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鱼轻轻摸了摸身后的马问道:“墨大哥,你为啥要买这马呀?” “那它能活吗?”牧鱼担忧。 苏墨说着,脸上绽放出不一样的神采,他好像不再是稳重的苏大夫,而是一个因为遇到喜欢的东西而开心的十九岁少年。 身后,那匹瘦骨嶙峋的马突然打了一个响鼻。 晚上回家时,苏墨在前面牵着马。 牧鱼算是发现了,这马性格还算不错。 这个可是墨大哥花了整整七两银子买下的呀,那还是牧鱼第一次看到苏墨这样想要一样东西。 等回到村子里,在村口闲谈的村民远远瞧见几人牵着个东西走近。 “他们牵的啥呀。” “那是驴?” “咋可能,我们这地儿还能有马?” 苏墨点头笑道:“是的。” “呀,真是马,不过咋这样瘦,我可以摸一摸吗?”一个汉子稀奇的问道 那汉子连忙上手摸了一把,终于过了手瘾。 那马任他们摸,情绪稳定的不得了。 最后,连牧鱼不得不感叹这匹马的性子实在太好,要是不绝食就更好了。 后面平时苏墨晾晒药材的晾晒架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苏墨只得先把它拴在墙边。 牧鱼急得摸了摸它的马头:“好马儿,你倒是喝一口呀。” 两人匆匆扒了几口饭,又炒了一些黄豆拌着青草一起装了送过来,那马一动不动。 无法和它交流、讲道理,它想啥你也不清楚,咋能有办法嘛。 这个时节,天气已经不冷了,也不怕马受冻。 金氏魏老头也不去遛弯了,一人搬着个小板凳坐在一旁看稀奇,那马见得这么多人看它,无波无澜,反正爱咋咋的。 后来又跑去询问岑翰飞,岑翰飞在读的书院虽然不大,但里面也有两匹马。 那夫子也不藏私,知无不言,为苏墨解惑。 苏墨不解如何打开这心结,那夫子笑着说,万物有情,你得让它接纳你,愿意为你而活。 牧鱼也照着书学制各种草料,可是那马完全也不见松动,还是一副准备赴死的模样。 又是几天过去,那马也眼看着看着不行了,连路都走不了了,苏墨有些伤心。 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轻轻安慰道:“墨大哥,你也不要难过了,这马它如果真是不想活了,我们就随它去吧,就像你所说的万物有灵,它可能不想待在这个世界上了。” 牧鱼叹了一口气,过去摸了摸墙角边奄奄一息的马,叹道:“我再去给它拿点吃的,它死它的,我们做我们的,尽力就好。” 那马心有所感,努力睁开眼睛看了看两人,又似乎失去了力气一般,闭上了眼睛,若不是还能看到它呼吸的弧度,还以它已经去了。 苏墨瞧着它,也不想睡,便同牧鱼陪了它整整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