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旺百货,羊肉火锅,链家,一家理发店,韩国料理,又一家理发店,图文……图文什么来着? 什么时候变成照相馆了? 原来就是照相馆? 沈冰玉皱着眉站在照相馆前,他冰凉的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 不可否认的是,沈少还是帅的,即使他现在冻得脑袋发僵就想立刻钻进羊肉火锅里暖和暖和,他也能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打开手机查导航。 是因为他年近三十还一事无成成天花天酒地纸醉金迷吗? 还是因为他是让家门蒙羞的同性恋? 沈冰玉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可能是因为他一脸不爽浑身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戾气,半天了愣是没人敢靠近照相馆一步,本来天冷生意就不好,这可把老板愁坏了,亲自从照相馆出来打算请走这尊大佛。 沈冰玉看着老板,说:“金谷花园。” 沈冰玉咬咬牙,他刚才不是故意把话说一半的,实在是天太冷了,他一张嘴那老北风杀人似的往他嘴里灌,愣是把他后半句话噎回了肚子里。 他从牙缝里挤出最后两个字,老板这才恍然大悟道:“哦哦哦!金谷花园!你说那个老小区是吧?就在店后面,走两步就能看见保安亭了,你是那的新业主吧?是不是钥匙忘带了?没事,你跟门卫说一声就行,能让你进去的。” 沈冰玉礼貌点点头:“谢谢。” 终于找到了小区,沈冰玉松了口气,老板说的没错,他的确很轻松就能进去,因为保安亭根本没人,小区大门就那么敞着,别说防一些不法分子了,路过的流浪狗都能进去撒泡尿。 他那时候刚从英国留学回来,想着被家里安排得明明白白的日子终于熬到头了,可以按照自己乐意的方式活着了,所以发了个中二至极的朋友圈昭告天下,类似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种,他以前的狐朋狗友都来凑热闹攀关系,说帮他接风洗尘,那段时间他沈少出门少说也是豪车美酒,呼朋引伴的地步。 可就算是茅屋也好过露宿街头吧,好歹是自己的房子,说不定一个人住着也不错,能比在家舒服点。 正当他摸出手机打算再次打开导航的时候,他余光里突然发现了一团黑色的不明物体。 一辆小电驴打着车灯从他身边路过,沈冰玉这才看清了,那昏暗的一团,是个男人。 沈冰玉打开手电筒照了照他,那人眼睛一眯,抬手挡了挡。 沈冰玉往前走了几步,来到那人身前,不是他好奇心有多重,只是因为他坐的这地方实在太巧,正好就是他家那单元楼下的必经之路。 沈冰玉在走近了看清他那张脸的同时,心脏就砰地跳了一下。 沈冰玉刚上初中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是同性恋了,但他这人挑剔又娇贵,要做上面那个,又不喜欢精致漂亮的热销款,偏爱这种一看就不好惹,荷尔蒙爆表的拽男。 沈冰玉承认自己有几分见色起意,也不藏着掖着,走到那人身前很标准地勾起了一个迷人的笑:“哥们儿,大冷天在外面蹲着干嘛呢?” 沈冰玉笑笑,他懂,被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吧,跟他刚才一样的。 野狗看着他,眼神有些复杂,但绝对算不上善意,说:“不是。你干嘛?” 沈少耳根子软了,心也软了,现在看这人的眼神也软了,说:“这天气你要是在外面呆一晚上真会冻死的,你要实在没地方去,要不先上我家暖和暖和,你想走的时候再走。” 一般人都拒绝不了他的好意。 沈冰玉看着他,慢慢直起身,耸了耸肩说:“那好吧。” 虽然这人是沈冰玉的天菜,但沈少也没有强求别人的爱好,于是抬腿往他身后的单元楼走去,没等走进单元门,就听见身后传来清晰的一声。 沈冰玉回头看着他。 师傅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沈冰玉愣了一下,脑子里冒出一张图来。 野狗看着他时眼里的那点复杂突然就消失了,随后便换上了沈少最爱的那副有点狂又有点冷的眼神。 沈冰玉的那套房子在四楼,按完了电梯两人 见人被自己打量得有些不自在,沈冰玉开口打破尴尬:“怎么称呼?” “好听。”沈冰玉笑笑,他不是客套,是真觉得好听,跟他这个人的气质很般配。 左烽看了他一会儿,转过头看着上升的楼层,过了一会低声道:“好听。” 到了家门口,沈冰玉打开电表箱找钥匙,他上一次来这房子还是两个月前,把他的一些旧乐器存放到这里,他有一些玩音乐的朋友也会来他这里借乐器,所以他一直把一副备用钥匙放在电表箱里,让他们自己去拿。 左烽站在他身后,说:“私闯民宅判三年。” 左烽点点头,抱着胳膊靠墙站着不出声了。 电话没开免提,左烽听不到电话那头的回复,但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毛衣?这名字听起来挺怪的,但怎么感觉在哪听过? “服了你了,就这么点破东西有什么好偷的,来着地方偷东西人家kpi都完不成,瞎操心。” “这事回头再聊,先挂了。”电话那头又说了点什么,沈冰玉眉头皱了皱,说完这句话便把电话挂了。 留下左烽一个站在门口,不是沈少故意招待不周,主要是因为他这人有点洁癖,刚摸了一手灰又捏了脏地毯,压力实在太大,不赶紧洗个手他浑身难受。 