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球场边的动静引起她的注意，她睁大眼望着在球场边加油打气的身影，举手投足和那好看的眉宇间都给她一种熟悉感，是他吗？ 任然宇，会是你吗？ 「你还好吗？怎麽脸se那麽难看？」薛海晴边说边伸手往她额头探去。 「那我们去找位子坐下吧，一直站在这里看b赛，脚都快酸si了。」薛海晴用拳头敲了敲已经发酸的脚。 这时，在球场边给予指导的任然宇突然转头看向场外的廖惠贞。方才廖惠贞在外面殴打同学的事情，他有看到，只是没有跟学校禀报。 一样的叛逆，一样的好勇斗狠，一样的在退学边缘，也是学校老师公认的问题学生，也很常在办公室看见她被老师训话。被训话的态度也跟那个人相像，或许相似之处太多，对於廖惠贞的事情总会特别注意。 跑到办公室，就看到自己班上的学生，脸上都是血迹的站在一个老师面前。 任然宇看向那两位同学，是他们班成绩虽中上，但上课挺认真的学生，他挑眉，不明白他们怎麽突然扯入斗殴事件。 这理由让他脑中又浮现了那个nv孩，那nv孩也很常这样殴打同学。 坐在教室等待他们写完悔过书的任然宇，思绪忽然飘往远处，回到当年的青春年华。 此时的王如珊，身着已经被撕烂的白衬衫，原本该好好系着的红se丝带早已不翼而飞。因为制服破损0露出肌肤的关系，还披着外套掩饰走光的风险。 见小朋友嚎啕大哭，於心不忍，才会忍不住对他们下手的。是他们先惹她的，她没错。 「反正你要记过就赶快记一记，我才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听你说教。」她不耐烦地撇过头，她都已经被记了两支大过，已经处在退学边缘，又不差这一支。 但回答他的，只有王如珊一贯的冷漠淡然。 王如珊不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知道可以离开，就立刻离开现场。 任然宇呆然望着离去的身影，「呿，还真是冷漠，亏我还帮她打跑几个混混。」 「任然宇，我不是说过，叫你不要再打架了吗？你怎麽又犯了。」 主任被任然宇的话堵的哑口无言，顿时之间脑袋一片空白，嘴里组织不出完整的一句话，「你……我……」 主任就算青筋直跳，也已经不知道该怎麽教导眼前这个已经叛逆至极的同学了。望着任然宇离去的身影，他独自在座位上摇头无奈叹了好大的一口气。 王如珊披头散发，单脚蹬着墙壁，面露狰狞瞪着被她围住的男同学。 男同学颤抖着身t，两眼露出惊慌，拿着书本抵在她和他之间。 「你真的没有做什麽？」她举起手机，在他眼前滑过一张又一张的照片，「那你说，她身上的这些伤口是怎麽回事？」 「有种打nv人，没种承认。」说完，抬起膝盖往他肚子狠狠踹了一下，还不忘往他重要部位踹了一脚，这一脚让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直至情绪都发泄完毕了，她才善罢甘休，「臭渣男，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你。」 替天行道？任然宇想到这，不忍笑了笑。忽然发觉自己当时的想法似乎太天真了，一定是他那时候电影、漫画看太多了，才会有这样的想法。 他接过同学手里递过来的检讨报告，也从桌上递给他们一罐药膏和贴布，「下次不要再打架了。」 在空无一人只剩下他的教室里，任然宇又忍不住想起总是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写悔过书的那个nv孩。静静的坐着，而悔过书上每次都只写着：「下次不会了。」没有其他的文字，就只有这几个字。迫她继续写。 任然宇边回想那时的过往边把包包斜背在x前，骑上自行车往自己的套房驶去。 廖惠贞啊，廖惠贞，你的仇人还真不少呀。 