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难得看到这样的热闹,又见着这苏大夫如此坦然,反倒那前来诉苦的妇人一脸慌张,众人心里的天秤不知不觉间已倾斜。 等快到这个妇人家中时,苏墨喝停了大家:“这屋子太过窄小,我需要挑几位同我一起进去做个见证。” 那妇人也想跟着,被牧鱼拦在院子里。 “你不要慌张。”文菘蓝上前安慰道,“你家媳妇闹到我药铺,说我治坏了你,我想再问一问情况。” 文菘蓝看着他再次确认:“你确定是我?兴许你记错了,许是在别家药铺买的药呢。” “你是在哪里开的药?”文菘蓝又问。 这男人刚说完,就听得一声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雇你的人没有告诉你苏家药铺的大夫是个年轻人吗?” 众人哗然,才知道苏墨确实是被冤枉的。 众人逼问之下,那男人才说昨日有人找到他,让他污蔑苏家药铺掌柜,事成后会给他十两银子。 那被叫做河叔的激动的大吼道:“那不是十文钱,那可是十两银子,有了这笔银子,我们就可以搬离这里,让我儿子过上好日子了。” “那这两人怎么处理?”有人问。 那妇人听见这话,吓的魂不守舍,扑跪在苏墨面前,拉着他的衣摆哭着哀求道:“求求你,苏大夫,求求你,放过我们,我们错了,是我们鬼迷心窍,我们该死,但我们不能进去呀。我们进去了我孩子就活不了呀。” 苏墨漠然的看着他们,正准备开口说话。忽然一个八九岁的儿童闯了进来。 苏墨看着这小娃哭的满面通红,心里不由得软了软。 见苏墨一直看着他,他又连忙解释道,“我知道他们两个做的事不可饶恕,但是稚子何辜,能否给我一个面子,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我知道这请求有些过分,但如果你这次饶过他们。” 苏墨道:“我本就不打算追究他们他们,确实如你所说,稚子何辜。” “但是。”苏墨看着刀疤脸继续说道,“我大概知道是何人指使,我不能白白受这波脏水,现在希望你能帮我一个忙。” 苏墨摆摆手:“不急于一时,先把眼前的事情处理了再说。” 那几人在一旁早就了解了事情经过,见他虽然被污蔑,却因为稚子愿意放过污蔑他的人,早已对他的心胸敬佩不已。 “那苏墨在此谢过。” “我就说苏大夫不会如此。” “你不知道,人苏大夫医术好,卖的药材也便宜。” “那我以后就去苏家药铺了。” 听见这些群众议论,人群有一中年男人皱起眉头,慢慢退至众人身后。 经过此事,苏家药铺扬名槐安镇,以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的速度迅速站稳了脚跟。 那中年男子没有预料到后面有人跟随,离开北街后一路疾走至东街银屏巷一宅子后门,他有节奏的叩了叩门扉,随即有人从里面把门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