他这房子不小,三室两厅,装修得很有艺术家的风格,反正是他这种凡人不能理解的,大厅里堆满了各种乐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玩乐队的艺术家。 左烽摸了摸嘴角的伤,还有点沙疼,刚才在外面冻得没知觉感觉不到疼,这会进了这铺满地暖的房子缓过劲来,身上才开始一阵阵的疼。 他在一家夜总会当酒保,但额外还接一些见不得人的活,反正只要能来钱,不坐牢,他什么都能做。 他平时住在夜总会的员工宿舍里,但因为今天要赚外快,就跟值班打了声招呼不用留门,在那种地方工作的人对这种事心里都明镜似的,也不多说,挥挥手让他滚了。 他隔着老远就注意到这个一身白西装,半夜在外面瞎溜达的人了,这种天气里穿成这样,不是落难贵公子就是夜总会的少爷,而前者的概率实在过于渺茫,于是他凭经验选择了后者。 但天太冷了,他身上一点钱没有,受了伤,又冷又饿,他还不能死,所以在沈冰玉转过身的时候他又叫住了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 左烽说:“当奸夫被原配捉奸在床打的。” 左烽就看着他笑了半天,随后无奈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他刚才说的一个字都不假呢?但因为内容太炸裂了所以显然眼前这个人没信。 “不用这么麻烦。”左烽皱了皱眉。 沈冰玉看着他笑笑,左烽转身进了卫生间。 左烽关上门,长吁了一口气,想要洗个手,结果发现他家洗手台上没有香皂,只有洗手液,他按了一泵,在手心里搓了搓闻了闻,挺香的,柑橘的味道,有点像儿童牙膏。 不过一堆橘子味产品中还有一袋霸王生发液,左烽没忍住拿起来看了看,开封了,用过的。 左烽心里揣着这个问题,洗完澡擦着头发出去的时候还多看了几眼沈冰玉的后脑勺。 沈冰玉扔过来一套运动服给他:“我以前的衣服,凑合穿,你那套衣服太脏了扔一边吧。”转身打开冰箱门,问他:“喝饮料还是喝酒?” 沈冰玉眉梢一挑,道:“平时吃饭都坐小孩那桌吧?” 左烽摇摇头。在夜总会干活的怎么会不能喝酒?他不但能喝,而且把眼前这个男人喝趴下都不在话下。但是他刚用了橘子味的沐浴露之后鼻腔里一直萦绕着甜丝丝的橘子味,现在就想喝饮料。 “呦呵。”沈冰玉挺惊奇,说:“你这么喜欢喝这个?” 见沈冰玉还盯着他,左烽说:“你冰箱里的饮料是不是只有橙汁?” 左烽噎了一下。心道这人竟然把豆奶归为饮料类,豆奶难道 沈冰玉把电视打开了,朝他招了招手,“过来坐。” 沈冰玉也看着他,这张脸他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心痒得不行,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不喝酒?别告诉我你未成年。” 沈冰玉嘴里叼着吸管一下愣住了,然后震惊道:“夺少?!” “啧。还真是小孩。”沈冰玉一直以为这人起码二十出头呢,没想到还是一字开头的。好不容易消化完了这个信息,他开始咬吸管,说:“那我比你大了不止一点啊。” 沈冰玉说:“26,四舍五入三十了。” “那还行,不用叫叔了。” 看着沈冰玉如冬日暖阳一般柔和的笑意,不知为何,那句“照水冰如鉴,扫雪玉为尘”突然在左烽脑子里冒了出来。他不明白意思,但在沈冰玉介绍自己的时候他就把这句诗在心里默默念了两遍,觉得真是个好名字,好听,有文化。 “唉!”沈冰玉应了一声,眼睛都笑弯了:“那就这个吧。” “那你这身伤是在学校打架了吧?”沈冰玉随口一问。 沈冰玉笑着摆摆手,“行吧,是哥没眼力见,不问了。” “好。”左烽起身去拿了外卖,拎着一大袋子东西放到了茶几上。 沈冰玉不知道他的口味,所以点了很多东西,左烽一样样都拿了出来摆在桌面上,最后拎出一袋药的时候愣了愣,问道:“这是什么?” 沈冰玉边看说明边拆药盒,左烽愣住了,这边的药价他清楚,这些药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钱,他一把抓住了沈冰玉的手,忙道:“不用了,谢谢哥。” 左烽眉头皱着,他不想欠沈冰玉人情,但他都这么说了,再不愿意他也不能扫了人家的兴,便闭嘴老实坐着了。 他离得很近,左烽可以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他发现沈冰玉似乎画了淡妆,与店里那些同事不一样,他的妆很自然,几乎看不到毛孔的皮肤很光滑,在灯光下有种波光粼粼的感觉。 沈冰玉看向他,问道:“疼?” 沈冰玉下手很轻,棉球如羽毛一般蹭过他的伤口,细小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何况在这张可以媲美电影明星的脸面前,根本顾不上感受其他的。 给他扎针的护士一定很高兴。 但沈少多么心如毫发的一个人,他的这点笑意自然逃不过他的双眼,他捏了捏他的下巴,看着他道:“想什么呢?” 沈冰玉一下笑了出来,说:“是你太黑了,大黑狗似的,刚才在楼下不打手电真没看清是个啥玩意。” 两人近在咫尺,沈冰玉被他这突然一笑整害臊了,老脸都有点发热,明明是他一开始故意调戏人家,反倒被将了一军,于是丢了面子的沈少开始低着头专心上药。 好不容易等他都擦完,左烽已经绷得呼吸都有些不稳,沈冰玉看着他问道:“还有哪没擦到?” 沈冰玉也不多管,把药都放在一边了,反正他擦药也只是想借机凑近点调戏一下这位野狗似的少年。 “谢谢沈哥。” 