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今澜依旧如常的用她前二十七年的经验行事判断,可池浅一次又一次的打破她的这些经验。 没人知道她是怎么在上面扎了根的,可她就是坚韧的在上面活了下来,留下了隻属于它的痕迹。 时今澜可不认为自己是什么道德高尚的好人,所以不能隻让她自己一个人有。 就在这个时候,池浅给时今澜处理好了身上的伤口。 ——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打的最漂亮的一个结儿,甚至想拍下照来纪念。 只是不等池浅念头徘徊,时今澜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可是“脱衣服”是什么很平常的事情吗! 池浅第一个冒出来念头就歪了,怂兮兮的握住了自己的领口:“这样,不好吧……” 既然池浅给她做了,那她也要给池浅处理伤口。 现在机会来得正好。 她说她刚才怎么感觉不对劲呢,原来是看不见的地方受伤了。 时今澜不语,从池浅手里拿过了酒精跟小药瓶。 池浅背对着时今澜很是拘谨的褪下了自己的衣服,月光透进来,给她披上了一层皎洁。 那不着掩饰的腰窄窄的一握,两侧的背脊沿着骨骼舒展而下,匀称舒展,像被造物主吻过一般。 那阴仄沉沉的眼睛慢慢眯了起来,长睫下是她慢慢而幽幽的注视着池浅后背的目光。 预想中的冰凉与疼意都迟迟没有落下,让池浅困惑不已。 昏暗的光下迭着两道影子,时今澜单手上前,一把掐住了池浅的腰。 夜色浓重, 月光寡淡,在薄云下笼着一层懵懂的皎洁。 虽然有点不合时宜, 但时今澜的脑袋比她要小一圈。 这么一瞬间, 池浅的呼吸都迟缓了。 那细长的手指抚着她腰间的肌肤, 慢条斯理, 不紧不慢。 咚!咚!咚咚! 可是她此刻的呼吸前所未有的通畅,甚至可以嗅到时今澜的味道。 那种洁净的味道,就像是早上的露水。 时今澜这是要干什么? 大半夜的, 她们孤女寡女。 “沈嗷——!” 时今澜没等池浅的回答, 单手拿着沾湿了的医用敷料开始给她的后背消毒。 她下意识是想逃的,可她的腰正被时今澜握在手里。 “疼?”时今澜的手指轻轻拨在池浅的腰上,淡声问着,有点明知故问。 “哦。”时今澜慢慢悠悠,一下一下的清理着池浅背上的血污,“你的这个伤口不是很深,擦伤面积有点大,忍一忍。” 她这个人从小吃不了苦,更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