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一次。”时今澜点点头,脑海里接着便浮现出那日从温泉旅馆出来后,她们从山坡上滚下去的事情,“在杀手来之前我叔叔还派过人这里一次,那一次也很危险。” 听到池浅这句话,时今澜浸在黑暗中的神色忽的一变。 她好像有点急于想将池浅想起的这份记忆覆盖下去,否定着,便继续跟她讲述那时发生的时候:“我们一起滚到了山涧,那里有一片葎草,储备粮也是在那个时候跟我们相遇的。” 池浅隐隐的觉得脑海里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影儿,昏暗的光线落满了灰尘,回忆像是一面怎么也擦不干净的镜子,凌乱的折射着光线。 那段记忆来的实在是惊心动魄,甚至有种锥心刺骨的真实。 脑海里浮现出的那声嘶吼不像是假的,池浅就这样跟时今澜讲述着,那种与面前人曾失之交臂的痛苦难过溢出了她的眼眶。 时今澜眸色又沉了几度。 细长的手指沿着那单薄的肩膀往下,紧接着便穿进池浅的指缝。 痛苦与懊悔无法缓解,池浅感觉自己好像被卡在了她呼喊时今澜名字的那一瞬间:“可我看到的为什么不是这样……” “会是这样吗?”池浅摇摆不定。 不对。 可是很明显,在这个问题上,她骗了池浅。 可是比起池浅的痛苦画面,她的却要温和很多。 记忆里的这场日光太过温和,同时今澜的世界截然相反。 时今澜目光晦涩不明,心底好似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明明都已经忘记了,就不要因为这些零散的片段重新想起来。 她不在乎池浅还记不记得过去的事情。 人都要往前走的,记忆也会产生新的。 更何况即使是痛苦,也该是她时今澜来承担。 “我不该放开你的手。”喃喃的,池浅的自责还徘徊在脑海中,久久没有散去。 “如果隻是为了找回你的记忆,不要做。” 她严肃的看向池浅,声音里却铺着温和:“即使不记得,也没关系。” 池浅刚想问时今澜为什么,张开的唇瓣就被人封住了。 一时间,池浅的呼吸里盈满了时今澜的香气。 “哼~” 夜色寂寂,虫豸的连绵起伏的叫声好似交响乐的伴奏。 这么说着,还不等池浅反应,她就感觉自己侧卧并拢的腿被抵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