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沆从来没问过占城的事。 所有的货物都是潘惟熙的船队与占城王国交易所得。 李沆不敢再想下去了，而且这里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打算找时间好好问问刘安。 “也只有这样了。” 次日，一行人坐上官船从水路回汴梁。 坐在船上，刘安看着船外的风景感慨的说道：“这一切都要感谢大隋。” 刘安转头问：“范四，你去了幽州、走过河北，而后在西北三路这大半年时间有何感想。” 没等刘安说话，李沆就说道：“说的好，之前是老朽迂腐了。” 刘安再问：“何谓强？” 刘安点了点头：“千人千言，这个强没有一个严格的定义。为师就说说自己的想法，你将来学业有成可再修整或反驳。” 范仲淹对刘安这个说法有些无法认同，师既父，质疑便是错误。 这话李沆微微点头，有钱才能办许多事。 李沆插了一句：“此为霸道，与我汉家之礼不和。” 李沆微叹了一口：“看来，这是要反驳了，也罢，你讲吧，讲的有理老夫便认可。” “正如之前弟子在朝堂之上反驳那样，有强盗打到你家，抢你的财物，老师是用钱财给贼而换平安，还是打退贼，击杀贼呢？汉，虽远必诛！” 但刘安的话也不是没道理，他需要思考一下。 刘安这句话是抄的，写这话的是理学大家，可惜现在还没有出生。 这境界很高。 “弟子在。” “谢恩师指点。” “儒家便是这样，成为正统的。但不代表，其余的学术就没用。未来的发展，必是新的百家争鸣时代。” 范仲淹长躬到底。 这让范仲淹内心很佩服。 刘安又坐了下来：“再说一个强国应有的软实力。平和的社会环境、高素质的百姓、良好的教育体系、良好的经济环境、良好的工匠技能环境等等。我们在往前走，我们要更强，你也说了，若则四面皆敌，强则天下为友，那么我们就要成为天下至强。” 李沆突然反应过来，他问刘安：“安哥儿，你这翻话的意思不仅仅是在给四哥儿讲学问，你要建新学。” 在华夏历史上有一个分水岭，这个分水岭就是扒灰子成圣。 在扒灰子成圣之后，开始有裹脚的事。 刘安要作的事情就是，在这股子风还没有起来之前，先把范仲淹教出来，然后由范仲淹掌刀，将这股子邪风斩灭。 皇帝需要，名士需要。 以前的儒，挺好的。李靖也是儒将，学儒一样提剑横扫大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