一个nv生丢给她一顶安全帽，打开面罩对她说：「快上车。」 就这样无对谈一路骑到她家门口，下车要还安全帽时，她却不知道该怎麽称呼她，迟疑着不知道该怎麽开口，对方已经接过安全帽，并告诫她说：「小惠，刚刚那帮人你以後看到最好避一避，他们不是你惹的起的。」 王如珊好奇地接过，稍稍翻开一页，发现这是廖惠贞的日记，抬头望向nv孩，nv孩微微一笑，「你啊，总说这本笔记本是你仅存的家当，不论去哪里都会带着它。下次不要再把它弄掉了。」 「早点休息。」语末，nv孩拉下面罩，骑着机车潇洒离去。 一段时间後，王如珊脑子还呈现混沌，甚至还感到晕眩，或许是一口气接收太多关於廖惠贞的记忆，脑袋一时吃不消所导致的不适。 所以最後那则简讯是她跟她父母吵架後发给她的吗？发完之後，她就出事了，而王如珊才会附在她身上。 也能趁着这次机会赶紧找出让自己恢复的方法，不然按这情势来看，她可能一辈子都会是廖惠贞，而不会再是王如珊了。 也觉得如果灵魂要交换回去，就得先确认原本的身t是否还完好，王如珊决定明天放假要回家一趟，确认自己现在的状况。 会痛，表示眼前一切都不是梦。她现在是廖惠贞，而原本的王如珊却si了？ 她两眼空洞，木然地垮下身t，漫无目地的像游魂一般徒步游走。她明明还有许多目标还没达成，也还没结婚生子，创建一个属於自己的美满家庭，怎就这样离开人间？ 她边哭边走到家里附近的公园，爬上溜滑梯上，呆愣地曲起双腿坐在上头，此时的思绪是一片空白。 她埋头进腿间，啜泣声此起彼落进入耳际，老天爷为什麽要这样对待她，这跟电影和戏剧所演出的完全不一样，她没有出意外，也没有跳楼，更没有被杀si，为什麽只是睡了一觉，她的人生就产生天翻地覆的大转变？ 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一点也不想就这样过着别人的生活，甚至就这样变成别人了。 忽然抬眼，两眼无神的样子，此时注入了一丝坚定。她溜下溜滑梯，往自己的家里跑去。气喘吁吁地跑到家门前，想要踏进去偷偷看一眼自己时，眼角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急急忙忙躲在暗处。 他紧紧盯着灵堂上的照片，过往种种出现於脑中，十年不见，原以为她过得很好，想不到再见面却是天人永隔。 然而没想到再见面，她却已经永远离他而去了。任然宇站在她照片前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以为这里只剩下他与她两人，也以为只要在这里站久了，她就会起来，并对他说：「骗你的。」，但一切只是他的幻想，她真的已经不会醒来了。 王如珊，你怎麽就这样离开了？他明明还有很多话还没有对她说。 任然宇一路待到晚上，由於星期日早上还有球队训练，他跟王家人致意一下後就离开灵堂。这段时间，王如珊一直都在他附近陪他，看见他离开前走路有些踉跄，担心他会昏倒在路边，於是走上前紧紧跟着。 而这一切都被王如珊看尽眼底，心忍不住揪紧。她跟他仅隔着一个人，明明这麽近的距离，她却只能这样默默看着他。 到站後，王如珊跟着他下车，却只跟到他家附近，因为她不想被他发现，毕竟现在她的身份是学生，那麽晚还在外面，一定会被他怀疑的。 王如珊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她看了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这时间应该是没有大众运输了，0了0口袋，庆幸还有带些钱出来，於是打电话叫辆计程车。 「廖惠贞，你翅膀y了是吗？都几点了，现在才回来。」说到这，再次甩了她一巴掌，并语气尖锐地质问她，「说，又是去哪里鬼混，还是又跟哪个流氓去打架？」 猛地脑袋闪过那本记事本。莫非是因为记事本？ 