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杯子摆上。 刘安说话间,铁头已经将茶泡好。 吕龟祥自问喝了一辈子的茶,象这样的明亮的玻璃杯中片片茶叶对于他来说确实是新奇。 每人一套四只玻璃杯,然后是两斤茶叶。 章这时突然说了一句:“我可以写信给官家,声明秦王子孙愿为国效力。相信官家肯定不会允许,若朝中有人再请的话,官家有可能把人送到占城去,人数不会多,三两人已经是极难,有可能只有一人。” “折杀老夫。”章赶紧去扶。 刘安却摇了摇头:“心意领了,这事不能办。” 章说道:“此计妙,先自清家门。将家中所有的家丁直接送到汴梁去,顺便押解那些个刁民一同,再把府中军械一并上交,这样的话安排些许子侄在往边疆去作事倒也合理,这京兆城中可调一千边军过来作为城卫。” 事实上,这不是在卖赵惟叙的好,是在卖自己一个好。 理由只有一个,皇亲。 老赵家。 刘安问:“我来这里,会有麻烦吗?” 章摆了摆手:“任你无论怎么作,有心人总能编出一些理由来找你的麻烦。反之,你若心中有正气,谁也不能说你什么。” 这话想想也就是了,绝对是不能说出来的。 “谢章公。” 次日官宴。 莫说是刘安。就是潘惟熙到这里来也一样。 手握兵权的人,你和一位皇亲走那么近,想干什么。 几天后,卫浩到了。 否则,卫浩应该直接上船去汴梁。 不对,他们需要刘安。 麻氏被抄家的事情还没有完全传来,此时死硬派还是挺多的,每个州都有几个被抓典型的例子。 “主君,卫县令就在城南一座宅子暂住。我去看过了,从大理寺的几位到押解的士兵,还有医官,周边的厢兵全是咱们的人。” 卫浩处。 卫浩没见过刘安,在刘安穿着便服入内的时候,他有些疑惑。 说是让卫浩别起来,卫浩还是赶紧起来给刘安施了一礼,刘安起身还礼后重新坐了下来:“卫县令,心有不甘吧。” 刘安淡然一笑:“我在汴梁若遇这样的事情,我会说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这样的话官家喜欢听。但我心里却会不甘心,我当初刚刚为官之时内心有一股子热血,我拿着灵州刺史的血书就直接冲到了寇相公面前。” 刘安继续说道:“前几日我离开汴梁的之前,又拿几份公文去找寇相公,到了门外想到了曾经的冲动,感慨万千。” 刘安摇了摇头:“卫县令你说错了,若没有寇相公,我坟头草已经长了一尺高。” 但刘安说的严重了,最多就是安排一个闲职,这一生也就到此为止。 “明白。” 不是因为刘安的话。而是因为大宋眼下的现况。 朝堂之上那些人,只想着升官发财、享受荣华富贵、蒙荫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