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着,池浅便接着要从时今澜手里抽回自己的手腕, 溜之大吉。 时今澜的手始终握着池浅的手腕,微微绷起一道流畅的曲线:“这么麻烦干什么,我这就换完了。” 虽然说她们之间,该看的都看过了。 可时今澜却没有给池浅犹豫的机会。 “会啊。”池浅点头。 高中时她们班上流行过一阵棉花娃娃,她经常被同桌拉着给她的娃娃打各种各样的蝴蝶结。 时今澜的声音客气,眼神里也透着拜托人的谦逊。 别的池子里飘来的热气,在更衣间里涂上薄薄的一层氤氲。 她应该这样再多这样笑笑才好。 锻料的腰带被指尖碾过,发出细微的声音。 墙上的影子朝对面倾侧过去,原本固定的距离无形中被靠近了。 那纤长的手臂悬在空中,保持着一种端正稳定的角度。 池浅偷偷瞧着,感觉她好像在打扮自己的洋娃娃。 虽然有好些年没有打,但池浅凭借着肌肉记忆,还是给时今澜打出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笑什么?”不出意外的,这声音被时今澜抓到了。 时今澜低头看了眼池浅横在自己视线下方的手,忽的笑了。 光透过氤氲的雾气,模糊的轮廓好似老式电影。 会。 她肆意的将时今澜拥进自己的怀里,唇瓣摩挲,并不着急撬开那段齿关,探入口腔,而是虔诚的,满心喜爱的,轻吻着她的“娃娃”。 心脏却不听话的乱跳。 那洁净的香气让她迷恋,眷恋着,又迫不及待的,撬开了那段齿关,迎接更浓郁的,只有时今澜才会有的味道。 时今澜感觉自己口腔里的一切,包括呼吸都要被池浅略去了,她心口被这人一手扣着,好像终于找到了落脚点。 待到门外传来开关门的声音,池浅才好像被提醒了似的,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时今澜。 池浅一手揽着时今澜的腰,一手替她重新将浴衣整理好了。 时今澜饶有兴致的看着池浅这个倒反天罡的动作,没拆穿她,顺从的坐到了后面的椅子。 不知道周婶怎么设计的,更衣间里也有帘子。 她拉过帘子将自己即将呈现的胴体与时今澜隔开。 池浅看不到,在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帘子外面的人抬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