妈妈不再慈蔼，爸爸也变得冷漠，就像现在，她被廖母打了两巴掌，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廖父明明都看到了，却装作视而不见，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王如珊也是到现在才发觉，家里的气氛变得沉闷，压的她喘不过气，好像一个呼x1都可能会让她窒息。 而坐在沙发上的廖父，在廖母进房间後，也随後起身，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就跟在廖母後头一起进去房里。 抬脚走回房间，走起路来有些颓丧。回到房间是直接往前扑到床铺上。想到方才那两个巴掌，又忍不住啜泣，把脸埋进床单里。 原来他是可以这样笑的。看见坐在饭桌前的廖母也是边看着他们边哈哈大笑。 这时，放在房间里的电话铃声响起，她瞥了一眼面前的天l之乐，随後脸se黯淡地走回房间。看见手机上的来电显示，她微微怔住。 她记得在廖惠贞的记忆里，她跟这个学长已经有交换联络方式，也已经有单独出去玩乐过了，还不只一次。 「喂……浩斯学长。」记忆中，廖惠贞是这样称呼他的。 「好呀。」 听着电话那头的嗡嗡声，想到赴约，心跳不由得加快，王如珊对此感到纳闷，但随後也发觉，汪浩斯似乎是特意打电话来约她的。难道他们之前就是这样吗？ 不论k子、裙子还是衣服都是这三种颜se。她随意拿了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白set恤和几件k子和裙子，在全身镜前b来b去，但无论怎麽搭，都b不了她头上那头桃粉se的头发抢眼。 她把头发紮起了两条马尾，用桌上大地se的眼影在眼睛周围淡淡地抹上一层，穿着刚刚拿的那件白se衣服，搭配一个黑se长k，背着长着眼睛的怪兽包包，套上长长的白se袜子，踩着袜子走出房间。 廖母尖酸刻薄的嘴脸，让王如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下意识抓紧了x前的背带，沉住气报备自己要去的地方，可能是真的被她的态度给刺痛到了，讲起话来有些结巴：「图……图书馆。」 这话彻底让王如珊理智线断掉，「我就是要去图书馆，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今天我是睡觉前都不会回来了。」 回想起廖母的态度，她的内心大受打击，是不是因为王家父母对她都一直和蔼可亲的关系，对於廖家父母的姿态才一时之间无法承受。如果不是无意间进到廖惠贞的身t，过着她的生活，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父母这样对待孩子。 忽然发觉自己以前真的是不孝nv，明明有这麽好的父母还不珍惜，还每天都在想办法折腾他们，抬眼望向天空，眼前彷佛出现爸妈的身影，眼角忽地感到有些sh润。 想到爸妈，心里带上思念低头走着，余光瞥见大树下的身影，伸手抹掉泪水，抬脸，挂着洋溢的笑容走到大树下。汪浩斯背靠树，手拿着一本，在树下等着她。 看着看着，心跳像是失速的云霄飞车，急急上升，又忽地降下，让她有点无所适从，急忙地拍拍脸颊，深呼了好几口气後，再次扬起笑容往他走去。 汪浩斯侧脸看向她，手也顺势阖上书籍。状似慵懒地抬手对她挥了挥，「嗨，学妹。」 他帅气地把手放进k兜里，先转身往前走了几步，随後回眸看她一眼，那一回头，再次g起了她的心弦，瞬间脸红耳热，愣在原地，半晌，见他还在等她，连忙一脸羞涩地踩起小脚步跟上前。 拿东西？记忆里似乎没有廖惠贞托谁拿东西的事情，她挑眉困惑，只手撑颔，百般无聊的坐在位子上等待。 王如珊定眼看着眼前堆叠起来的书籍，发现全都是这阵子新出版的，不论是奇幻、文学还是ai情，各类型他都帮她借来了。 