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的认证呢,是他正在想办法让贝尔纳多特,引诱我们上钩。不过印证这个猜想的时候,我们还是需要.你知道的,我们需要有哥萨克去抓他的信差。”
朗热隆听到这里,也表示赞同。只是这么搞,弄得好像是在引证一个数学猜想。
众所周知的,是拿破仑对数学的爱好,以及对炮兵射击技术的贡献。
然后这个索洛维约夫,他也很有意思,直接在制作摩尔斯密码,进行光学通讯。
这下可好,一个搞弹道,一个搞通讯,知道他们那复杂的亲戚关系链,就会想到的是。
不是一家人,可真的不进一家门啊,更何况拿破仑同时兼任索洛维约夫的大姨夫和孩子他二舅.只不过这个法国人知道的,可能比俄国人还要多,只不过没有认证的事情也不能够去当真。
“是需要认证,可是波拿巴要是希望我们上当呢?”
“也不是没有办法,既然他要和我们斗法,我们也可以来试试看么!现在这个时候,难免天气会有不好的时候,但大部分时候还是晴天。我们要从几个方向上保持通讯,侦察兵也要搞清楚,我们的对手都跑到哪里去了。”
总之,索洛维约夫是不太希望这个时候,和法军打一场会战的。
“你的设想可以讲给我听,我和维特根斯坦好好谈谈,至少现在没有个酒鬼会在这里坏事了。”
布克霍登么,已经被召回了,朗热隆和维特根斯坦在这里掌握全军,只不过维特根斯坦更多的还是负责骑兵的指挥,而朗热隆是总司令。
“我们可以让马尔科夫在这边虚张声势,制造我军主力向西去追击贝尔纳多特的假象。先不要说别的,在夜间行动的时候,要使用更多的篝火,在做饭的时候,也要埋更多的锅灶。”
“你这办法,似乎还是一个‘中国计策’。”
“但我见到法国人虚设营火,这么玩过一把,还是在特雷比亚河战役的时候,当时麦克唐纳想要撤退,就玩了这一手。当然了,也不光马尔科夫要到那边去,我们可以叫上其他人。以两个师的兵力在这边佯装追击贝尔纳多特,至少能让他们感觉到兵力不少。”
“之后你要怎么办?”
“我想拿破仑会这么干,选定在东普鲁士的某一点,要截断我们的退路,或者和我们展开会战。我们可不能让他轻易得逞,反而还要根据骑兵的侦察,在某一个点线先打击他的先头部队。”
“如果一个不小心,怕是要和波拿巴迎面撞上了,你说过时击不成熟的。”
“是不成熟.所以我们打他的先头部队,然后全军向柯尼斯堡转移。在这种时候,我们的补给要比法国人更多,而且他们无法完全包围柯尼斯堡。我们的海军可以运兵过来,而陆地上的交通线,已经在我们的西部国境线附近了。从国内也会有预备队和近卫军过来靠拢。”
“如果波拿巴追过来呢?”
“他应该不会这么鲁莽!而且我们还需要和莱斯托克做好配合,普军一定不能离我们太远,还能够替代马尔科夫的别动队,少一些也无所谓,至少能保证一个安全的侧翼。”
“可你不要低估了他!”
朗热隆看到索洛维约夫这么自信,倒是也怕他的谋划出现问题,从战略上讲都没有错,甚至比起来之前联军的参谋长,这一系列巧妙的规划,如果能动起来的话,也是非常不错的机动作战。
已经病故的韦罗瑟,大概是没本事规划和调度这个规模军团的行动。索洛维约夫的设想,倒是有些施密特的风格,朗热隆记得自己还在孔代亲王家的军团时,就见过那位倒霉的施密特将军。
但是这个操作,条理清晰,只是动作比较多,这么看也算是一套组合拳。
“在拿破仑的先头部队到达以后,我们就借助这有利的地形。选择一个战场来打击法军,如果他跟过来,我们就跳出来到柯尼斯堡。”
“如果柯尼斯堡也有危险呢?”
“他如果真的追过来的话,刚刚我还这样想过。但他真的奔着柯尼斯堡来了,我们就可以留下一些部队在这里坚守。我记得米罗拉多维奇将军讲过,柯尼斯堡这座城市大概的防御布置,只是不知道那位普鲁士国王有没有进一步的加强。”
“但是柯尼斯堡.”
“我知道有些问题,可是您作为现在的总司令,应该也知道皇上的指示。”
“是的,你是说柯尼斯堡也只是个幌子?”
“这种攻守同盟之下,柯尼斯堡不过是一个幌子。而且我们都是俄国的将军,重要的是打赢战争,而不是为了普鲁士的一座城市,进行一系列无意义的战斗。”
虽然,索洛维约夫少将,不过是新晋几天的将军而已,但他的自我认识也没有错。
朗热隆看到这种情况,也在权衡利弊。
当然了,法国人一样不喜欢普鲁士人。
“可那里也不光是普王,还有皇室成员在那里。”
“玛利亚殿下的话,还有普鲁士的女眷,都可以接到叶尔加瓦去住么。即使波拿巴控制了柯尼斯堡,最后留给他的,应该还是一座空城。对于这个问题,巴克莱将军的那个方案,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现在波兰和东普鲁士的环境这么恶劣,我们倒是可以利用这个契机,让法军陷入到人口稀少的东普鲁士。”
虽然索洛维约夫很年轻,不过他这个想法,确实还很老辣的。而且跟朗热隆比起来,都有点冷血。
朗热隆都不认识自己的这个小朋友了,他明明对每个喜欢的姑娘和女士都是全身心的投入,非常的爱那些女人,又是心思比较缜密的。
只是他会想出来一些阴毒的策略么.虽然在俄军当中,能够有人提出这类战略并不奇怪,但是一向比较柔和,甚至感情细腻的索洛维约夫谈这个,就让人毛骨悚然了。
不过也难怪,索洛维约夫是个在哪里就要为哪里负责的人。他在俄国的时间久了,也难免已经变成了俄国人的内心,要是想到这些困难,也会异常决绝。
按照拿破仑的说法,大概就是“可怕的斯基泰人”。
不过斯拉夫人,是从维斯瓦河流域发源的,并不是他这种描述。
“我想,你可以去印证这个想法,而且我军可以采取这个行动方案。但这要在军事会议上最后确认。米歇尔,这可是关系重大啊!”
“这我清楚,你就看好了吧!”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