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见此情景皱了皱眉头,又为他切了脉,详细问了他情况,顿时眉头皱的更紧。 倒是他夫郎江言有些看开了,坦然问道:“苏大夫,我这病,如何?” “且你这病已经进入化脓期了。” 苏墨起身把中年男子叫出门外,才仔细说道:“有句话形容过背疽,叫做脓已生成,十死九生。他这病若是初发之时,我尚且有很大的把握,而如今” 但高岭明白他的意思,他瞬间崩溃,蹲下身来,闷声哭了一会儿,苏墨也不催促。 高岭用力的捶着自己的胸,好像里面堵得厉害。 苏墨看见高岭一个七尺汉子哭的如此伤心,心里又难免触动,连忙道:“高大叔,你先不要哭,我那话不是说你夫郎就一定会死。” 苏墨叹气:“我不敢保证,不过就算十死九生,也还有一丝活命的机会。” 这句话又叫高岭生出一丝希望来。 苏墨听了他这话,才道:“那行,你夫郎那背疽不宜再拖,我现在得立刻为他去脓。” 江言听见这话,眼神中又不由得生出一丝神采:“大夫的意思是说,我这病还能治吗?可昨日那大夫说,我这病没救了。” 江言努力撑起自己的身子:“我不怕痛,大夫你尽管做就是。” 江言也能忍,竟然不吭一声,只是身下床单叫他抓皱了一团。 乔阳拿着药方子到马车里拿药。 只是药材不全,苏墨暂且开一副简单方子先用着,等回家之后再把所有的药材配齐。 等到高岭把药煎好让那夫郎服下之后,苏墨又检查江言的情况,才准备离开。 但此处很远,回去得要两个时辰左右,又还要从镇上返回到村里,况且山路难走,天色黑了,怕出问题,所以苏墨决定每日早走一刻。 高岭苦留不住,只得感激涕零的送他们离开。 江言趴着摆了摆头,安慰他道:“不痛的,岭哥,你不要担心。” 江言道:“不要乱说,我感觉我此次好像会好。” “嗯。”江言用力的点了点头,才又趴下歇息,他一定要努力的活下去,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第二日,茅草村许多人都知道了高岭家的事情。 高岭听后泣不成声,哀求那大夫试一试,可那大夫直说救不了,还断言这化脓的疽没有人能治。 这时,村里的许多人都不再怀疑,纷纷等在昨日苏墨他们看诊之处。 苏墨乔阳依旧同昨日那样坐定,乔阳先诊,苏墨后诊,再对比。 昨日第一个看病的青年也来了,跑到苏墨他们的面前,高兴道:“大夫,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今日好多了,你真神了。” 苏墨笑道:“你再喝几日,保管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