左烽边吃饭边不动声色地看沈冰玉,他发现这人跟他认识的同行都不太一样,身上有种特别的气质,很干净,很斯文,吃饭的时候细嚼慢咽,喝饮料喝水的时候都用吸管,还有点洁癖,吃两口就得拿纸擦下嘴。 虽说他知道人不可貌相,但见了沈冰玉的,不落下任何一处。 左烽的吻落到他胸前,一口含住他因寒冷而早就瑟瑟发抖的乳珠。 左烽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羞耻,更加卖力地折腾起了他的胸部,温热的手掌在他平坦的胸部搓揉着,低头对着他两颗可怜的乳珠又吸又咬,粗粝滚烫的舌头卷着缠着舔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疼,又让他每一下都清晰地感到刺激。 他这句话让沈冰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本意,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他带着走了,咬了咬牙,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左烽看了他一会儿,笑笑道:“沈哥,这事要是换了别人给多少我都不干,但是你要是特别想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你就说做不做吧?”左烽道。 左烽笑笑没说话。上头了,一把就把他腰上本就松开了的浴巾扯掉了,低头在他身上又摸又咬好一顿,手瘾嘴瘾都可劲过了一把。他都馋这块肉这么久了,下手自然重了点,摸到人侧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左烽的肌肉缩了一下。 “没…”左烽嘶地一声,皱着眉说:“下手轻点。” 他又在他腰侧摸了一把,左烽又一抖。 橘黄色的光线正好照亮了床铺,沈冰玉震惊地看着左烽赤裸的身体,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这伤怎么回事?” 沈冰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俩的“上回”,初见时左烽的那一身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又仔细在他身上看了一遍,还真是上回那些地方,他肤色深,关了灯离得远了看不太清,但只要注意到就很难不在意。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还没好?”沈冰玉皱着眉头在他的伤处轻轻摸过,倒是没有刀疤,这点让他松了口气,只是有很多难以忽视的大片淤青。 沈冰玉的眉头深深拧着,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 沈冰玉盯着他看了半天,半响叹了口气,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但是他现在已经硬了,挺久没做了真挺想放开了发泄一把,要是现在让他跟左烽贴在一块撸蘑菇属实是有些望梅止渴丧失人性了。 左烽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声音里带着笑意道:“真的啊?我来?” 左烽笑了笑:“那还是我来吧。” 沈冰玉感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接着一条腿被抬起扛在了肩上,一想到自己下身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左烽面前,他都不好意思睁眼。 但跟左烽这种算得上健美的身材比起来,他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不。”左烽一口拒绝了他,在他腹肌上轻咬:“沈哥你身材这么好,不看多浪费。” 他看见左烽在他的双腿间低下了头,用手扒开他的臀肉,接着他就感觉到后穴处一凉。 “干什么?”他哑声问道。 “沈哥…”左烽顿了顿,声音也哑了些,盯着他那里轻声说:“你皮肤白,连这儿的颜色都浅了很多。” “好。”左烽低下头,又朝他洞口吹了吹。 “哎!”沈冰玉惊叫了一声,简直无言以对了,感觉说什么都能让他钻了空子。 “我想舔。”左烽用头顶着他的手,固执地在他洞口舔弄,像在吃什么珍馐似的故意舔出水声,臊得沈冰玉全身都泛红了。 “啊!”沈冰玉一下被刺激得抬了抬腰,双眸大睁,左烽顺势用手撑住了他的后腰,把他下半身都抬了起来,这下更方便他舔了,舌头也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嗯……”他后面被人刺激着,前面也慢慢立起来了,自己伸手去摸,左烽看见了,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条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压在头顶。 “这么熟练?没少干吧?”沈冰玉看着他。 沈冰玉挑了挑眉,腿搭在他肩上晃了晃,慵懒道:“那行吧,您继续。” 左烽抬头看着他不解道:“我觉得你挺喜欢的啊。” 左烽笑了,手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说:“真可惜,我还觉得挺好吃的。” 