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点点头，沉默想着事情，他固然可以让娘多留自己几年，可是终归还是要嫁人的。 “鱼儿哥，你跟我去张叔家吧。”苏青突然说到，“张叔家有个女儿，比我大两三岁，以前很照顾我，前年嫁出去了，这次听说她回来，我就想去看一看她。” 两人加快脚步，往张叔家走去。 “咯吱。”门开了，是张念雪的弟弟张荣贵。 张荣贵用下巴指了指方向，便爱搭不理的回屋里去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牧鱼想着自己现在是男子身份，便对苏青说自己在外面等他。 “念雪姐，念雪姐。” 门开后，苏青便看见一张憔悴的脸显露出来，苏青看着她道：“念雪，我听说你回来了，便想着过来看一看你。” 苏青看了看牧鱼，牧鱼点点头示意他不要管自己。 “我没听说过，这么受不得气。”一道尖利的声音从另一边紧闭的房门里传出。那道声音又接着说骂，“谁嫁了人，没有挨过打，没受过气，她金贵。” “我少说几句？张水牛，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婆家才是她的家，我们养了她那么多年，早就够了！咋的，嫁了人还要我们养着！” 再后面牧鱼就没听见说话声音了。 天上又开始飘起了雪花，周围很安静，安静他能听得到张念雪屋子里传来的哽咽声。 牧鱼和苏青两个踩着回家的路，都没有说话，他们好像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牧鱼听了，想着刚刚听到的那段对话，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纠结了几下，牧鱼还是告诉了他。 后面，牧鱼才知道，张念雪才刚十六岁，李春桃把张念雪嫁给了一个比她长十几岁的男人。 她婆母也不是个好的，平日里对张念雪也不好，张念雪平日挨打的时候，她甚至还帮着看门。 “那个念雪姐不是亲生的吗？”牧鱼疑惑。 牧鱼停了下来，眼睛看着苏青：“不会的，大伯母会给你好好挑的，如果真遇到了，我和苏墨哥会保护你的。” 腊月二十三日，祭灶节，苏墨归来。 吃了早饭后，牧鱼和金氏正在打扫厨房，听见外面有人喊叫，牧鱼听出苏墨的声音，急忙跑出去，因走的太急，差点摔了一跤。 “墨大哥，你回来了。我都感觉好久没见你了。”牧鱼兴奋不已。 牧鱼急忙点头：“想的，想的。” “是什么呀？”牧鱼好奇打开。才发现是一个木簪子，簪子全身呈黄色，末端是一片鱼尾形状，鱼尾鳞片片片分明，很是好看。牧鱼满脸惊喜，“真好看！我好喜欢，谢谢墨大哥！” 苏墨笑了笑：“那肯定是不会忘记外祖母的！”说着又拿出一个骨质梳篦，那梳篦呈棕色，上面雕刻有纹路，金氏接过，爱不释手。 苏墨瞧见，连忙把一葫芦酒拿给魏老头：“还有外祖父的，这是我在县里买来的，可是好酒，就是有点烈，外祖父你可不能贪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