她困惑问着汪浩斯，「学长，这是？」 她惊讶看着桌上那少说也有十本的，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你借那麽多，我怎麽看的完？」 汪浩斯挑起眉头，一脸疑惑地伸手贴上她的额头，突如其来的碰触，让王如珊像是只受惊的小猫一样，瞬间挺直腰杆，心脏是怦怦直跳。 「今天怎麽那麽反常？」忽地放大的俊脸，着实让她心跳落了拍，双唇呼出的气息直直扑在她脸上，更是让她心跳有如被放上了扩音器，在耳边怦怦作响。 汪浩斯愣了一下，随後不疑有他接受她的理由，「嗯，没关系，反正有七天时间，时间一到，我会帮你续借的。不用担心。」 汪浩斯这时又突然从一旁的包包里拿出一本书，「对了，这个也要给你。」 nv神简讯？莫非这是廖惠贞那时会称呼她为仙nv的主因吗？ 汪浩斯挑了挑眉，看似对她的问题感到疑问，但还是回答她的问题，「你忘了吗？这不是你之前说什麽放在家会被当成垃圾丢掉，请我帮你保管到这礼拜的吗？」 汪浩斯嘴角一扬，戴着护腕的左手轻轻拍了下她的头发，这暧昧的动作惹得她心脏直跳。 这……廖惠贞跟汪浩斯的进展到底到哪边了，怎麽一点都不像是廖惠贞单恋中。反倒觉得汪浩斯对於廖惠贞的感情也非b寻常。 这是一本只有十页的书，但里头所讲述的事情却让她睁大眼眸，目不转睛地看着。 王如珊不敢相信，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廖惠贞许愿所导致的，根本不是有人特意安排。所以她要变回原样甚至活下来，就是得帮廖惠贞完成心愿？ 在她还理不清思绪，汪浩斯就已经捧着讲义回来座位上。汪浩斯瞧见她眉头深锁的样子，忍不住再次用手碰触她的脑袋瓜。 王如珊抬眸，便撞进他蕴满柔情深邃的眸子，那一瞬间，整个眼里都是他，当下脑袋一片空白，两眼直直瞧着他，察觉到他呼出来的微热气息扑在脸上，发现与他的距离有些太过亲密，马上把身子往後挪了一下，退开时，脸蛋还带点红润。 她抚着燥热的脸颊，摇摇头，「没有，没什麽。」接着看见他手里的讲义，把话题兜在讲义上。 「教师指导室？」王如珊对於这个东西感到有些陌生，忍不住一问。 汪浩斯起身，「你要一起去看看吗？」他带着柔和的笑意，眼睛炯炯有神地看着她。 任老师？王如珊挑眉，随後看向墙壁上的名牌，「值班老师：任然宇。」 「怎麽了？」汪浩斯手放在门把上，侧头问了她。 天啊，不是吧。那fangdang不羁的任然宇竟然当了老师，而且还是跟他形象搭不上的国文老师？ 「老师，我可以问你这个文言文的意思吗？」汪浩斯的询问，把她拉回了思绪，她定眼瞧着任然宇细心地回答他的问题，看着他认真的神se，她忽地笑不出来了，甚至感觉与他们之间隔了一道鸿g0u，明明很近，却变得好远好远。 「同学，老师脸上是有什麽东西吗？不然你怎麽一直看着老师呢？」任然宇笑着问廖惠贞，打从她跟汪浩斯一起进来後，他就注意到她了。 在汪浩斯还在询问任然宇题目时，藉机cha口：「老师，我可以问你这道题目怎麽解吗？」 「同学，你有看清楚你拿着是什麽科目吗？」任然宇笑着指了她手上的讲义。当下状况，汪浩斯就先帮她解答了，「学妹，任老师教的是国文，而你拿的是自然喔。」 如果这时候有个洞，她真想往里面钻。 他用这样的方式，帮她化解尴尬，解决了她全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麽做的窘境。 高三是水深火热的一年，几乎每个月都有繁重的小考和模拟考。那时的王如珊在浑浑噩噩两年後，在大考前突然想通，觉得自己要好好地用功，考上一所好的学校。於是拉着已经彻头彻尾改过自新，但也跟她一样临时抱佛脚在恶补科目的任然宇，每天放学都留在教室晚自习。 任然宇瞥见她蹙眉，忍不住也跟着皱眉，微微把身子倾前，瞄一眼她在苦思的题目。