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70章 020 此时的彼得堡宫廷
俄军连战连捷的消息尚未传到彼得堡来,这里得到的也都是一些开场的消息。
有人在沙龙和俱乐部里大放厥词,法国军队并不好惹,之前奥地利人和他们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没能解决之类的言论,保罗的做法也非常简单,就是把英国俱乐部大部分都给封了,除了彼得堡的英国俱乐部,因为有贵人联名上奏保留这个地方作为社交活动场所。
保罗本人也不能完全跟贵族们拧着来,便允许了彼得堡的这一俱乐部继续运营下去。
同时各地的沙龙也都还在举办当中,不可避免的会谈论到在法国和俄国之间的战争,以及和奥地利盟友的关系。
保罗本人虽然不太希望长女嫁到哈布斯堡去,但他也没有用自己的手去拆散这次和约瑟夫大公的联姻,而是使用了一种相对比较复杂的办法,还用上了外交四阶段战术。
对于奥地利驻彼得堡的大使,他的回应也是:“先生,我们也想要做些什么,可是想要做的时候已经太迟了。我的女儿亚历山德拉确实没有和约瑟夫殿下能够碰撞出爱的火.”
在奥地利大使离开以后,他又问身旁的小萨尔特科夫亲王:“这样做怎么样?”
“陛下,奥地利的大使先生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的表情能够看出来,维也纳方面会默认这一事实。”
“这是要委屈这位约瑟夫大公了,不过也有好事,至少他来到彼得堡相亲,在意大利前线的联军统帅就会是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现在我们的元帅阁下发回来的急件,奥军单独取得了在维罗纳的胜利,但是在随后的追击战当中,我们取得了巨大的胜利。这是军事改革的成果,在我们杰出统帅的指挥下,将来也会取得伟大的胜利。”
“可是陛下,元帅阁下在信中提到,他仍然担忧法军会在意大利战场上增兵。虽然我是负责外交和行政事务的秘书,陛下,这也值得关注的,您还需要和负责陆军事务的秘书来讨论这一问题。”
“好吧,不过这还要等等,我们在这里并不能做什么,彼得堡又不能够指挥到如此之远的国外。”
保罗随后关心的事情,还是女儿的夫家应该选在哪里。
埃琳娜的事情他不需要过多的担心,梅克伦堡亲王的长子和她见到以后,就已经互相非常喜欢了,下面要做的就是先订婚,然后到了下半年的某个时间,在彼得堡正式成婚——这也是一种俄国的传统。甚至考虑到目前的欧洲局势,保罗还要自己的这位女婿腓特烈·路德维希也要在彼得堡多住一段时间,正好他的弟弟在冬宫的近卫军当中服役。
冬宫也不缺套客房,只是亚历山德拉的婚姻,让保罗很头疼。
这个时候,他如果迅速的安排下一场相亲的话,奥地利政府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现在他也搞不清楚,如果战事进行顺利,这方面的顾虑还可以少一些。
他考虑的亲戚,倒也不是别人,老婆的娘家符腾堡有个侄子威廉·腓特烈·卡尔,他今年18岁,正在奥军当中服役,约瑟夫大公和亚历山德拉这一遭没有成功,但是接下来选择符腾堡,对于奥地利皇室来说,也不至于那么不可接受。
但是符腾堡的这位王子有个问题,他和父亲关系极为糟糕,在去年在寝宫里还被搜查出来了禁书。
其实保罗沙皇倒是能理解这个侄子,对父亲要反抗,而且他倒是考虑过自己那位身高2米11,体重200公斤的德国大力士大舅子,他过去曾经在俄军当中服役,最后被母亲给赶走。
如果亚历山德拉再相亲失败,那这个宝贝闺女虽然才十六岁,但是也很不好嫁出去。
他倒是修书一封,给腓特烈·威廉,如果真的要管教孩子,仅仅放在学校里是不行的,还是要到有亲属的地方来。
1783年时,腓特烈·威廉因为陪同妹夫环游欧洲,间接帮助俄国和奥地利牵线搭桥,导致腓特烈大王解除了他的职务,被踢出了普鲁士陆军现役。
最终,还是女皇给他提供了赫尔松驻军中将司令官的职务,然后又找了理由给他送走。
之后的一些事情,保罗和博布林斯基伯爵这对兄弟,也不清楚为什么腓特烈·威廉的媳妇会突然在1788年因为“出血症”暴卒。
(这一点,是后来符腾堡家来迁坟的时候,才发现是一起严重的丑闻,甚至还涉及到谋杀。)
找他的话,保罗自认为和腓特烈·威廉这个200公斤的大力士不仅是亲戚,私交也很好,这种事情总是可行的。
而且约瑟夫大公来彼得堡,也确实让玛利亚皇后说不出来什么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方。人品贵重这点虽然是头等的美德,但是奥地利这位大公的表现却很乏味,这事儿就这么吹了。
但是要女儿嫁到符腾堡去,威廉这人不着调都是小问题,俄国皇室来的亲表妹是不能怠慢的。她多少还是比较担忧另外一点,就是巴登和符腾堡都在法国人的门口。
虽然目前法国对于这两个国家态度还好,并没有闹出什么风波来。
保罗也不是没有办法:“多萝西”
皇后出嫁以前叫索菲·多萝西,多少冬宫的这间沙皇办公室,要素已经快拉满了。
“陛下,亚历山德拉的婚事,希望你不要因为瑞典和维也纳的过往,而做出错误的判断。”
“我考虑的是这样,要我们的女儿,嫁给威廉,你的侄子,你看怎么样?虽然这个年轻人有些小问题,但是.”
虽然威廉现在的名声不太好,但是皇后也考虑到,这桩联姻,将来还是有利于符腾堡的娘家,而且丈夫和兄弟们的关系都不错。
就是真的符腾堡被法国人给占了,大不了让女儿和女婿想办法回来,而且法国人对于别国的宫廷,在督政府时期,还不至于那么过分。
除了可怜惨死被锯了脑袋的萨伏伊公主以外,就是那位奥地利来的王后最后上了断头台。
前者这桩血案,导致法国的保王党和共和派,都对她的死三缄其口。而后者的死,现在看起来也更直观,反正反法同盟里面,奥地利总是一个重量级的参与者。
法国人脑子清楚,也不会想着给盟友出力特别卖力气,还比较记仇的俄国人跟他们不死不休。
“陛下,我想也不是不行。”
“刚刚伱还在犹豫,我想是担心威廉的人品,或者是别的什么事情吧?可以要他过来,也要先考察一番,甚至对外声称,就是来探望你这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