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小姐应该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发出来就没事了。” “打完针估计也就退热了,就没有事了。” “这几天注意不要着凉,她现在身体底子太差了。”元明接着又补充道。 元明却不这么认为:“这只是一个诱因,这几年她都没让自己休息下来,过年也是在公司,也到临界点了。” 元明没有苛责池浅的意思,她声音很轻,好似生怕会让池浅觉得内疚。 她当然知道为什么。 想到她们在海岛的日子。 池浅紧握了握手,隻觉得时今澜这三年的惊惧,不比自己刚才面对忽然出现的那段记忆时的痛苦轻多少。 “嗯。”池浅点了下头。 内疚感被悄然压下去,池浅想起来自己有件事很有必要说给元明:“阿元,我要跟阿澜在海岛结婚。” 池浅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莫名的期待,杏圆的眼睛落着金光,干净又灿烂。 “当然。”池浅点头,毫不犹豫。 她站在池浅身边,颀长的身影居高临下,轻嗔了一声,道:“笨蛋,我是说你们想好骗过老师的理由了吗?是不是也该让我知道一下,好帮你们圆谎。” “到时候就说我这些年一直在治疗,现在才全部大好,身上没有留下任何伤疤。” 她温和的视线施施然落在池浅手臂上,因为没什么攻击性,也并不让人察觉。 “是啊,阿浅的身上还真的没有任何伤疤呢。” 她就这样抬头望着元明眼中的笑意,第一次觉得这人并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她的目光划过池浅的手臂,一点一点抬起,直到重新与她四目相对:,“难道,阿浅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吗?” 池浅心里咯噔一下。 “阿元。”池浅喊了元明一声,她还没做好跟元明坦白的准备,声音干涩。 这话像是一句承诺。 元明对原主的感情就这样的深刻吗? 只是越是回想元明这句话,池浅就越觉得奇怪。 她不是她的池浅,元明很早就跟池浅说过。 夜色浓重,月影挂在树梢,静谧安稳。 身上也不再烧得吓人,大家都松了口气,就连向来稳重的管家太太也罕见的松懈了一下,双手偷偷合十,好像在感谢上天。 最后还穿插进了一段自己不记得记忆。 她真的累极了,草草在浴室洗了个澡,便准备上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