左烽直起身子,把润滑液拿了过来挤了一些在手心里,润滑液温度很低,冰冰凉的,他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 左烽搓了搓手里的润滑液,说:“太凉了,我怕弄进去你肚子疼。” 左烽笑着说:“你以前又不做下面的那个。” 左烽把润滑液捂热了,手指上都沾满了温热的液体,把沈冰玉的腿抬起来,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左烽用胳膊圈住他的大腿固定着他不让他跑,另一只手在他的后穴里试探着戳弄,在感觉到穴肉松软了一些之后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左烽弄了半天,感觉他还是太紧了,这种程度手指动两下都是极限了,更别提他那个尺寸了,放进去肯定要出事,于是他抽出了手指,又挤了些润滑液,再次插了进去,这次他手指往里探索着,嘴上也没闲着,压在沈冰玉身上,在他耳垂,嘴唇,还有胸部的敏感点上反复挑逗,一边感受着他下面的变化,一边把手指往更深处进。 “这里?”他看着沈冰玉的眼睛,又在他后穴深处的敏感点上按了按。 左烽呼了口气,这算是找对地方了。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往自己早就硬了的肉柱上淋了一堆润滑液,抵在他湿润的洞口处,他也忍了半天了,俯身压在沈冰玉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唇,哑声道:“沈哥,放松。” 左烽双臂箍着他的肩,下身用力往里一挺,穴口就被撑开了一个小口,再一挺腰,柱身就插进去了一半。 “沈哥……”左烽额角的汗珠滑了下来,声音沙哑,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沈冰玉能感觉到他也忍到极限了,不想让两个人都难受,于是咬咬牙说:“都进来,快点。” 他抬起腿圈住了左烽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说:“进来,我要你。” 他忍不住小幅度地抽送了几下,听见沈冰玉细碎的呻吟声在耳边泄了出来。 他用手擦掉沈冰玉额头上的细汗,有些不忍心道:“沈哥,你还好吗?” 左烽在他前额上带有安抚意味地亲吻着,下面硬挺的一根插在他身体里,很明显又胀了几分,跟条大狗似的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左烽的声音很轻,很低,在他耳边说:“沈哥,你是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的腰。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边碍眼啊,你们洁癖是不是受不了。” 沈冰玉点开平板,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几本电子书,这是他专门用来看书和做笔记的平板。 他特意问老k要了一些国内着名的音乐影片和与之配套的学习资料来研究,用触屏笔在屏幕上翻过的每一页,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过几日电影的后期团队加工完成之后,完整的影片就会发给他来审核配乐部分,这是他回国后法的群殴。 乐队的人也把卯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吗!”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呛道。 好不容易让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员又连忙安抚卯一,好声好气道:“卯哥,卯爷,卯神,咱消消气哈,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话了,什么事这么急头白脸的,我帮你叫个车去医院啊?”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 贝斯手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兔耳朵发箍。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挤出一脸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哈。” 鼓手跟在他身侧,腆着脸笑道:“卯哥就是这点好哈,有格局,不耽误事!” 贝斯手走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像检查试卷似的认真看了一圈,随后点点头道:“哇塞,简直惨不忍睹!” 贝斯手夹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哇塞,战损兔,我好爱!” 左烽站在楼道里被领班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听着也相当烦人。 “那人家真追究怎么办? “找我呗。”左烽说。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