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若水。 刘安在他出京的时候就说过,对市舶司要下狠手。他杀了市舶司小吏已经超过十人,贬为贱籍的几十人。 整个南海,所有的商人只有一个不听话的,就一定要狠狠收拾,这些大食商人既然在大宋,就要守大宋的规矩,若不守。 杀! 对于大宋禁军来说,这些商人武装打顺风仗,去抢东西还有点实力,真正的战场上,他们无组织、无规模。 第三轮箭才挂弦,大食商人的护园家丁就跪了。 “广州市舶司宣,补税,加罚五倍。暴力反抗大宋税吏,视为暴民。” 一位穿着五品官服的站在钱若水刚才的位置,拿出一份正式的公文:“暴民,依大宋律法,罪首押往汴梁交由大理寺。从犯发配三千八百里,家眷入奴籍,家产抄没。家产补足税款之后,由广州府接管。” 钱若水和他不同,钱若水是钦差,而且由三位相公备书过的。 士兵们整齐的列队,开赴下一家。 下一处。 钱若水已经杀了两家。原本他以为至少要杀够五家这些人才会明白广州城是谁说了算,可现在看来,这些人倒是很识趣。 “查,而后……杀!”钱若水是文官,可心足够狠。 潘惟熙也交待过,不把大食人杀怕了,万一再出一次二百多年前的乱子,亏不亏。 此时潘惟熙在那里? 雷州。 潘惟熙祭祀之后,陈家族老设宴,宴请潘惟熙。 潘惟熙不是空手来的,他带了一份价值五十万贯的采购文书,以及一份价值二十万贯的造船文书。 而对于被流放的官员,潘惟熙有吕蒙正的手书。 这一条可当真吸引人。 多少名士写下过被贬到崖州的悲情诗。 生病嘛。 再说汴梁城北,刘安与李继隆站在小山坡上,远远的看着耶律隆庆的正在远离的车队。 “贤侄,说来听听。”李继隆很客气,他把刘安当成一个和自己同等身份的人在说话。 李继隆立即就听明白了:“你的想法是,让辽国的这位梁王怀疑,高丽人有不臣之心?你那作法不够,而且也太慢。” “拿钱砸,拿军械给他们,让他们收买一些亡命之徒,直接去拿下辽国边境的小城,而且时间就放在辽军南下之后的第十天,最多不能超过二十天。” 这事万一传出去,大宋能背得起这恶名吗? 就是这么不客气。 刘安很好奇,等反应过来准备问的时候。李继隆已经上马,一眨眼就在百步之外了。 刘安倒是没花什么力量就找到了寇准,因为寇准正在宫里,而且很无赖的要把皇帝那份马经抄一份走。 刘安到皇宫的时候,却听到皇帝书房内有人在争吵,这可是把刘安吓了一跳。 皇帝书房内,寇准正指着一副图语气很强硬的说着:“官家,马的毛色并不重要,先秦之时伯乐相马,讲究的就是相马观马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