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没进自己办公的屋,秘书监的活都交给钱若水干了。 大宋也是签到制度,可刘安就这么离开,也没人敢说个什么。 “吕相公。” “是,吕相公请。” 吕蒙正亲自过来,这倒让刘安有点意外,原本刘安心说自私也要等到旬休之日。现在看来自己的娘子潘秭灵的手段还是挺厉害的,搞定了吕夫人。 车上,吕蒙正说道:“听拙荆讲,你府中有一物,无须织娘却一日夜自织百丈麻布,我想亲眼看看。” 就是为这事。 “看看。”吕蒙正不怀疑的刘安的话,同时也相信自己夫人亲眼看到的。 刘安先领吕蒙正到了偏院,这里有利用虹吸技术将水引到高处,然后再借水流冲下来的力量带动水车,水车带动皮带,然后传动纱机。 旁边放着一台还在调试的八绽纱机。 刘安说道:“这位是吕相公。” 吕蒙正摆了摆手,目光却在那纱机上。 水利,这东西早在汉代就有一些简单的利用。 可水利用在纱机上,吕蒙正相信,这是头一回。 纱娘换绽、续纱等等,吕蒙正看的清楚,他心中明白,这一架机器其余配一个纱娘就够了,甚至说,十架机器有一个纱娘就够了。 等着换纱绽。 刘松在刘安的暗示下上前:“回吕相公的话,四绽变八绽,我等制作的机器还不够好,非常容易断线,小的正带着几个工匠商量如何改进。小的有信心,在年内可以造出十六绽纱机。” “吕相公这边请。” 刘安说道:“吕相公,这四台分别是一尺宽,一尺半、两尺以及三尺宽。再宽一些的工匠们还在研究,超过三尺宽布面,弹棱的力度不够,棱经常卡在线中,这个似乎挺难。” “吕相公请。” 吕蒙正想的很清楚,刘安没必要搞这个,要搞也是刘安父亲那边的店铺搞,更没有必要故意让其夫人引自己的夫人去看。 “为什么?” 刘安回答之后,吕蒙正轻轻一拍额头:“寇准!” 能作到宰相的人,智商都不差,吕蒙正一听刘安这话,就知道是寇准在背后了。 “是。下官有两件事请吕相公援手。” 刘安说道:“下官奏请官家,提议用三十万贯买回灵州,官家对下官这个计划有些动心,寇相公愿意再给下官加十万贯。但苦于无法说服李相公。”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下官只能说尽力而为。” 刘安继续说道:“另一件事,要一分为二。首先,下官想请官家开恩科,而后下官有一个想法,这里有份下官写的表,但下官非朝官。” 刘安将表捧到了吕蒙正面前,事实上,这一份是刘安让范威替自己写的,借口很好找,范威也非常愿意给刘安代笔。 派一官带队,挑选官员近百人一起去西北,负责西北各州的官员磨勘。 对于有罪的,贪污的,渎职的,当场免职,甚至入罪。然后带去的官员当中,挑合适的人顶上被免职的官员。 “恩。”吕蒙正虽然不比寇准那么激进,可他也是一位名臣,当朝堂之上决定救援灵州的时候,援军走的还没有爬的快,西北各州更是过于松懈。