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话?” 她不知道时今澜什么时候坐了起来,整个人朝她倾侧过来,一隻细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池浅心口乱跳,她已经分不清是对时今澜的畏惧,还是情绪带来的拧疼,隻依旧笑着,说着对时今澜来说,是祝福的好话:“当然。” 也没能注意到时今澜瞳子里低伏阵阵的暴怒。 木质的地板被重重的砸着,从房间里发出一阵咚咚的声响。 后背砸在门框上的感觉生疼,池浅没来得及反应,肩膀全都是疼意。 时今澜像是在给她最后一个机会,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一字一句的问道:“阿浅,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树影交织成一朵朵厚重的云,压在半空中,浓雾堆迭, 庄园好似独立的一个世界。 池浅整个人都被摔在门上, 夏日里单薄的衣服起不到任何缓衝作用, 门上凸起的花纹撞着骨头, 池浅痛的眼睛都要生理性的沁出泪来。 就在那声沉沉愤怒的质问声里, 池浅听得到时今澜压製的颤抖。 房间里的灯光明亮的落在她眼里,一笔一划的, 勾勒着她快要眦裂的眼瞳。 也用不了多聪明的脑袋,但凡是个人在此刻跟时今澜对视,就知道她在生气。 时今澜的理智被愤怒踢走, 好似有一团熊熊的烈火, 直直的朝池浅烧去。 还有宣泄她的痛苦。 时今澜就是那一隻受伤的恶龙, 暴戾的,失控的攻击着近身范围的人。 可池浅是注定会让时今澜失望的。 恶龙对人类没有任何信任,拒绝一切对她不怀好意的人。 时今澜的目光阴鸷而锋利,明明漆黑的透不过光明,却照的人问心有愧。 她想她应该继续按照跟十三的计划,让时今澜放弃自己,得到属于她自己的圆满。 比起理性推动的任务,池浅的心里有一千个一万个她在拉扯着她,不要她否定,不要她开口。 她怎么能让时今澜伤心呢? “阿澜,你听我说。”池浅尝试着转圜,先尽可能的安抚下时今澜失控的情绪。 她只要一个答案,暴戾使得她近乎没有耐心,手臂一用力,就将又有好多说辞的池浅拉到了自己面前。 她要让池浅闭嘴。 时今澜吻了上去。 时今澜的吻简直失去了章法,舌尖沿着齿缝一撩而过,一言不发的撬开,充满了暴戾。 她就这样被时今澜一隻手握住了手腕,而另一隻手则顺着她的脖颈,钳住了她的下巴。 池浅被迫承接着来自时今澜的索求,张开的口偶尔挤出传来几声呜咽,她的鼻腔里几乎全是时今澜的气味,连她自己好像都要被时今澜嵌进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