发现那道题简单易懂，他忍不住窃笑，坐正身子後，在位子上看着她苦恼的样子，见她眉间皱纹都不知道挤出几条後，不忍看她俏丽的脸蛋最後皱成一团，决定出手相救，他清清喉咙，拿起笔在她试卷上画上一笔，「因为这个有破音字，所以答案是c。」 任然宇被她崇拜的眼神ga0得有些不自在，避开她的目光，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还好吧。」是你太笨。後面在心里补了这句话。 「没事。」 写完复习题，她如释重负高举双手欢呼，接着像是发现新大陆似地对任然宇说：「我真的觉得你可以试试读中文系耶。刚刚那麽多问题你都能马上解答，表示你国文造诣很好，不往这方面发展，真的有点可惜。」自顾自说完，伸手拉拉他的袖口，「喂喂，你要不要真的去读中文系呀？」 「大概就是这样，这样清楚了吗？」任然宇讲解完，抬头看到她一脸失神的样子，皱眉出声唤了她：「廖惠贞同学。」 「我说，我讲这样你能理解吗？」 任然宇直盯盯瞅着她，那一副心虚的样子，让他不由得叹了口气，阖上她的讲义，语重心长地对她说：「廖惠贞同学，上课要专心，你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蹉跎了。」 然而这年纪的廖惠贞一定不会这麽想的，她猜想着廖惠贞的反应，佯装不满他的话语，双手攥紧在身旁，口气夹带着怨气，「哼，我才高一，读书这种事高三在做就好。老师可以不要每次都提醒这种事吗？」 「学妹，冷静。」 「高一要玩还是要看书都是你的选择，老师只是好意提醒，因为时间确实不多，现在不准备，难免担心会考不上心仪的学校。」汪浩斯冷静地坦述自己的想法。 她倔强的双手摆x，撇过头一副无所谓地说：「随便啦。反正我不管怎样，家里都不会在乎的。」 不想让自己现在的心情被人发现，她藉故选择离开任然宇和汪浩斯面前。 跑到离图书馆门口远一点的地方後，见他们没有追来，松了一口气，看见一旁花圃，拍拍上头的灰尘，坐在缘石上。她抬头看着无垠的蓝空，忽地想起，在出社会之前，她总是一直想着，这世界上难道只有好学生与坏学生的分别吗？难道好学生就不会变坏，坏学生就只会一gu脑的坏到底吗？不然为何大人们总是只看重成绩而已呢？不论是学校老师还是家中亲戚都是这样的，知道她只会打架，总暗地里嘲讽他们一家。 只有王家父母跟她站在同一线，替她辩解缓颊，还会为了她跟亲戚吵架。反观廖家父母，似乎早就已经放弃廖惠贞了。 廖惠贞你的心愿到底是什麽？总要给一些线索，她才能找到答案吧？ 这nv人是那时候解救她的那个人，记忆里对她的事情也随之扑涌而来，小亚姐，廖惠贞是这样称呼她的。 王如珊看了菸一眼，脑袋也浮现出廖惠贞叼菸的样子。她伸手接过，小亚姐点燃打火机，她凑头点着菸，一切宛如都像是习以为常般的自然。 「心情又不舒坦了吗？」小亚姐打探问道。 「走吧。」小亚姐拉起她，王如珊疑惑地问：「走？」面的位子，「给你骑。」 「不，你骑吧。我想在後面吹吹风。」小亚姐没有b迫她，自己把身子挪近到龙头前，回头看她，等她跨上机车。 不知经过多久时间，小亚姐在一处半山腰上停了下来。小亚姐脱下安全帽，大力地摇摇头整整头发，伸手在镜子前把浏海给整理好，在镜中对她说：「小惠，可以下车了。」 「小亚姐，这里是？」王如珊瞅向小亚姐，小亚姐不说话，只见她手指着一处，王如珊顺势看了过去，一根柱子上刻着：「忘忧森林」。 「走吧。」小亚姐把机车停好後，走过来跟她说。 「小惠，这里。」小亚姐的呼唤拉回王如珊的思绪，闻声扭头，就看到小亚姐坐在一座凉亭里。 王如珊照做，深呼x1几次，聆听从耳朵传进的声音，风吹过树木发出的沙沙声，小鸟在枝头喳喳叫，偶尔还会听见流水的声音，听着听着，发觉身心都舒畅了不少，甚至还有一丝力量从心里慢慢窜出，暖暖的包围她全身。 「果然带你来这里是对的。」小亚姐忽地这麽说，王如珊睁开眼看着她。 