗？"
唐月打断她，语气里带着心疼。
"再怎么样我也是你最好的朋友啊！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得多难受啊！"
季宴川站在一旁，看着两人拥抱，眼神有些复杂。
他低声咳了咳，示意唐月乔汐并不是一个，他也算是一个人。
他的目光在唐月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移开，眸色暗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唐月听见了身后的声音，她转身才看见身后的季宴川。
她松开乔汐，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讥讽："哟，季总也在啊？真是稀客。"
季宴川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唐月转头看向乔汐，眼神里满是疑问。
"昨晚...你俩都在这里？季宴川也留下来陪你了？"
乔汐低垂着眸子，轻轻点了点头。
唐月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她上下打量着季宴川，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季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细心了？"
季宴川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但他没有发作，只是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