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浅的情绪都比她浓郁,讶异着,眼睛睁圆:“你怎么知道的!”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时今澜总是对很多事情看的都很透。 不只是这样的故事,世界在时今澜眼里都仿佛大差不差。 “是啊。” 池浅似乎对她的这句话很有触动,感叹着托起了下巴。 时今澜目光晦涩的瞧着视线里的这抹颜色,接着就听她继续说:“救上绫姬后,她们有过很美好的一段日子,村子里的人也很好,他们以为绫姬是个腿脚不好的孩子,处处里都照顾她。她们夏日游水,冬日看雪,心意早就相通了。” “这件事被阿青察觉到了,船长破罐破摔,拿着刀子胁迫她要她说出绫姬的下落,不然就把她的村子屠了,一家一家的找。” 她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像是做足了心里准备,才对时今澜将故事的最后讲出来:“这两件事,都是阿青不愿看到。她为了绫姬的安全,也为了村子,放火烧了船。跟船长,还有船上那些人同归于尽了。” 她手指抚摸过兔子脖颈后方温热的皮毛,问道:“那绫姬呢?” “可那隻人鱼再也没能等来她的姑娘。” 真是好沉重的后来。 那种伴随着死亡的反哺,总是会萦绕着一种无法纾解的忧伤,将人与神深深的联系在一起。 同样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相比于池浅的颇为触动,时今澜就显得很是平静。 就跟她刚刚说的,大多数的神话故事都是这样。 这是一种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情绪,她抚摸着兔子的手法也有几分不算温和。 故事讲完了,院子里的日光被蒙上了一层白翳,空气透着些温凉。 时今澜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它,一隻手摸进了口袋。 平淡清冷的,时今澜的声音从池浅头顶传来。 鬼使神差的,时今澜想起了刚才在卧室里元明做的。 “谢谢。”池浅有些意外时今澜的行为,但心上是暖的。 她不应该只是暖暖,还应该觉得高兴才对。 她就应该这样,一步一步的,然后日积月累,终有一天会站到时今澜身边的! 接着她将这枚勋章含进嘴巴里,白霜融化在她的口腔,那种冰凉的甜意叫她觉得陌生又熟悉,不等她细细琢磨,一下就驱散了萦绕在她心底的忧伤。 池浅咬着话梅干,悄咪咪的在心里偷想。 同样都是坐在院子里,她们两个一个为刚才的故事哀伤难过,一个淡然自若,不染纤尘。 话梅干拉近了时今澜跟池浅之间的距离,池浅歪了下脑袋,好奇的问道:“沈小姐是不是觉得这个故事挺奇怪,挺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