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混乱中,沈冰玉皱了皱眉缓缓睁开眼,感觉身上沉甸甸的,腰和屁股都已经麻得没有知觉了,他轻声哼了一下。 一瞬间刚刚发生过的事都涌入了沈冰玉的脑海,他又惊又懵地问:“我不会是…昏过去了吧?” 沈冰玉揉了揉眼皮,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结果刚一动他就愣住了,股间传来一阵酸麻。 “啊。”左烽被他问得一脸尴尬,眼神很是愧疚闪躲,但下身丝毫没有要撤出来的意思,甚至还微微挺了挺腰。 他看了眼时间,从开始到现在,包括他昏过去的两分钟,已经做了快四个小时了,姿势都换了好几个,虽然爽了,但头一次做下面的那个他现在全身上下都要散架了似的不得劲。 他下身那根还跟个热烙铁似的钉在他身体里,嘴上这么说可一点信服力都没有,沈冰玉质疑地看着他。 “滚。我那本来也没打算给你用。”沈冰玉佯怒道。 沈冰玉不跟他小孩一般见识,卸了力气叹了口气道:“你快点射,我好困。” 左烽把他翻了个身,一手拦腰将他提了起来,他的性器一直插在里面没出来,这么一转一碾,刚经历过几次高潮的肠壁又被刺激得收缩吸绞了起来。 沈冰玉已经数不清他这一晚上射了多少次了,现在怕是射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但他隐约觉得左烽再这么刺激他,他真能射出什么东西来,他赶紧抓住左烽的手说:“别碰这里,不行了。” 左烽看着他被情欲浇灌得软成一滩春水的样子,与白天那副禁欲干净的气质截然不同,这样的人被他压在身下干得浑身酸软,一碰就颤,他只觉得一股带电的火苗迅速烧到了下腹,反而更硬了。 但是他怎么会那么坏呢? 沈冰玉的前列腺要在更深一点的地方,这经过他这么多次的抽插里已经摸透了位置,所以,他也知道在前面按哪里能精准刺激到他。 沈冰玉像是搁浅的鱼一样猛烈颤抖了一下,埋在枕头里的脸仰起来,瞳孔骤缩,惨叫了一声,随后像是泄了力一般趴在枕头里一动不动,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喘息声。 他知道沈冰玉累了,从身后抱着他趴了一会儿,沈冰玉还没什么反应,只是抱着枕头把脸埋在里面,呼吸的起伏变小了,逐渐均匀了。 还好吗还好吗又他妈是还好吗,你就只会在每次干完了坏事之后来一句还好吗,你这没良心没人性的小畜生! 左烽的声音近了些,在他耳后响起:“沈哥,先醒醒,我抱你去洗个澡再睡。” “沈哥……”左烽发现了他还没睡,但此时此刻不愿意转过身来,他自己动下脑子也能知道是为什么,他心里有点长草,语气放软跟他商量道:“要不先换个床单再睡?” 接着他就怒斥道:“你这小畜生怎么能这么坏!你还知道要换床单啊?你非得故意来这一下是不是?” 他一边亲一边黏黏糊糊地求他消气,沈冰玉身体还僵硬着,心却被他一下下落下来的吻软化了,他想了想,这小子才多大啊,二十不到的年纪,他能忍得了什么,在床上兴奋了做点过分的事也…也情有可原。 “嗯。”左烽低低应道,手在他身上不安分地轻轻捏着揉着。 他伸手在左烽背上轻柔地抚摸了片刻,感受着他的肌肉在自己掌下慢慢由紧绷变得放松,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说:“抱我去洗澡。” 收拾干净之后,身上黏腻的感觉消失了,床单左烽也在他的指挥下换了新的,两人一起躺在床上,耻骨交叠,呼吸间全是彼此的温度。天色微透青光,这一夜就这么折腾过去了。 他此刻什么都不想考虑,就想这么安静地与这个人相伴而眠,直到天荒地老。 “想什么呢?不困吗?”他说。话说:“我在想,刚才做的时候,发现你身上瘦,但腿上还挺有肉的,摸起来手感特别好。” 左烽也勾了勾嘴角,说:“那行,不回味了,一会儿又该硬了。” 良久,他长舒了口气,说:“我以前练过滑冰,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不用!”卯一喊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找我呗。”左烽说。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