小亚姐双手往後放在椅子，挺起x膛，眼睛望着远处，「我只要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坐坐，等到所有负面情绪都消失後才回家。」 王如珊笑了笑，深了懒腰，「现在来也是可以。我的心情舒服多了。谢谢你。」 闻言，王如珊定眼看着她，小亚姐继续说：「你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关心你吗？」 小亚姐的话语，让王如珊陷入沉思。 脑袋掠过这则简讯，廖惠贞似乎也是因为想引起别人关心，才会变得那麽叛逆的。 「你可能会觉得我罗嗦，但我真的很想告诉你，我因为做错事失去最重要的人，也因为失志而误入歧途，我不希望你以後会变得跟我一样，我已经回不了头，但你还年轻，只要你想改变是可以改变的。」小亚姐说到这还有些激动，王如珊看得出来，小亚姐是真的在意廖惠贞，也深怕廖惠贞会跟她一样误入歧途回不了头。 王如珊拉住小亚姐的手，拍拍她的手背，安抚她的情绪，「我知道，我会考虑看看的。谢谢你，小亚姐。」 小亚姐摇头，对她笑了笑，「好了，你不是有门禁吗？我送你回家。」 下了车，她把安全帽还给小亚姐，小亚姐伸手拍拍她的头，「早点休息，晚安。」 抱着笑意转头，就看见不远处那抹熟悉的身影，汪浩斯站在楼梯前滑着手机，眉头深锁，手上还提了一袋不知道是什麽东西，看起来有些沉重。 汪浩斯听见声音，马上抬头，脸上尽是焦急，「学妹，你跑去哪里了，连东西都没有拿。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汪浩斯00脖子，看似不自在，「没事就好。」语末，抬手递出那袋沉甸甸的袋子，「你的书我帮你送来了。」 汪浩斯摆摆手，「没事，你慢慢看就好。」说完，他楞楞地看了她许久，看起来似乎还有什麽话要说，王如珊困惑地眨眨眼看着他。 她微笑点头，看着他跑离开她面前。 待她回过神来时，脸上是热呼呼的触感，手里的书籍也因为突如其来的动作而掉落在地上。王如珊抚着脸，一脸错愕地看着眼前的人。 听到这，王如珊马上意会过来，刚才跟汪浩斯在一起的事情被廖母看到了。 一古脑儿往她身上发泄情绪，「还有理由？看来是一段时间没有教训你，你才会如此任意妄为。」 她挺直身躯，咬牙，接下廖母对她的愤怒。廖母打了几下後，气喘吁吁疲累地丢下扫把，「你这个礼拜的零用钱我要没收，要买什麽东西你自己想办法，别来找我要。」 见廖母进去後，王如珊才卸下紧绷的身子，身t上传来的疼痛是炙热麻麻的，每动一下身t就让她吃牙咧嘴的痛呼出声，然而b起身t上的，x口泛起的那抹刺痛，才是最痛的。b起昨晚的怒气和巴掌，今天是直接升级成棍子。可昨晚还会哭的，但今天却一点泪都流不出来。 她虽跟别人打架，也被别人打过，但被父母这样对待还是第一次遇到。才两天，她就彻底感觉到廖惠贞对於这个家有多失望。 「要许愿的事情。」这是这页笔记的标题。 二、如果可以，希望能跟学长在一起。 薛海晴？廖惠贞跟薛海晴不是好好的吗？她明明那时候还跟薛海晴一起去看球赛的。难道他们感情没有很好？ 她无奈地叹口气，唉，她真想回到那时候的美好，至少还是个有爹疼有娘ai的人。不像现在，有如一场摆脱不去的梦靥，一直纠缠着她。 反覆思索後，感觉应该是汪浩斯这边会b较好实现，毕竟她觉得汪浩斯并不讨厌廖惠贞，甚至觉得可能还对廖惠贞有好感。王如珊决定先从汪浩斯这边下手。 王如珊错愕看着眼前那对情侣，原来她一直认为汪浩斯对廖惠贞有好感这件事情是错误的吗？汪浩斯早已有nv朋友了。也难怪廖惠贞的那则简讯会那样打了。 碰到爹不疼，娘不ai的家庭，以及心仪许久的人早就已经是别人的打击，是让廖惠贞下定决心许愿的原因吗？王如珊抬头望向天空，这答案或许只有廖惠贞自己才会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