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在脑海中的电流声戛然而止,池浅再也没有听到十三的声音。 吵? 难道是空调? 她就好像被人坏了兴致,漆黑的瞳子里压着层阴鸷。 时今澜闻言重新将视线看向了池浅。 太阳毫无遮蔽,将光影直落落的打进池浅的眼睛。 池浅想夏日里的日光应该是炽热的,再不济也该是温暖的。 那带着笑意的目光藏着层凝视,就这样注视着池浅,好像什么都能看透。 池浅不由得为自己这个想法吓得一哆嗦。 时今澜吻了过来。 清淡的花香幽然绽放在池浅的身上,看似没有任何的侵略性,却顺着她的唇缝溜进了她的口腔,舌尖在品尝,将这抹洁净到极致的味道分成一片一片的花瓣。 只是她很轻易的就撬开了她的唇,唇瓣的摩挲柔化了她的抵抗,水声涤荡,好似海面有水花溅起。 她的手被时今澜寻过来扣住,手腕处跳动的脉搏被这人握在手中。 池浅的齿关每被她摩挲过一次,心臟就跳快一拍,她感觉自己就快要被这人的熟稔吃掉,眉头紧着皱了一下。 不满与嫉妒像是一隻吐着信子的黑蛇,沿着竖起的问号盘桓而上。 同时被撬开的,还是时今澜的齿关。 轻薄的裙摆飘落在椅子上,随着人抬起的腿被迫分开,摩挲过人圆润而瘦削的膝盖。 她的脖颈依旧被时今澜抚在手中,而她的双臂则横在时今澜两侧的座椅扶手上。 接吻搞得不像接吻,倒像是一场领地标记。 牙齿的磕碰叫任何人都无法将这个吻评价为享受,可时今澜不然。 裙摆不知道什么时候卷了边,冷气贴着地面游走,毫无顾忌的贴过时今澜的腿侧。 时今澜突然庆幸自己是坐在椅子上的。 这个笨蛋向来都是这样。 一吻结束,时今澜撑着高跟鞋的脚点在地上。 她的一隻手始终都扣在池浅的脖颈上。 时今澜不紧不慢,抚摸池浅的脖颈,道:“出汗了。” 靠在她跟前,强行挽尊:“现在是夏天。” 那蒙着层水汽清明的瞳子看向窗外,在盛夏的热浪中,意味不明的讲道:“所以,春天比较适合接吻。” 池浅不知道时今澜为什么这么说,心里又好像隐隐约约的有那么一个答案。 记忆里的风远比空调不稳定的冷气舒适,明明是浓黑的夜却铺这一层亮光,纷纷扬扬的小花在其中开放,花香四溢,叫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