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饭就病了几十人,在王曾想来刘安肯定不会下毒,王曾问: “因为油水太大,吃的多了所以病了。” 刘安继续说道:“阿苏家的领民种米,却不允许吃米,阿苏家的领民吃的是麸皮加野菜,他们能吃到八成饱就感谢领主仁慈。我,刘安。是我刘安让他们的领民吃上大白米饭的,虽然每天每人只有半两米,但我,刘安,仁慈比天高。” 说刘安恶,因为刘安在压榨倭民。可在倭民心中刘安是善,因为刘安,他们吃上白米了。 王曾没反驳,因为他意识到刘安说的是实情。 “会,会有什么?” “地震?” “你,你能作什么?不,不对。我能作什么?” 王曾再问:“那,我能作什么?” 刘安翻出一张纸:“当下,秦凤路的道路运输成本是每五百斤行百里消耗为一百八十文,我要求将这个消耗降低到百文以内。怎么作,无非就是合理的人员配置,提高的马车的利用率,提高中转站的效率。” “王兄。”刘安很严肃:“不是试试,而是必须达到。我来告诉你,运输成本决定财富的价值。这一次幽州之战,仅运输一项就接近七百万贯支出,若能减一半呢?” 王曾拿起刘安早写好的那张纸退离。 可怎么就。 王曾不想问了,至少他知道一点,刘安这家伙是一定会架空皇帝的,这一点原本他岳父李沆给他的信中已经有隐约提及,现在他已经完全确信这一点。 皇帝要消减军费。 让军队经商绝对是一个傻到极限的行为, 军队也有主营业务。 刘安又翻开了秦凤路的地图,秦凤路军方当下最大的收益是来自马车。 依工匠的说法,第五代未必比第三代好,但却是一种新的思路,第六代则是更加高明的滚柱钢轴承,眼下已经有了雏形,正在投入巨资研究之中。 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大宋已经开启新的工业时代,自己只需要提供帮助就好了。 就秦凤路的报表上显示,黄河以北对于马车轴承套件的采购已经高达每个月八千套,这个数字还在不断的上升之中。 可半道上遇到正在集结的军队。 小小年纪竟然敢自己骑马靠近正在行进的大军侧面百步。 “来人止步。” “退离。”巡逻的士兵大声吼道。 想了想,赵佑往怀中摸去。 “殿下!”一名护卫来到了赵佑再旁,另两人挡在巡逻的骑兵与赵佑之前。 赵佑这才问道:“你们是那个营,去往何处?” 马上的骑士抱拳一礼,大宋没有下马跪拜这种礼节,在军中着甲不大礼:“回殿下的话,军中有令,在下无法回答。” 自己人。 但,队正还是问道:“可有刘巡使书信。” “秦凤路带兵五十以上的武官,识三百字。” 看到信,信上还有刘安的印。队正这才说道:“奉刘巡使令,我部所属原州厢兵营,现调往谓州平定西番之乱。” 队正点了点头:“这些日子西番各部寨有些张狂,抢劫我们不少商队,让护军兄弟死伤不少人马。” 赵佑听刘安提过,灵州是钱袋子,那里一年随便几百万贯的税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