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描摹着,池浅迎着时今澜的目光抬起了自己的眼睛。 要吻过去。 “时小姐。” 池浅逐渐朝时今澜靠近的心兀的被扯了一下,整个人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朝时今澜靠近的身体接着向后倾,匆匆跟时今澜重新拉开了距离。 池浅伸着手臂,勉强撑着自己朝后倾的身体,眼神闪烁:“您不觉得太奇怪了吗?我跟您今天才第一次见面,您为什么就对我这样……” 她脑袋在这一瞬划过好多词语,冒犯,卑劣,甚至还有下流。 明明池浅自认为自己对时今澜没那么多的感情,却无法容忍任何人的玷污,包括自己。 她平静的注视着池浅,看着她上一秒还正义凛然的质问自己,却又突然语塞的模样,微眯起眼瞳,饶有兴致:“我这样什么?” 这三年里时今澜处置了时承,让所有背叛她的人家破人亡,吞并大大小小的公司。 倒是池浅这个词,她还是头一次听。 就像是一隻夹着尾巴的大型犬类。 一想到这里,时今澜便笑了:“你说你这样该怎么报復那些诬陷你的人啊。” 她的笑总带着狡黠,比起高兴,更像是她用来挑衅跟表达不屑的武器。 她眼神里的确是有些对自己这番举动的不屑,却好像又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担心什么。 时今澜也会担心人吗? 白翳朦胧,沿着时今澜皱起的眉头划在她的视线,耳边的呼吸如风箱,干涩的坠着铅坠。 “当当。” 停顿几秒后,管家推开了房门,端正的站在门口:“小姐,池小姐的东西都搬来了。” 时今澜面对着池浅的质问,依旧不紧不慢:“我听说你被房东毁约,要求一天之内就要搬出来。我这里的房子怎么样?” 可不知道是不是时今澜着话说的坦然,日光下,池浅看着时今澜一双平静的瞳子幽幽的看着自己,心底没有一丝害怕。 她不是因为害怕时今澜而想跑的,而是怕自己卑劣的目的被时今澜看穿才想得跑的。 最后将她推向死亡的结局。 于是,池浅后退了:“时小姐,你我素不相识,您这样的慷慨我承受不起。” 十三的声音时断时续的,非常不清晰的钻进了池浅的耳朵:【滋——宿主滋——是机会滋滋滋】 周遭无事发生,反而衬得十三的这道提醒声十分奇怪。 可话说起来,十三安静的时间也太长了。 “你承受得起。” 她倾靠在椅榻的扶手上,身形慵懒,而长腿轻迭,毫无收敛的当着陈管家的面继续搭在池浅腿上:“我想聘请你,做我的私人生活特助。不知道池小姐,意下如何。” 她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给她递来靠近时今澜机会的人是时今澜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